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伐魔錄

龍騰世紀 第六章 熾情 文 / 東暉

    其實,我只是想擁抱她一下以示安慰。甘斐心中想道。可是莫羽媚熾烈的反應已經使他無暇再多思考下去。

    溫潤的芳唇貼住了他的嘴,丁香小舌狡黠而又靈巧的在他口中輕纏沁津,莫羽媚凹凸有致的身體在他懷裡微微挨擦,甘斐鼻裡滿是她身上馥郁芳冽的香氣。

    這就是親吻麼?甘斐覺得眼前一陣暈眩,彷彿瞬時間就身在另一個世界,漸漸迷濛的靈魂就像被抽離出軀體,激烈的心跳就在耳邊怦怦作響。

    已經到這一步了,一切的克制和忍耐都顯得軟弱無力,甘斐再也按捺不住,他喘著粗氣,一邊享受著甘美**的深吻,一邊手忙腳亂的開始動作,先是想笨笨的反手摟住莫羽媚,而後又迫不及待的去解莫羽媚的黑袍羅裳,可只不過才使莫羽媚露出雪白如玉的香肩,他才像剛想起一般,抽回手去脫自己的褐衫。

    這方面莫羽媚顯然比甘斐要有經驗,她的臉上現出嫵媚的笑意,香舌緊緊啜吸,手上卻只一拉一卸,黑袍落下,便連裹身的褻衣也一併掉在地上,**誘人的**縱入甘斐的懷中,向前一推,兩人作一堆躺在了榻上,然後,就是由她的纖纖玉手開始脫膊甘斐的衣衫。

    用慣了長劍的雙手就是脫衣服也更顯得靈活快速,甘斐花了好半晌都未能脫下的衣衫在轉眼間就被莫羽媚褪的罄盡,筋肉鼓突的雄壯身體泛著興奮的紅色深深的將膚若凝脂的嬌軀擁在懷裡,粗重的喘息和雍糜的呻吟頓時充滿了室內。

    這是夢,這是虛幻的迷境,這是甘斐最後的帶點清醒的意識,在莫羽媚將那滾燙的堅硬送入她的身體之後,甘斐完全忘記了自己。

    像是在天際飄渺的浮雲,像是在湖面微皺的水紋。但是很快,狂風使浮雲變成了暴雨驟至的密佈濃霾,颶浪使水紋化作了浩蕩澎湃的洶湧波峰。**的遞送交織之間滿是情yu的熱烈施放。

    風停,浪止,恍如雲收雨畢的風光霽月,莫羽媚伏在甘斐的身上,似乎有一些疲憊,可那靈巧的香舌卻還在甘斐的耳根處輕舐。

    那被抽離的靈魂終於緩緩的回歸了本體的軀殼,甘斐愣愣的張著雙眼,彷彿還不敢置信這一切的發生,可是雙手卻緊緊的反摟住懷中**的**。

    我真的和她做了這事?還真讓顏皓子這傢伙說中了。這一切來的太快,快到甘斐有些茫然無措,可是那種暢美舒爽的感覺卻又令他回味無窮。

    「別告訴我……」莫羽媚的聲音好像遠在天邊,細細微微,「……你們乾家的斬魔士都是練童子功的,若是和女人交合就喪失了修為。」

    甘斐的眼神慢慢的轉向眼前那張如同初開的花朵一樣的嬌靨,忽然湧起一種衝動,忘情的再一次深吻下去,莫羽媚呢喃相應,口舌交纏,良久才分開。

    甘斐深深呼了一口氣,笑了笑:「怎麼會?乾家可不禁婚娶,大師兄不也娶了嫂子嘛。」

    莫羽媚此刻就像一隻依人的小鳥,全沒了往常精練狠戾的模樣,而是在甘斐的身上更舒服的挨擦了一番,口中還在輕輕笑語:「那為什麼?在我想要你的時候,你總是退縮?」

    甘斐怔了好半晌,手指卻不停的在莫羽媚光潔裸露的後背上輕撫。良久之後才道:「因為……我害怕……」

    「害怕?害怕什麼?」莫羽媚不解。

    「我害怕在我喜歡的女人面前因為一無所知而顯得手足無措,我害怕再也不像正常的自己,只會讓我心愛的女人看到我的軟弱……」

    「一無所知?說的很對,你是個喜歡掌握主動的人,可你對這方面確實是一無所知,所以你不擅長,所以你害怕暴露自己軟弱的一面,不過,說到軟弱,其實女人需要的時候,不會在乎別的軟弱,只有那一個地方的軟弱才會真正令女人失望。還好,這個地方你一如既往的正常。」莫羽媚吃吃笑著,挑逗的摩弄甘斐那最不該軟弱的部位。

    「我沒想到,這第一次來的會這樣突然。」甘斐的感覺相當美妙,再次擁緊了懷中的伊人。

    莫羽媚又是深深一吻,然後才笑著說道:「確實是第一次,從你笨手笨腳的脫我衣裳,還有結束的這麼快,就可以知道,你是個嘴上喊的凶的童男子。我很奇怪,你的師兄弟不是都認為你是個se中餓鬼嗎?你是怎麼讓他們得出這個結論的?」

