015攻心離間
兩天以後,**四射的日子有了盡頭,劉夢婷就要與張鵬飛分手了。{免費}兩天來她讓張鵬飛償到了幸福的頂峰。擁抱、接吻,還有一次次不停地**……床上,沙發上,衛生間的浴缸裡,全是兩人纏綿過的戰場。房間裡到處瀰漫著**的氣息以及劉夢婷芬芳的體香,她身上的味道令張鵬飛這輩子都無法遺忘。劉夢婷澀羞的身體在張鵬飛辛勤的開懇下,媚態必顯,身體更加透露出了性感火辣的女人誘惑,結婚兩年了,劉夢婷第一次發現自己已經變成了俏麗的小婦人,這種轉變很令她欣喜……
江平市長途汽車站,人聲鼎沸,雖然陽光明媚,可張鵬飛幾人的心卻有些低落,他與賀楚涵把劉夢婷送到車站,緊緊拉著她的的手不忍鬆開,「夢婷,給我打電話……」
「嗯,我……有空就來看你們……」劉夢婷回身望了望賀楚涵,鬆開張鵬飛的手,和她抱在一起。
「姐,路上小心……」兩人情同姐妹,太多的話語完全轉變成了心意的交流。
張鵬飛拍了拍劉夢婷的雙肩,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劉夢婷望了望兩人,輕聲說了句:「我走了,再見!」
汽車在眼前緩緩地消失,賀楚涵伸手拉了下張鵬飛,「走吧,我們回去,還要上班呢。」
「嗯,」張鵬飛落漠的臉出現在陽光下,緩緩走出了車站,他正努力讓心情恢復正常,暫且把離別之苦拋在腦後,他知道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有些精神萎靡,一是因為劉夢婷的離開,感覺心裡有些發空,酸酸楚楚一言難盡;二是這幾日**實在做得過多,身體過於勞累,總像算不醒似的。「哎,她走了,以後又很孤單了……」他捏了捏額頭,長歎一聲。
「不孤單,夢婷姐走了,可是我沒走,我……有我陪著你!」賀楚涵此話說得異常堅決,略帶幾分頑皮的臉上透露出少女的媚態與羞澀,小手膽怯不安地捏著衣角,小模樣美艷動人。
「楚涵,謝謝……你……」張鵬飛說話的時候打了個哈欠,沒有說完整。
「鵬飛,這兩天你是不是病了,天天見你無精打采的,要不我陪你去醫院看看吧。」賀楚涵擔心地掃著他那張縱慾過度的臉,天真無邪地說。她沒經歷過男女之歡,所以對這事不太瞭解。當然這也是時下教育留下的弊端。
「呃……沒事,我……天天晚上陪著夢婷說話,這幾天我們睡得都晚,就是太睏了的原因。」張鵬飛打著哈哈解釋道,心臟怦怦亂跳。
「哦,」賀楚涵單純地點點頭,信以為真。在她心裡仙女一般的劉夢婷自是不會與張鵬飛發生什麼「齷齪」的事情。「鵬飛,下一步我們怎麼辦?」過了一會兒,賀楚涵問起了案子的事情。
「現場盤問!實在不行抓起來關一天,或者關幾個小時!」張鵬飛那天得到了劉遠山的暗示以後,便有了這個辦法。
「先問哪個?」
「先問蘇玉瑩,專挑一些難回答的敏感性問題,我們天天煩她!」張鵬飛想試驗一下釣這條小魚的效果,他知道王常友為人精於算計,所以得知蘇玉瑩被紀委盤問,一定會慌神的,然後沒準就會有什麼大的動作。對於王常友這種過份聰明的人只能攻心,用這種離間的辦法試試。
「那麼梅蘭呢?」賀楚涵又想起了那個美麗的與此案關係重大的女人。
「在等等看吧,查出什麼再說……」提到梅蘭,張鵬飛就歎息一聲,雖然那天根據謠言,他猜測出來也許梅蘭與劉為民副書記有什麼關係,可到現在卻是一無所獲。劉為民的個人資料好查一些,內部檔案中就有。可是梅蘭的就難一些了,近二十多年來她的行蹤一直很神秘。另外這個女人做事也很低調,從不張揚,在江平的商界中是一個奇導的女子,同行並不認識她,她從來不參加任何商會活動。所以暫時一點線索也沒有,二科幾乎動用了所有可以動用的資源,仍然在秘密調查中。
昨天晚上周博濤白龍二人發現梅蘭突然回到家中,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而劉為民副書記聽說今天剛回來,所以表面上看兩人間沒有什麼聯繫。張鵬飛一邊開車,一邊想著那個謠言的可信度,他知道這條謠言應該是可信的,不然就不會通過層層的關係傳到劉遠山那裡,傳這條消息的人無非就是想讓張鵬飛從這條線上挖下去釣大魚。至於這條消息是誰傳出來的,用**想都知道是誰,當然是誰傳的也並不重要。
