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峰的消亡,讓道教的人震驚,同時也讓劉子默幾人震驚,傳說中的雨女啊,竟然有這麼強嗎?
林如墨目光森冷的望著下方,冷喝道:「交出白羽,否則,我就血屠道教!!」
「不能輸給一個女人啊!?」劉子默望著對面的陳雄兩兄弟,喃喃的說了一句,緊接著,目光之中寒光閃動,他沖陳塵喝道:「再不努力,你可要輸了哦!!」
說著,劉子默雙手快速結印,森然的鬼氣從他的身體中升騰而出,緊接著,他背後的泯鬼門發出厲鬼哀嚎之聲,那一雙雙慘白的手掌,彷彿要竭力的將神馬東西拉入其中一樣,驟然間,泯鬼門中,吸力大盛。
「這正是我想說的!?」遠處,聽聞劉子默的話,陳塵也大喊一聲,嘴角輕輕勾起,渾身魔氣散發而出,直衝雲霄,身後的咒魔門也散發出邪惡的魔氣,彷彿要將一切吞噬。
「還是第一次看見你這麼開心呢。」陳塵的懷中,玉兒有些驚訝的說道。
「因為這個小鬼很有趣」陳塵扯了扯嘴角,低聲對玉兒道。
玉兒彷彿喃呢了幾聲,不過陳塵並沒有聽清說什麼,便不作答。
此刻,劉子默和陳塵的對面,道教的人面對突然加強的兩個詭異之門,都感覺異常難受,陳雄和陳霸兩兄弟的確展現了超強的配合能力,在這一刻,陳霸擋在了陳雄的前面,陳雄則是將雙手抵在陳霸的後背,兩個人體內的靈氣竟然形成了詭異的流通,一時之間,竟然抵擋住了劉子默全力控制的泯鬼門。
「哦,果然是心靈相通的兩兄弟啊!」看見他們兩人的配合,劉子默臉上露出一抹冷笑,緊接著,嗤笑道:「不過,泯鬼門,所要吸取的,並不是你們的肉身。」
擋在前面的陳霸忽然感覺腦袋之中彷彿有什麼東西要衝出去一般,讓他感覺腦袋有些發懵,他臉色難看,拚命的控制這股慾望,全身青色的勁氣不斷地散發,只不過,並沒有起到絲毫的作用。
驟然,陳霸身體猛然一顫,一道青濛濛的煙狀物體從他的身體中飛出,眼見就要出來之時,陳霸雙眼猛然一瞪,身體一震,硬生生將身後的陳雄震飛了出去,脫離泯鬼門的控制,之後,那魂靈便飄出了陳霸的身體,快速的向泯鬼門飄去,幾乎是轉眼之間,便被吸入了泯鬼門,頓時,泯鬼門中厲鬼嚎叫之聲更加淒慘了。
陳霸的瞳孔放大,臉色發青,失去了魂靈之後,身體從空中衰落,向地面上落去,已然沒有了任何生機。
陳雄目呲欲裂,疾速飛了下去抱住那僵硬的陳霸,口中叫著:「霸弟,霸弟」
劉子默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雙目冰冷,全力釋放泯鬼門之後,他的心智似乎也受到了輕微的影響,他冷漠的勾起嘴角:「哦,還真是兄弟情深啊不過別著急,你很快就會去陪他了。」
卻說蕭峰二人面對陳塵的咒魔門,咒魔門卻是沒有那麼詭異,只不過充滿了各種負面能量,彷彿將人的心智吞噬,在陳塵全力控制咒魔門之後,咒魔門其中的吸力便增強了數倍。
那是一種幾乎無法匹敵的吸力,蕭峰感覺自己的速度似乎一點用都沒有了,他旁邊的那個道士,更是如此,眼前著他們二人距離咒魔門越來越近,只見蕭峰眼神一凝,閃過一抹猙獰之色,手掌一伸,將那道士拉在了身前,他則是在其背後一拍,接著這股力道飛速的後退,退出咒魔門的吸力範圍。
至於那道士,在一聲驚恐的叫聲之後,便被吸入了咒魔門,轉眼,已經連一個屍體都找不到了。
完成這一切之後,兩人神智才恢復了正常,心智微妙的變化兩人都沒有感應到,此刻,兩人都有些喘息,雖然泯鬼門和咒魔門的威力是巨大的,但是消耗同樣也是巨大的。
「羽哥,羽哥,你在哪??」耳邊傳來林如墨悲切的聲音,劉子默轉頭望去,只見林如墨已經下降到了道觀的上方,身形不斷閃動,哀聲叫著,那抹神情,讓人心疼。
看到這樣的情況,劉子默和陳塵竟然有著一樣的反應,他們緊握著拳頭,寒聲說道:「讓這麼癡情的女子傷心,道教還真是該死啊!」
他們聽見對方的話,都愣了一下,不由的向對方望去,看見其臉上的怒容,忽然又各自勾起了嘴角。
「我們也來分出勝負吧!!」看見幾面佔據都發生了變化,朱伯也有些沉不住氣了,冷然對沙中埔喝了一聲,渾身奇異的波動散發。
而看著劉子默竟然變得那麼強,沙中埔感覺心中也有些憋屈,面對朱伯的話,他也點頭大喝:「一招定勝負!!」
