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神秘鬼卜師之行,徹底告一段落,孔雀王他們走後,這裡便又只剩下劉子默四人了,除了一直依偎在陳塵懷中,片刻不離的玉兒之外,其他人都消耗有些過大了。
有時候就連朱伯都想要問一問陳塵,他們兩個人每天這麼黏在一起,不累嗎?自從見到玉兒開始,他就一直呆在朱伯的懷中,劉子默甚至沒有看見他們分開哪怕一秒。
「我們也回吧,靜等蕭峰出來。」朱伯將畫筆收起來,甩了甩手說道。
劉子默二人點頭,為今之計,這是最好的辦法了,就這樣,陳塵抱著玉兒,他們便向最近的一處城市走去,因為陳塵消耗太大,而且他們並沒有急事,所以就沒有在飛行。
出了那湖水的位置之外,行走在這古樹參松的樹林之中,倒是有一股清新的氣息,讓人的心神彷彿受到了洗禮一般。
「偶爾這樣一次也不錯嘛。」朱伯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深吸一口氣清新的空氣說道。
陳塵的臉上也露出一抹笑容,魔氣收斂的他,笑起來真的彷彿一個鄰家大哥哥一樣,當他溫柔的摸著玉兒秀髮的時候,這種感覺更加強烈了。劉子默心中湧起不知道是羨慕還是什麼的情緒,讓他越發的想念小妖了。
甩了甩頭,劉子默比較排斥這種感覺,因為想念,真的一點用都沒有,無法傳達的思念,只是空想而已。劉子默強迫自己將注意力轉移到蕭峰二人身上來,只有殺了他們,他才能夠去找小妖。
「說來,陳塵,那佛珠你是怎麼獲得的?難道你去佛門偷的?他們說前不久才丟棄的。」走著,朱伯彷彿想起了什麼,不經意的向陳塵問道。
「去佛門偷東西那裡都是禿頭,太容易暴露了!」陳塵略微猶豫,說道:「我撿到的,就從道教逃離之後,慌亂之中撿到的。」
朱伯一瞪眼睛,望著陳塵,這個理由,未免太過扯淡了吧。不過朱伯和劉子默還是相信了,因為陳塵根本沒有騙他們的必要。
「真不知道該說你運氣好,還是運氣差了,撿到一個佛珠,竟然是佛門丟棄的重要東西,恐怕那幫禿子以後不會放過我們了。」朱伯聳了聳肩,有些讚歎的道。
「這種情況,應該叫做踩到狗屎撿到錢。」劉子默嘴角蕩著一抹微笑。
玉兒皺眉望著劉子默,嘟著嘴道:「真噁心」
劉子默摸了摸鼻子,淡淡的笑著,緊接著看見手腕上那朵黑色的鬱金香,眉頭輕輕一皺,向陳塵問道:「你是怎麼在魔化之時保持清醒的?」
「保持清醒?」陳塵有些疑惑:「為什麼會失去清醒?」
劉子默苦笑,看來人和人的確是不一樣的,他魔化之後神智都會被吞噬,只能依靠封魔咒來壓制魔氣,沒有想到陳塵根本就沒遇到過失去神智的情況,讓劉子默微微有些不平衡。
朱伯彷彿也想起了劉子默魔化的情景,嘴角不由得露出一抹苦澀,魔化的劉子默啊,實力當真是太恐怖了,讓他們根本沒有還手的能力。
「劉子默你就是共主的徒弟吧?」這時,劉子默幾人的側面,忽然走出了幾個青年,其中一個目光緊盯著劉子默說道。
看見這個人,劉子默幾人的眉頭都不由挑了挑,有些啼笑皆非,玉兒忍著笑道:「這不是那個撒丫子跑路的聖子嗎?恢復的挺快啊連空間戒指都戴上了。」
劉子默不由的笑出聲,不過雙眼卻陰寒了下來,因為項逸飛出現在這裡,還知道他是共主的徒弟,明顯是來者不善啊。
項逸飛面對玉兒的嘲諷,卻是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任何人面對孔雀王都會心生怯意的,我只不過是做了一個正常人會做的事情而已,沒什麼丟人的。」
「這麼丟人的事情都可以說的這麼輕描淡寫」朱伯昂起頭,淡淡的道「不愧是陰陽教的十大聖子之一。」
項逸飛跳過了朱伯的話,惡狠狠的盯著劉子默說道:「你是共主的徒弟,那麼想必知道東域金印的下落吧?」
劉子默用看二百五的眼神看著他,淡淡的道:「你以為我要是知道的話,會不使用嗎?容你在這裡囂張。」
「就知道你不願意承認,不過我也沒打算讓你配合,自然會有辦法讓你乖乖招出來的。」項逸飛毫不在意,眼中閃爍著貪婪的開口。