「鵬飛,你快看!」突然間聽見賀楚涵叫一聲,用手指著前方。
張鵬飛望著前方,只見一輛紅色的保時捷跑車飛速迎面開來,速度快得驚人,只是一剎那間便從眼前過去了。張鵬飛本想看一看車內司機的長相,卻模模糊糊的只見一身紅裙的女子一閃而過,在眼前留下了一團火紅。
「哇,車子靚,人長得也靚!」賀楚涵發現得早,到是看清了司機的長相。
「哦,我到是沒看清,真可惜……」張鵬飛惋惜地說。
「流氓!」賀楚涵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張鵬飛沒理她,腦中還在想著那團火紅,不經意間觸到了心事,想到了那件令他每次回想都悔之晚矣卻又欲罷不能的往事。
………
「各位,有什麼發現沒有?」一進辦公室的門,張鵬飛就對忙碌的科員們問道。
同事們都失望地搖了搖頭,一臉的不甘心。本來張鵬飛把這個看似簡單的任務交給他們時,他們覺得是一次表現的機會,卻沒想到查一個梅蘭的底細竟然這麼難。
「這個女人……太神秘了,神出鬼沒一般!「科長陳喜也垂頭喪氣地說。
張鵬飛拍拍他的肩說:「你們先把梅蘭放一放……」
陳喜不解地說:「還放一放?那麼我們可就沒事可幹了!」語氣有些急。
張鵬飛笑著解釋道:「別急,聽我把話說完。我讓你先把梅蘭這條線放一放,從現在開始,我們二科分工進行。你現在帶領幾個人研究一下明天去詢問蘇玉瑩的事情,做好準備工作,這個星期天天去煩她!」
陳喜知道張鵬飛的意思,因為昨天大家已經開過碰頭會了,所以點頭道:「行,蘇玉瑩交給我吧,那麼你呢?」
張鵬飛淡淡地說:「由我和楚涵幾個人來負責調查王常友兄弟,以及梅蘭的詳細資料,還有就是希望能挖出他們背後的靠山!」
「難啊!」陳喜有些同情地說,去查蘇玉瑩只是表面功夫,為的擾亂王常友的心而已,算不上什麼難事,只要多準備一些犀利的問題就行了。而張鵬飛剛才所說的可都是此案的重點,他主動挑起了難事來做,陳喜打心底佩服他。
張鵬飛道:「難也要查,我就不信查不出來!」說完看了一眼賀楚涵,自信地說道:「走,我們一起去尋求援助!」
賀楚涵問也沒問,乖乖地跟在後邊,因為她剛才又看到了那抹熟悉的微笑。也許連張鵬飛自己都沒發現,每當他雄心勃勃的時候,嘴角就會露出自信的壞笑。陳喜看著兩人的背影消失在門口,感歎道賀楚涵在張鵬飛面前沒有一點副科長的樣子,笑道:「好一個夫唱婦隨!」然後叫了三個人帶去了小會議室,為明天的審問做準備工作。
「鵬飛,我們去哪求援啊?」出了辦公室的門,賀楚涵問道。
「去找江書記,我們辦不到的事情,並不代表別人辦不到!」張鵬飛陰險地說。
「你啊,一定是又有什麼壞水了!」賀楚涵不依不饒地捶了一拳他的後背,卻被他的後背硌得呲牙咧嘴,「你這哪是後背,像塊鐵板!」
張鵬飛雖然對她的孩子氣沒說什麼,不過心裡卻是很喜歡賀楚涵那幾分天真的童趣,望著她那張好像永遠沒有煩心事與憂愁的幸福小臉蛋,自己的心情也會好了不少。
「喲,我們的小英雄們來啦,坐吧……」望著面前站著的這對金童玉女,江山眉開眼笑。
張鵬飛沒有坐,而是開門見山地說:「江書記,我們這次來是……代表二科向領導尋求幫助來了,這次……我們遇到了大難題!」他一臉的真誠,說得十分鄭重。
「哦,說說看吧,是什麼難事難住了我們的小英雄?」江山書記瞇著小眼睛,和藹可親地問道。這次他對待張鵬飛到是沒有特意地去擺領導的架子,通過上次他知道那招對這小子不管用。
「嗯,對我們來說很難,但是我覺得對領導來說應該很簡單,就是我想得得到有關梅蘭的詳細資料!」張鵬飛適時地拍起了馬屁。
「詳細資料,對我來說……也很難哦!」江山書記打起了太極。
「江書記,我……我知道領導一定會有辦法,可不是我們下面的人可以相比的……」張鵬飛又拍起了馬屁最新章節。
「江叔叔……」賀楚涵嬌美的聲音甜甜地發出來,上前一步,笑瞇瞇地望著江山,「您就幫幫我們二科吧,這些日子同事們忙得焦頭爛額,可是我們手頭的資源有限,所以……您一定要幫我們!」賀楚涵套起了近乎,沖江山頑皮地眨著眼睛。