接著,陰森的鬼氣覆在沙中埔的身上,竟然讓其白光之上纏繞著黑暗,其中散發著狂暴的能量,沙中埔舉起拳頭,全身的拳套黑白相間,兩種力量發揮到極致。
朱伯身上則是散發著強橫的波動,那是專屬於畫師的波動,帶著毀天滅地的能量,他的手指在空中勾畫著,竟然在空中留下一道道白光,此刻,他們都捨棄了防禦,讓攻擊加至最強狀態。
「嗡!」
驟然間,兩人動了,空間都發出一聲聲哀鳴,兩道兇猛的攻擊在他們中間碰撞,相互侵蝕,頓時爆發出強大的轟鳴之聲。
「轟!!」
轟鳴之聲伴隨著空間都有些輕微的裂縫,接著朱伯和沙中埔的身體都倒飛了出去,顯然已經控制不住那強大的能量,爆炸所形成的光波竟然有十米之大,巨大的轟鳴讓人不自覺摀住了耳朵。
爆炸停歇,朱伯的黑衫破爛,有些狼狽,在他的嘴角,溢出一抹鮮血,他身體搖晃一下,擦了擦嘴角的鮮血望著對面的沙中埔:「你還真是抗打啊」
沙中埔的狀態和朱伯差不多,也是格外的狼狽,邪魅的臉上帶著深深的疲憊,忍不住咳了一聲,鮮血就吐了出來,他盯著消瘦的朱伯,喃喃道:「平手嗎?」
當年朱伯兩個人聯手都不是沙中埔的對手,如今,一個已經能夠和其拼成平手,另一個,甚至已經超過了他,這讓自認天賦絕佳,一定能超過共主的沙中埔有些接受不了。
「啊啊,羽哥,你在哪??」
突然,一聲淒慘的大喊傳來,響徹了整個道教,讓天空中淅淅瀝瀝的雨滴驟然一頓,在大喊之後,雨滴才恢復了正常,向林如墨望去,只見這個絕美的,用嫵媚來掩飾悲傷的女子,此刻已經拋棄了所有的偽裝,正焦急的四處尋找著。
脫去了偽裝,十年的思念,十年的努力,十年的心願一朝爆發,可以想像這其中的力量,林如墨似乎有些癲狂了,她第一次離道教這麼近,她堅信,白羽,一定在這裡。
「轟轟轟!!」
驟然,林如墨爆發能量,氣勢升騰之間,讓她身下的那些道觀發生了劇烈的爆炸之聲,轟然倒塌,升起一陣塵霧。
房屋在起舞,雨水是點綴。
狂暴的女人是恐怖的,狂暴的林如墨更是恐怖的,林如墨此刻毫不保留自己的實力,在道教之中大肆破壞著,那些本來躲在道觀之中的道士,都哀嚎著跑了出來,滿是驚恐之色。
道教的一角徹底大亂了,到處都是哀鳴,到處都是尖叫,猛然,只見林如墨身形一閃,抓住了一個逃散的道士,滿臉猙獰,瞳孔中滿是殺意的問:「羽哥呢?我羽哥被你們關在哪了?」
被緊緊扼住脖子的道士想要說話,但是卻根本說不出來,最終,頭一歪,嘴角流出鮮血,在林如墨纖細白嫩的手指下,消亡了。
就在林如墨大肆殺人之時,陳雄猛然大喊一聲:「白羽,此刻還不出來,難道要看著道觀被毀嗎??想要引起掌教的怒火嗎??」
雨水彷彿停頓了,在陳雄的一聲大喊之後,一個白衣男子從下方的道觀上飛了出來,這是一個白嫩的男子,彷彿文弱書生一般,臉上帶著悲天憫人的笑容,不過此刻神色有些複雜。
林如墨身體頓住了,呆呆的望著這個男人,嘴唇有些哆嗦,瞳孔中滿是欣喜之色:「羽,羽哥」
劉子默和陳塵的臉上都露出一抹笑容,付出了十年,終究還是有回報的,現在林如墨終於達成心願了。
命運是什麼?命運永遠是你捉摸不透的東西,在你以為勝券在握,一切都無法改變之時,命運,就會告訴你他的決定,那才是現實的劇本。
「羽哥,羽哥,太好了,我終於見到你了,十年了,你還好嗎?自從你被道教抓走,我就拚命的找你,現在終於再次見到你了,我們永遠都不要分開了。」林如墨哭了,那是興奮高興的淚水,雨水和淚水混合在一起,但是那也難以遮蓋她臉上的欣喜和興奮,因為過於激動,她說話似乎都語無倫次了,不過她的目光一直都焦距在對面那個男子身上。
看著林如墨手中還攥著一個道士的屍體,白羽目光有些不敢置信,他搖著頭,目光悲痛的望著林如墨:「你,為什麼殺人??」
林如墨望了望手中的屍體,又望了望白羽,臉色焦急的解釋道:「不是,你聽我說,我要不殺他,逼迫道教,道教怎麼可能放你出來。」
白羽依舊是滿臉悲痛的望著林如墨,質問道:「你為什麼殺人??」
林如墨怔住了。
劉子默和陳塵臉上都露出一抹怒色,拳頭緊緊的握著,看向白羽的眼中充滿殺氣。
十年不見,你為什麼不問她安好,不問她去處,不問她寒暖,卻是質問她:
『為什麼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