他身後的一個男子也道:「想必你也知道自己收不住金印,所以才會隱藏起來不打算暴露的吧?既然被我們知道了,我勸你還是趕快交出金印吧,共主都已經死了,東域沒人能庇護的了你!」
「你想動手嗎?我們奉陪!」朱伯冷冷的盯著項逸飛和其身後的人,說道。
項逸飛舔了舔嘴唇:「倒是想要與你們交手試試看。」
話音未落,項逸飛周圍的空間突然像畫卷捲起一樣,要將項逸飛幾人完全困在其中,項逸飛臉色一變,與其身後幾人合力施展空間之力,硬生生撕裂了朱伯的畫卷。
「畫師我已經瞭解到你的能力了,自然做好了對策」項逸飛傲然的笑著,眼中帶著一抹得意之色。
伯不屑的冷哼一聲,畫筆再次揮動,奇異的波動散發而出,他們的身體就突然定住了,彷彿被困在了什麼空間一樣,完全使不出一絲力量。
項逸飛臉色一變,幾人同時爆發全部的力量,幾個呼吸,再次將朱伯的招式給破解了,項逸飛鬆了一口氣,剛欲說話,就突然感覺一股恆久陰寒的氣息撲面而來,隱隱間伴隨著厲鬼的哀嚎之聲。
項逸飛連忙抬頭望去,只見一個旋轉的黑洞在他的面前快速放大,其中伸出慘白的手臂要將他拉入其中,項逸飛臉色大變,不過卻已經躲閃不及,就在此時,他身上突然環繞上一個藍色的光帶,將其從泯鬼門前拉了回來。
正是跟他一起來的那些人,合力將項逸飛從泯鬼門中拉了回來。
一擊失效之後,泯鬼門就消失了,劉子默淡淡的望著項逸飛,說道:「如何?還要與我們動手試試看嗎?」。
項逸飛臉色陰沉,朱伯和劉子默的配合雖然簡單,但是卻讓他險些陰溝裡翻船,那詭異的泯鬼門,他可從來都沒有見到過。
事實上,劉子默根本沒有出全力,泯鬼門已經在項逸飛那麼近的距離,如果劉子默全力施展的話,項逸飛恐怕必死無疑,但是劉子默卻不想在豎立敵人了,他只是來追殺沙中埔和蕭峰的,不想多惹麻煩。
因為他的麻煩實在太多了,道教,佛門,兩域都會出手對付他們,如果在加上陰陽教,劉子默他們每天對付這些人就行了,還追殺什麼沙中埔啊!故此,劉子默根本不想徹底得罪項逸飛,畢竟他們之間本來就沒什麼仇。
然而啊,你越是不想惹麻煩,麻煩就會越想找你,正應了那句話:怕麻煩的人麻煩不斷,惹麻煩的人時常清閒。
「果然啊,想要對付你們,我們的實力還是太弱了」項逸飛輕歎一聲:「但是憑借你們,同樣守不住金印,怎麼樣,開個價,我將金印買下」
劉子默的眉頭皺了皺:「東域金印不在我手中。」
項逸飛抬起頭,眼中已經有了一抹冷意:「你作為共主的徒弟,難道共主會不把金印留給你?縱然沒有給你,想必你也是知道下落的吧?」
「我不知道。」劉子默搖了搖頭。
逸飛冷哼一聲:「不要不識抬舉了,我陰陽教要想要滅你,簡直不費吹灰之力,就算是共主那老東西,也不敢小瞧我陰陽教,你最好合作一點。」
「陰陽教如何,我不知道」劉子默抬起頭,渾身鬼氣升騰,隱隱有幾個虛影漂浮在劉子默的身後:「但是有人想要侮辱我師傅,我就一定不會放過他」
「侮辱已故之人,你們做好受死的準備了嗎?」陳塵魔氣驟然噴發,同樣寒聲道,剛才劉子默幫助他,陳塵自然不是知恩不報之人,所以當下也是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看見他們三人如此神態,項逸飛向後退了幾步,警惕的望著他,說道:「你真的要選擇與我陰陽教為敵嗎?」
劉子默雙眼閃爍著寒光:「一個一個的,仗著自己的背景,真是讓人討厭啊,那有什麼值得驕傲的嗎??」驟然間,劉子默渾身鬼氣大盛。
而在劉子默陰寒鬼氣升騰之時,項逸飛竟然撒丫子就跑,快速的飛離了,留下一個句話遠遠傳來:「想要找我報仇的話,就來山海城,半月後,這裡會舉行一場拍賣,裡面有跟共主有關的東西!就看你敢不敢來了。」
「又跑了?」玉兒目瞪口呆的望著項逸飛,難以理解他來此的目的。
劉子默眉頭緊皺,身上鬼氣緩緩收斂,項逸飛前來挑釁,然後約戰,很明顯,半個月後的山海城,必定會貓膩。
朱伯望著劉子默,沉聲道:「這是一個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