江山習慣性地摸了下頭,笑道:「你這丫頭啊,這聲『江叔叔』叫得我心花怒放哦,小丫頭……你還真有辦法!」
「那……您答應我們了?」賀楚涵喜出望外地說。
「嗯,我盡力吧,不過……我也不敢說一定可以弄到哦!」江山仍然給了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那謝謝江書記了,我們先回去等您的好消息!」張鵬飛拉了一下賀楚涵,兩人退了出去。
兩人沒走多遠,張鵬飛神秘地笑道:「楚涵,你說……江書記現在幹嘛呢?」
賀楚涵搖搖頭,「猜不出來,你說呢?」
「我覺得啊,他現在一定是在和省委張書記通電話……」
「你到是會猜啊……可惜沒辦法驗證!」
………
江山書記望著門口一臉的笑意,張鵬飛的這招到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萬萬沒想到這小子竟敢主動來找自己,這份膽量不簡單啊!其實他不止一次查過梅蘭的底細,可最後也是無功而返,曾經把這情況匯報給過張耀東,他還記得張耀曾經說過他會想辦法的。所以,現在他自然又想到了張耀東。拿起電話就拔了過去。
「喲,老江,你怎麼想起我來啦!呵呵……」電話中的張耀東顯得精神不錯。
「張書記,我有事情要匯報啊,我們的『小朋友』給我出了一個大難題哦!」
「哦,他這麼厲害,難道連我們的『江黑子』都給難住嘍?」
「是啊,這小子啊……太不簡單哪!剛才來我這裡,竟然讓我幫他查一查梅蘭的底細,你老兄也知道我……不是沒查過,可是也沒辦法哦,所以……我只能求你啊……」
張耀東點頭道:「我明白他們的意思,看來他們進展到重要一步了,不然這小子不會去找你的!」
「對,是這樣,所以……我只能答應下來,要不然單憑他們的實力,的確沒有辦法。」
「我知道了,先這樣,有消息我再聯繫你!」
感覺到張耀東迅速地掛斷了電話,江山書記就知道此事有門。
「程健!」張耀東對著外間叫了一聲。
「書記,有事?」程健快速小跑著進來,輕聲問道。
「嗯,有事,有重要的事情!」張耀東語氣堅決,「還記得我上次和你說得事情麼……」張耀東頓了頓,給他充分的時間考慮後接著說:「關於那個梅蘭的!」
程健先是露出一絲狐疑的表情,然後表情漸漸舒展開,小心地問道:「你是說關於查她的那個事情?」
「嗯,我記得你說過有同學在第十二局,是不?」
程健點點頭,「書記,我明白了,我一會兒就和他聯繫,讓他以最快的整度發來梅蘭的全部資料!」
「嗯,去吧。」張耀東滿意地說,當程健轉身就要退出的時候又補充道:「老劉回來上班了,看來是那謠言起了作用啊!」
這話聽起來莫名其妙,不過卻令程健一陣激動,他知道這是領導在暗示表揚他的小動作。程健出來後立刻給遠在北京的老同學發去了一封加密郵件,內容就是關於梅蘭的一些情況,說梅蘭涉及到了一件經濟案,希望老同學幫助搞到她的詳細資料。
這位老同學在國安部第十二局任副局長,也就是對外宣稱的社會調查局,在國安部中主管民意調查及一般性社會調查,專門針對調查九州大地上平民百姓的一處保密機構,手下的間諜網布及全國各地,對一些地方上的黑惡勢力、政府高官、企業老總等等隨時進行跟蹤調查。程健知道老同學一定會幫助他的,因為這事對他來說易如反掌。雖然第十二局是保密機構,有很多內部條文需要遵守,但是在適當條件吮許的情況下,是可以協助兄弟單位對某個人進行調查的,當然這一切必需在保秘的情況下。
………
劉夢婷傍晚時分回到了延春,在車站給張鵬飛打電話報了平安,張鵬飛當時正在辦公室裡,所以不方便說什麼,心情落魄地掛掉了電話。晚上他失眠了,這兩天與劉夢婷枕畔相依,這張床成了兩人幸福的小天地,可今天晚上只有他一個人,身心全然不適,輾轉反側久久不能入睡。正躺在床上不知幹什麼事的時候,手機的鈴聲令他振奮起來,他知道一定是劉夢婷打來的,一定是她擔心自己孤單……
