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沙中埔所說的那樣,現在劉子默和朱伯聯手,只能壓制住沙中埔而已,如果沙中埔想要逃,劉子默心中已然明白他根本攔不住。
「如何?還要繼續打下去嗎?不如等你們有了足夠的把握再來一戰如何?」沙中埔玩味的望著劉子默二人,邪笑著說道。
劉子默和朱伯都沒有說話,緊皺著眉頭思考著對策,看到這樣的情況,沙中埔搖搖頭嗤笑道:「別白費力氣了,未來是無法更改的,我的鬼卜術絕對不會出錯的。」
「鬼卜術,並不是準確的。」劉子默緊皺著眉頭,攻擊依舊沒有停止,口中冷冷的說道。
「我聽說過你的事情。」沙中埔想到了什麼事情,勾著嘴角對劉子默的開口:「你的鬼卜術出錯過不止一次,而且你的命似乎很不好。」
劉子默沒有說話,而沙中埔猛然勾起一抹邪笑,凝視著劉子默的雙眼說道:「知道為什麼你的占卜會出錯,而我的占卜,卻從來沒有錯過嗎?」
「唔,你一定是想知道的。」不待劉子默說話,沙中埔就邪笑著開口,微微一頓,緊盯著劉子默的雙眼道:「因為我從來不於命運對抗,你占卜天道,還試圖改變未來,處處與天道對抗者,怎麼可能得到天道的庇佑。」
劉子默心頭一陣,彷彿想明白了什麼,對抗天道者,無法得到天道的庇佑,這句話似乎有一定的道理,那麼,改變未來者,是不是也要被命運厭惡呢?多少次無法成功,難道真的是劉子默的命嗎?在劉子默的心中,實在有著太多的疑惑。
而趁著劉子默心神鬆懈之時,沙中埔一個閃身躲過了劉子默的攻擊,快速的閃了出去,身形向遠處奔襲而去,只留一道夾雜著邪異的笑聲迴盪在空中:「想要殺我,憑你們兩個人,還是在修煉幾年吧。」
看著沙中埔的背影,劉子默二人下意識的就追了過去,不過飛了不過片刻,劉子默就伸手攔住了朱伯,皺眉道:「別追了。」
「怎麼了?」朱伯疑惑的看著劉子默問道。
迎著朱伯疑惑的目光,劉子默眉頭緊皺,說道:「再追下去就要出了東域的地界了,我們倆還修養好傷勢,在外域恐怕不會太平,再者,如果不恢復傷勢,憑我們現在的實力,也根本殺不死沙中埔。」
聞言,朱伯想了想,便點了點頭。
就這樣,他們不再以高速追沙中埔,而是邊走邊恢復傷勢,而在這期間劉子默也感覺到沙中埔飛行的速度慢了下來,顯然也是占卜出劉子默二人所想,打算恢復自己的傷勢吧。
很快,不過兩天的時間,他的傷勢便都恢復的七七八八,朱伯甚至已經恢復到了巔峰狀態,這時候,他們也來到了東域的邊界。
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條巨大的河流,洶湧澎湃間方顯人類的渺小,這河流彷彿沒有盡頭一樣,蜿蜒曲折,看不見盡頭,不過此河卻並不寬,只有一里左右,這河,正是遍佈東域各方的神聖之河,河葬。
河葬的周圍樹木叢生,茂葉清香,倒是一副好景象,看見這如詩如畫的界面,朱伯的手指不由的抖了抖,對旁邊的劉子默笑道:「子默,我來幫你畫幅自畫像吧?」
迎著朱伯希翼的目光,劉子默心情也微微輕鬆,於是就點了點頭,對朱伯說道:「行啊,你可得用心點。」
「我的技術,你放心。」朱伯自信的拍了拍胸脯,指著河流旁對劉子默道:「你就站那」說著,朱伯拿出畫筆,輕輕揮動,一個畫案就出現在他的面前,潔白的紙張隨輕風浮動。
聽完朱伯的話之後,劉子默就站過去擺了一個自以為很帥的姿勢,說來,這已經不是朱伯第一次為劉子默畫畫了。
朱伯很快就動筆了,潔白的紙張上慢慢浮現劉子默的輪廓,看著那清晰的模樣,劉子默不由的點了點頭,猛然,劉子默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對朱伯道:「你不是已經可以用手指了嗎?而且好像比你用畫筆要強,為什麼還要用畫筆?」
朱伯的目光從紙上移開,甩了甩長桿毛筆上的黑墨,說道:「因為手指不能圖筆墨於紙上,那畫師的意義何在?所謂畫師,不就是以畫入道,拋棄了畫筆,實屬末徒啊!?」
「那你不會找一個好一點的畫筆?」看著朱伯畫畫,劉子默百無聊賴,便隨意的問道。
聽到劉子默的話,朱伯歎息一聲,說道:「哪有那麼容易,大陸之中,畫師異常稀少,可以供畫師使用的靈寶就更加珍惜了,至少,在東域,我是沒有找到適合畫師的靈寶。」
劉子默點了點頭,又跟朱伯閒聊了片刻之後,朱伯就猛然收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道:「好了,完成!!」
聞言,劉子默立刻就甩動自己有些僵硬的身體跑了過去,想要看一看自己在如此美麗的風景中,到底是一副什麼樣的景象,但是,當劉子默的目光看到畫紙上內容的時候,臉色不禁黑了黑,瞪著眼睛望著朱伯:「你確定你沒有畫錯?那是我嗎?」
只見,在一片屍山之上,劉子默全身圍繞著鬼氣,猙獰的笑著,身邊彷彿伴隨著無數厲鬼在嘶吼,無處不透著邪惡與詭異,在屍山的下方,小妖還有八方聚的眾人渾身鮮血,驚恐的望著劉子默。
「沒有畫錯啊,可不就是你嗎?一模一樣。」朱伯無辜的望著他,點了點頭確認道。
看到朱伯如此酌定,劉子默不禁又看了看那畫案上的內容,然後臉色更黑了,那屍山之上,除了相貌跟劉子默相似,神態什麼的根本就不同啊,完全不是一個人。
而且,屍山?小妖?在這風景優美的河葬旁,哪有那些東西啊等,這幅畫怎麼那麼熟悉啊!?