    甘斐哈哈笑了起來:「這個啊,有出典。還是在大師兄成親圓房的那一天,你別看我那些師弟都有斬妖除魔的本事,在男女之事上卻一個比一個害羞靦腆,也不知是受誰的影響。那天大師兄和嫂子拜了天地,用了喜酒,然後就進洞房嘛,師弟們嘴上起哄,說是要聽房,可一個個都不敢動,我知道,知好色而慕少艾,他們心裡好奇嚮往的緊,可誰也邁不出這一步去,我一看,哈哈,就起了個頭,帶著我那些師弟們蹲在大師兄的新房邊,把大師兄和嫂子那個的過程全都聽下來了,我呢,也沒閒著,屋裡傳出的什麼聲音都由我繪聲繪色的向師弟們描述,最後,大師兄那個了了,師弟們聽我說故事也了了,其實我哪懂這些?全是我自己的想像加點揣測,全是信口胡編的,但師弟們都信了,他們看我的眼神充滿了景仰和欽佩,我這下全明白了,敢情這調調上拿手還會令師弟們如此崇拜,所以嘛,在這以後,我就一直以好色並且嘴花花的形象在他們面前出現,他們還真當真了。其實他們不知道,這方面我也是虛的,哪敢喲!」

    莫羽媚啼笑皆非:「原來他們口中那個好色風流的二師兄是這麼回事?我說呢,面前那個傻乎乎的你怎麼也不想此道老手。嘻嘻,你們好壞,乾大哥那個的時候都被你們聽下來了。」想起乾沖那溫仁敦厚的樣子,若是知道洞房的全過程都被那些調皮又靦腆的師弟們聽了去,還不定怎麼受窘抓狂呢,不由暗暗好笑。

    「就是嗯嗯啊啊,有時候還有喘氣啊這些的聲音,我們聽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反正跟師弟們解釋,那是錦被掉了地,嫂子受冷不過,凍的直叫喚,大師兄一准在親她嘴,所以就發出這個聲音,啊……直到剛才,我才知道,敢情這個聲音是這麼出來的。」

    莫羽媚噗嗤一笑,聽到最後才故意板起臉,狠狠的擰了擰甘斐胳膊上的肥肉,直到甘斐唉喲唉喲的叫起疼來。

    「那怎麼今天你怎麼會……」莫羽媚也覺得像夢一樣,那個裝模作樣的傻小子忽然不見了,竟然主動伸手攬住了自己,然後,一切都自然而然的發生了。

    怎麼會?怎麼會?這個問題卻使甘斐募然一怔,我只是想擁抱她一下表示安慰……可是,我為什麼會興起擁抱這個念頭?

    莫羽媚接下來的話卻使甘斐的注意力發生了轉移。

    「這是你的第一次,你想知道我的第一次嗎?」

    甘斐沒有說話,深擁著莫羽媚,靜靜的等她說下去。

    莫羽媚凝視著甘斐,眼眸熠熠有光:「你們漢人好像特別在乎女人的第一次,你會介意嗎?」

    甘斐滿不在乎的擺擺手:「這個還是因人而異,知道漢武帝嗎?漢武帝的母親就是經歷了第一個男人後改嫁到宮裡的,似乎漢景帝也沒什麼介意的地方,後來還立她成了正宮皇后呢。這方面我也是這麼認為,我只在乎現在,而不是過去。」

    「那我就說了……」莫羽媚將棕色長髮的臻首斜靠在甘斐寬厚的胸膛上,神情露出追思和悵惘,「那是我十四歲的時候了,草原上部落的規矩,每一年第一抹的綠色出現在草原上的時候,男人都要展開一次比試,這是為了慶祝之神對草原的恩惠而進行的慶典,那個時候,整個部落的男女老少都會聚在一起,而比試中,只有最勇敢,最強大,最厲害的男人才能奪魁,勝利的奪魁者可以享用部族中最肥美的牛羊肉,可以指揮整個部族中所有的勇士,並且,還可以擁有部族中最美麗的女人。」

    「不用說,你一定是那個最美麗的女人了。」甘斐感受著莫羽媚嫩滑的肌膚,還有那凹凸玲瓏的身體。

    莫羽媚展現出一個迷離朦朧的笑容:「是的,他是一個強壯而又英俊的年輕人,他的力氣比草原之神還要強大,他的俊美連太陽也要黯然失色,他的皮膚比任何牛奶都要溫潤,他的溫情款款連之女神都會為之融化。那是我最幸福的兩年……」莫羽媚忽然看了看甘斐,似乎是擔心他有些不高興,又補充道:「……在遇到你之前。」

