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夜沒有開口,菲爾斯的眼中慢慢露出嘲諷:「韓夜,沒想到你堂堂東域第一強者,竟然也耍」
「菲爾斯,我們為什麼要動?難道我們保持什麼樣的表情,你還要管嗎?」韓夜身後,朱伯上前一步,揮舞著畫筆說道,說著,甚至還和旁邊的劉子默對視了一眼,眼中都露出了譏諷之色。
看見朱伯等人動了,菲爾斯明顯一愣,目光死死地盯著朱伯,想要看出破綻,但是,朱伯一直在輕輕的揮舞著畫筆,身體周圍散發出奇異的波動,根本就不像是假冒的。
「倒是我多心了。」菲爾斯慢慢的笑了,對韓夜道:「有什麼問題儘管問,只要我知道,絕對不會隱瞞的。」
韓夜緊抿的嘴唇微微上挑,露出一個好看的笑容。
旁邊的朱伯臉色微微有些蒼白,揮舞著畫筆退後了,低下頭,不讓人看清他的表情。
就這樣,在韓夜拖拖踏踏中,他們兩人談了大約半個時辰,韓夜終於感覺手心一動,一股波動傳來,頓時,韓夜的臉上就露出了一抹笑容,向旁邊的朱伯望去,朱伯也鬆了一口氣,停下了揮舞的畫筆。
「事情很順利」朱伯輕輕佻起嘴角,雖然臉色有些蒼白,但是依舊掩飾不住欣喜之色。
韓夜感應到的那抹波動自然就是劉子默傳來的,韓夜曾經說過,只要救出楊寸四人,就傳消息給他,現在人已經安全了,韓夜也就沒有繼續演下去的必要了。
韓夜臉上露出一抹冷意的盯著菲爾斯:「好戲終於要落幕了」
「是麼?」在這時候,菲爾斯毫不知情的露出了一抹笑容,笑容顯的有些高深莫測,他身後李琨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舔嘴唇,眼神猙獰的望著韓夜。
韓夜手掌成刀,白光在他的手掌上緩緩聚集,磅礡的威壓從的身體上散發而出,瀰漫了整個辟神山,韓夜冰冷的聲音響起:「今日,要血洗了辟神山!」
朱伯冷冷的笑了,扔掉畫筆,以手指為筆,塗抹天地,他們身邊的劉子默等人身形扭曲,慢慢化作黑煙消失在了天地間。
菲爾斯一愣,錯愕的道:「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朱伯嘲諷的望著菲爾斯:「還沒有明白嗎?人質我們已經救出來了,你們已經沒戲唱了,接下來,就是八方聚血洗辟神山的節目。」
「不可能!」菲爾斯滿臉的不敢置信,指著身邊一直沒有消散的鏡像喊道:「不可能,我的鏡像還在,這裡完整的映射了關押楊寸幾人的房間,從始至終他們都沒有離開過?!」
李琨臉上的驚駭緩緩消散,慢慢變的譏諷:「想誑我們,沒有那麼容易,你們如果敢動手,我立刻就讓人殺了楊寸!」
「我說過了,你們的戲份結束了。」韓夜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
朱伯眼神中閃爍著傲然:「鏡像?畫師所做之畫,可映射這個世界,也可欺瞞這個世界,你所看到鏡像中的東西,只不過是我做的一副畫而已。」
聞言,菲爾斯驚駭的後退一步:「怎麼可能,鏡像中楊寸等人都動了,可不是一副沒有任何生機的畫紙。」
「畫中自成一個世界」朱伯淡淡的說著,眼神格外的明亮:「菲爾斯,要挾我們八方聚的人從來沒有一個好下場,你也不例外,今日辟神山的血,將染紅萬里,東域中,從此再無神臀」
「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菲爾斯滿臉的驚恐,眼神一片死灰,喃喃的說著,全身沒有一絲氣勢,竟然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
李琨眼中儘是死灰和不甘,他一隻手緊緊的摀住額頭,將雙眼隱藏在手掌下,失神道:「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努力了這麼長時間,花費了如此大的代價,竟然!竟然就這麼結束了??」
韓夜和朱伯的臉上都露出一抹笑容,有一句話說的好,人世間最快樂的事情,莫過於把快樂建立於別人的痛苦之上,尤其是,這個別人,還是敵人。
遵循這個理念,韓夜和朱伯嘴角的笑容都慢慢擴大,看著菲爾斯和李琨滿臉死灰的模樣,他們就感覺愈發的興奮:「菲爾斯,為你們所做的事情懺悔吧!」
「完了完了」菲爾斯依舊喃喃的說著,然而,他的嘴角緩緩地勾起,一抹嘲諷的冷笑悄然浮現,與此同時,李琨也放下了蓋在雙眼上面的手掌,只見他眼神充滿興奮和殺意。
