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家裡,偷偷回到出租車上,拿出了一萬塊錢的存折,到銀行裡取了錢,裝進貼身口袋裡,溜到了張清玉的屋裡,見張清玉、張白樺和張白樺的媽坐在沙發上,張清玉低著頭,張清玉老婆用手捂著臉,張白樺則趴在沙發的邊兒上,像是在抽泣,說:「清玉哥,錢放這兒了。」
張清玉喝道:「滾!」
張性霸巴不得張清玉這樣說,邁著小碎步跑到了出去。剛進了屋,手機響了,一看,是賀勰辦公室的固定電話,一怔,摁了接聽鍵,只聽那頭傳來賀勰低沉的聲音,說:「你到我辦公室來。」
原來,臧天城知道張清玉秉性懦弱,怕張清玉處理不了張性霸,就給鳳歧鳴說了,鳳歧鳴給賀勰說了。賀勰從辦公室的門口看見了張性霸從張清玉屋裡出來,料想張清玉已經跟張性霸交鋒過了,就把他喊了進來。
張性霸平時很少進賀書記的辦公室,見賀勰陰沉著臉,坐在大老闆桌後面,就知道不好了,陪著小心問道:「賀書記,您找我啥事兒?」
賀勰猛地站起身,走到張性霸跟前,手指搗著他的額頭說;「你真是禽獸!連你哩侄女兒都不放過!」
張性霸小聲說:「那是她自願哩。」
賀勰罵道:「自願你媽了個B!她還是個小孩兒,你都好意思!我不想打你,害怕髒了手,自己扇自己耳巴子,扇!」
賀勰見張性霸有點兒猶豫,喝道:「扇!你不扇,我就叫全體梓圩上班哩同志們過來,一人一耳巴子!」
張性霸知道賀勰的性子,害怕惹怒了他,真的說到做到,就抬起巴掌,照著自己的臉扇了起來。賀勰則上網看著新聞,約莫過了幾分鐘,賀勰抬起頭,喝道:「處理好!處理不好,當心告你強姦未成年少女!滾!」
張性霸聽見「滾」字,如同聽見了赦令一般,小跑著出了門,約莫臉腫了,也不敢回家見老婆,就開著車,到了梓圩縣城,把手機調到了無法接通狀態,找了個旅館,住了下來。
老婆賽鳳見晚上九點多了,丈夫還不回來,害怕丈夫出門沾花惹草,婚姻無法挽回,不停地跟張性霸聯繫,就是找不到他,就到了辦公室,見郭黎明在寫些什麼,問道:「郭秘書,你知不知道張性霸上哪兒去了?」
郭黎明對今天發生的事兒知道得一清二楚,說:「你是他老婆,還不知道,我一個外人咋知道?」
賽鳳灰著臉,說:「你倆經常擱一塊兒,你能不知道我倆正離著婚。他上哪兒會給我說。」
郭黎明笑道:「他自己有車,想上哪兒都可自由,不想叫你知道,你就知道不了。白找了,找他啥用?」
賽鳳說:「你肯定知道他跟誰擱一塊兒混野了,不想要這個家了,你給我說說,說說,黎明。」
郭黎明笑道:「你不是成天看他看哩可緊嗎,咋他還擱外頭還有頭兒?」
賽鳳說:「男人只要有找女人哩心,女人是絕對管不住哩,我管哩再嚴,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