    甘斐抱著莫羽媚的雙手緊了緊:「別顧著解釋,我不在乎,我只要你是真實的自己。」

    莫羽媚吐氣如蘭,再一次奉上她濃情的熾吻:「你真是個傻乎乎的大男人,我繼續說下去,部落的規矩,在女人十六歲的那一年,她才可以真正成為男人的妻子,為他生兒育女,而成為部落中最強大男人的妻子,那還會有個盛大熱鬧的儀式。就是在我要成為他妻子的那一天,百靈鳥在天空中不停的鳴唱,和煦的微風給每一個人帶來清馨的暖意,所有未婚的少女忙著為我採摘開放在草原之上的那雪白無瑕的銀蓮花,所有單身的男子已經開始了角力比武,只為慶祝他們首領的婚禮;而燃燒篝火已經在烤炙著滋滋作響的牛肉,整個部落滿是烤肉的香氣,而我,害羞的躲在帳篷裡,只等著到了時辰,去接受整個部族的祝賀。」

    莫羽媚忽然現出了痛苦的神色:「災難總是伴隨著幸福的假象,在漫不經意間如同席捲草原的颶風一樣突然降臨。在我剛剛步出帳篷迎向我未來的丈夫的時候,如同烏鴉一般密集的鮮卑人出現了,他們像魔鬼一樣對我們的部族展開了殺戮,他們騎著快馬,彎刀散發著寒芒,他們毫無憐憫的割下男人的頭顱,把頭顱高高的插在他們的彎刀鐵矛之上,他們像野獸一樣的**部落裡的女人,並在發洩之後把女人**的身體生生割碎。鮮血,臟腑,哭喊,哀嚎,把本該屬於我的快樂的婚禮慶典變成了地獄,我多想幫助他,用我精熟的刀術分擔他的困境,可他不要,他把我推上了識途的老馬,在我掙扎不從之前把老馬趕到了遠離殺戮的路徑之上,老馬狂奔,而我卻根本身不由己,我只能看到離去時他決絕而又哀傷的眼神,然後義無反顧的衝向了那些狂暴的鮮卑人……」

    莫羽媚被自己的回憶敘述引的啜泣起來:「他死了,我在第二天躲在山坳裡,看到了成千上萬的鮮卑人在兵刃上插著我族人的頭顱,耀武揚威的呼嘯而過,而在第一個的,就是他的首級,那雙曾經可以陶醉月亮的眼睛啊,只能無神而漠然的望著深不可知的草原盡頭,而他健美強壯的身體卻再也找尋不著……後來,我到了晉國,我從刀術中領悟了劍術的真義,我跟隨了大司馬,並且成了大司馬府的三大劍客,我知道,我再也不是那無憂無慮總是放聲歌唱的草原之花,我只是一個可以面無表情刺穿敵人心臟,或者割下對方首級的劍客。」

    甘斐理解的親了親莫羽媚的額頭:「至少曾經有過,曾經有這麼一個了不起的男人在你生命裡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放心,我根本不會吃他的醋,我只希望能像他那樣,給你帶來幸福和快樂的嚮往。」

    「我已經覺得很幸福和快樂了,在你奮不顧身從魔鬼的手裡把我救出的時候。」莫羽媚平復了原本有些痛楚的情緒,而是在甘斐身上再次扭動起來。

    「早這樣多好?不必讓我總是因為你的無動於衷而覺得煩惱痛苦,如果說從那之後,這十年之間,我只對那個匈奴的劍客有過好感的話,那麼你的出現才真正令我心動,草原上的女人,不會矯揉造作,心裡想什麼,就真正的施放出來。」莫羽媚輕輕發出呻吟,赫連厥的身影似乎越來越淡。

    「匈奴的劍客?」甘斐一時沒會過意來。

    「我跟你說過的,我們五個人在你出現之前的遭遇,那個匈奴劍客被那女鬼生生的取出下體,挖出心臟,對,就是他。」

    「啊,想起來了,可我感覺,只有那個犧牲自己,讓你離開的劍客才是真正喜歡你的人。」甘斐曾聽莫羽媚詳細的說過在月靈鬼界中的過往。

    經甘斐這麼一提,莫羽媚才想起來,銳蹼邪鶩那種毅然卻又帶著某種說不出意味的眼神,在被分身兩半時,那釋然的表情。原來是這麼回事,這個邪鶩暗自深愛著的,恰恰是自己,可在他活著的時候,自己為什麼從沒感覺到?

    因為我從不在意他,莫羽媚忽然覺得很悲哀,即便如此,也是現在甘斐提及,她才想到。

    拋開這些惱人的回想,畢竟已經是陰陽兩隔的人了,重要的是,現在緊緊擁抱著我的,是我真正喜歡的男人。

    在片刻的黯然之後,莫羽媚再一次動作起來。

    「不說這些了,我現在只想要你,再一次要你。你今天和平常可真是不一樣,早這樣多好?」莫羽媚直起身體,再一次把那一處**送入體內。

    和平常不一樣?甘斐忽然一激靈,這是第二次泛起的一絲疑惑,可很快,甘斐就又迷失在那一片熾熱交融之中了。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