又盯著那畫看了看,劉子默黑著臉望著朱伯,說道:「這不是跟你上次給我畫的那副一模一樣嗎!?連背景都一模一樣!!」
「哎呀,是男人就不要在意那些細節。」朱伯一邊收起畫紙,一邊對劉子默擺了擺手,沒好氣的說道:「我都不在意,你在意什麼!」
「廢話,那是我的畫。」朱伯的態度和動作讓劉子默有一種想要將那幅畫撕了的衝動。
彷彿感受到劉子默的心思,朱伯快速的收起了畫,板著臉的對劉子默訓斥道:「什麼畫不畫的!我們是來追殺敵人的,你怎麼能那麼輕鬆,你將我們所受的恥辱當成什麼了?你忘了他是怎麼嘲笑我們八方聚的嗎?」
然後,然後劉子默的臉就更黑了。
看到劉子默的臉色,朱伯的眼中露出一抹笑意,說來,他們這群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就算是仇恨再深,也只在遇見仇人之後發怒,殺意再大,也只在仇人面前表露,在平常,還是能夠和往常一樣,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可能這就是一種自我安慰吧,人生,還是需要歡笑的,不然,豈不是太壓抑了,活著,果然還是應該笑著。
劉子默瞪了朱伯一眼:「以後別再找我畫畫了。」儘管如此說著,他的眼中也帶著一抹笑意,即便是心中再痛,恨意再深,他們也不願意將內心的痛苦影響給別人,也許這就是他們這群人能夠聚到一起的原因吧。
朱伯也輕笑著,隨後和劉子默一起飛過了河葬,飛出了東域的地界,在這裡,劉子默並不知道河葬的另一邊是哪一域,因為劉子默從來沒有出去過,相信就算是其他十劫強者,一般也是不會出去的吧。
而好像是感應到了劉子默二人的行動,那一直沒有快速移動的沙中埔,也疾速的飛行了起來,劉子默在後面緊追不捨,就這樣,一個時辰過去了,劉子默依舊沒有追上沙中埔。
憑借他們的速度,如果持續不斷的疾速飛行的話,恐怕不到兩天就能夠橫跨一個域,一個時辰的時間,他們已經來到了這域的內部,不過他們依舊不知道這到底是其他幾域中的哪一域。
疾速飛行之中,劉子默感覺不到沙中埔的去向了,與此同時,前方不遠處忽然升騰起一股驚天的魔氣,魔氣形成光柱,竟然直插雲霄,讓其頭頂上的天空都染成了黑色。
「怎麼回事?」感受著這股邪惡的魔氣,朱伯的臉色不由的一變,眼神中帶著一抹凝重的望著那魔氣光柱,失聲道。
「去看看,沙中埔恐怕也在那裡,被魔氣干擾了氣息。」劉子默略微沉吟,一咬牙便向那魔氣沖天的方向飛去。
如今,對於魔氣,劉子默心中有著不小的牴觸感,因為他曾經入魔,而且還將八方聚的兄弟們重傷,所以,劉子默異常排斥和厭惡魔氣,所以面對魔氣,如今才會露出這種表情。
就連朱伯,想起劉子默魔化時的表情,都不由的感覺異常可怕,完全就是不認識任何人,想要殺進一切的魔性啊!
很快,劉子默二人就看到了那魔氣的源頭,竟然是從一個青年的身上散發出來的
ps:如果和尚哪裡寫的不好,還望各位大大不吝指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