「夢婷,是你嗎,我知道是你,快說話,我……想你……」張鵬飛把所有的思念還有內心的孤寂完全表露出來,聲音已經出賣了他的內心,讓人一聽就有一種淒楚悲痛之感。
「鵬……鵬飛,是……是我,你……你還沒睡吧?」賀楚涵手捏著電話,眼眶有些濕潤,心裡的感覺很複雜,被這個癡情男人感動的同時,也有些酸酸楚楚的醋意,甚至還有一些為他們鳴不平,明明相愛的兩個人卻因為現實的因素而不能朝夕相處,她覺得這對癡情男女很可憐,當然自己也更可憐,明知他愛著別人,自己還對他戀戀不捨。她為他們哭泣,也在為自己傷心。
「原來……是你,楚涵,有……有事麼?」張鵬飛聲音裡免不了有些失落。
「沒什麼,我……我知道你一定會想楚涵姐的,怕你孤單,打個電話……陪陪你……」賀楚涵想笑著說,可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楚涵,謝……謝謝你,有……有你真好……」張鵬飛感動地說。
………
這個晚上,賀楚涵是捧著電話睡的,他在張鵬飛講述他與劉夢婷一些開心往事的故事中睡去了。聽著對方輕微的鼾聲,張鵬飛掛斷電話,心裡不像剛才那麼孤單了,感覺很溫暖,微笑著緩緩入睡。
第二天一大早,陳喜帶著幾位下屬來到環球公司找蘇玉瑩談話。秘書來報時,把蘇玉瑩嚇了一跳,趕緊告訴秘書,就說自己在開會現在沒時間。陳喜聽到秘書的解釋,微笑著說他們可以等,然後就坐在會客室中。
蘇玉瑩打發走秘書以後,拿出私秘手機打給了王常友。王常友一見是她的手機號,接聽後有些生氣地說:「玉瑩,你是怎麼搞的,我不是說了嘛,沒什麼重要的事情我們最近不要聯繫,你怎麼就是不聽!」
「常友……」女人生性膽小怕事,本想找他幫自己想想辦法,卻沒有想到他不問青紅皂白先把自己數落了一頓。蘇玉瑩忍住掛掉電話的衝動,委屈地說:「紀委的人在我門外呢,說要找我談談有關情況……」
「嗯,」王常友在電話中遲疑了片刻,這才溫不火地問道:「玉瑩,你是怎麼回復他們的?」
「我讓秘書說我在開會,常友,他們不會知道了什麼吧,我好害怕,你說說……我該怎麼辦,我……亂死了!」
「蠢蛋!」蘇玉瑩的一臉淚水換來的卻是王常友的這兩個字,這令她痛心不已,王常友接著說:「你一定要見他們,不見就正好中了他們的計,有話好好說,我們事先不是有準備嘛,你慌什麼慌,用不著害怕!」他氣惱地教訓著蘇玉瑩,根本不瞭解現在的蘇玉瑩已經心如死灰,他的話沒有聽進去多少。
「王常友,你不是人!」蘇玉瑩吞著淚水喊道,心痛如刀割,這一刻她漸漸的有些後悔,有些迷茫,她不知道自己把一切都給了這個所謂深愛著自己的男人是否值得!
王常友一愣,他沒想到蘇玉瑩今天的情緒如此激動,趕緊安慰道:「玉瑩,你別生氣,我沒有怪你,我……我只是替你著急,你……你千萬要振定,不要……被他們發現什麼,否則我們就完了,總之你記住一句話,無論他們問什麼,你……一定要按照我們之前準備好的說,明白嗎?」
「常友,你……你的心裡愛我嗎?還是一直以來都是在利用我,利用我來充當你的工具?」蘇玉瑩沒有理他說什麼,而是抹了下臉上的淚水,冷冷地問道。
「玉瑩,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王常友一肚子火,如果這個女人在自己的面前他真想打她兩巴掌,可現在又不是時候,「玉瑩,我的心意你知道,別胡思亂想了,快去見紀委的人吧,聽話,以後……我慢慢和你解……」
蘇玉瑩突然發覺現在什麼也不想對這個男人說了,狠心地掛掉電話,對著鏡子擦了擦臉,補了下妝,然後緩和了一下心情出去見陳喜等人了。
另一邊握著電話的王常友好久沒有動地方,之前他想過千萬種可能,什麼都想到了,卻沒想到在關鍵時刻蘇玉瑩是這麼的不勘大用,女人啊,紅顏禍水,還真是頭髮長見識短!
「敗家娘們兒!」在北方生活久了,他這個南方人也把這話罵出來發洩著心裡的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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