「完了?」菲爾斯和李琨抬起頭,臉上露出張狂的笑容,嘴角充斥著嘲諷和冰冷:「我們開玩笑的。」
韓夜和朱伯同時一愣,只見那本該滿臉死灰的菲爾斯和李琨滿臉的嘲諷,沒有一絲戰敗的模樣,李琨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舔嘴唇:「你們興奮嗎?開心嗎?那麼,如果你們一瞬間從天堂跌倒地獄,是不是會很有趣呢?看見你們這樣的表情,不枉陪你們演了這麼一場戲。」
韓夜臉上的錯愕慢慢消失,他冷笑的盯著李琨:「不要再裝模作樣了,楊寸四人已經被救走,你們失去了籌碼,難道還想要垂死掙扎嗎?」
「應該垂死掙扎的,是你們才對。」李琨臉上帶著猙獰的笑容。
菲爾斯聳了聳肩,輕輕的笑道:「救走了楊寸?你們救走的,真的是楊寸四人嗎?」說著,菲爾斯微微揮動手臂。
一道白光閃過,只見景象上面,楊寸四人依舊在那裡,正懊惱的笛聲交談著,彷彿對於自己被抓進來十分的憤怒。
朱伯身體一顫,瞳孔猛然縮成針孔狀,他做的畫上面,楊寸四人絕對沒有這樣的動作!朱伯慌忙向韓夜看去,只見韓夜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菲爾斯輕輕拍了拍手掌:「不得不說,李傑不愧是共主的徒弟,他的智謀,比之共主都差不了多少,但是,他還是太年輕了。在絕對實力面前,你們根本沒有絲毫勝算。」
朱伯緩緩平息了內心的波動,強自鎮定,冷笑道:「就算我們營救失敗了,那又如何?你敢和我們同歸於盡嗎?那樣神臀一樣會化為灰燼。」
菲爾斯挑起的嘴角緩緩放大,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朱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楊寸四人依舊在我這裡,那麼,劉子默救走的四個人,到底是誰呢?」
韓夜和朱伯心中都是一凜,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有一句話你們說的沒錯,的確要落幕了,只不過,失敗的是你們!」李琨猙獰的笑著,眼中閃爍著報復的快感。
沉默,沉默,韓夜和朱伯都沉默了,劉子默救走的四個人不是楊寸,那麼,到底是誰?他們,也危險了???
夜突然不屑的冷哼一聲,雙眼默然的望著菲爾斯:「你以為你們贏了?如果不能擊敗我,那麼,條件還得繼續,憑借我自己,異樣能夠滅殺你們!」
聞言,朱伯稍稍鬆了一口氣,的確,如果韓夜出手,他們並沒與毫無勝算。
「我絲毫不懷疑你有這個能力。」菲爾斯無所謂的聳肩,嘴角挑起猙獰的笑意,說道:「但是我們每人能夠擊敗你,不代表不能困住你,不代表不能困死你!」
伴隨著菲爾斯的話語,天空中突然憑空刻畫陣紋,緊緊是一個瞬間,一個滿是白光閃爍的陣法就在天空形成了,陣法散發著聖潔的光芒,將韓夜牢牢地困在了其中。
「轟!」
韓夜一掌擊在那陣法上,蔓延的白光竟然受到了阻礙,爆發出了巨大的轟鳴聲,那陣法根本沒有被撼動一絲,韓夜的臉色變的異常陰沉。
菲爾斯輕輕的笑著,笑容彷彿從來沒有變過:「你看,這樣的話,你這個東域第一強者,也起不到任何作用了,接下來,只要集結我神臀所有力量,想要慢慢消耗掉你,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李琨則是將目光看向了朱伯,這個身穿黑衫,俊朗的男子,此刻拳頭緊握,顯然異常的憤怒,李琨猙獰的笑了:「朱伯,你逃不掉了,我會抓住你,然後讓你將畫師的所有奧義寫出來,這樣,就算你死了,畫師一樣能夠發揚光大了。」
「做夢!」朱伯怒喝了一聲,手指快速的在空中揮畫,濃郁的波動散發而出。
李琨獰笑著,向朱伯衝了過去,而菲爾斯在淡淡的看了朱伯一眼之後,對著旁邊一直沒有動的五位十劫揮了揮手,那五位十劫便同時向朱伯衝了過去,面對六位十劫,朱伯,的確是困獸之鬥。
菲爾斯沒有再看朱伯,而是將目光看向韓夜,冷冷的笑道:「你在算計別人的同時,不要忘記別人也在算計你。」
「彭!」
韓夜一拳轟在陣法上,但是反彈回來的力量卻讓韓夜手掌顫了顫,根本無法撼動陣法分毫。
「我剛來到東域就開始著手佈置這陣法,為的就是這一天,你是絕對掙不開的。」菲爾斯淡淡的笑著,眼神格外的陰冷,突然,他將目光看向韓夜身後的天空,喃喃道:「我派去八方聚抓李傑和雲蘭的那些人,也快該回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