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黎明聽張性霸說過不想上班的事兒,見張性霸的態度有所轉變,又覺得奇怪,問道:「那你參加競爭了?」
張性霸說:「肯定!」
張性霸說完這話兒,小聲說:「你知不知道,張白樺懷孕了!」
郭黎明大吃一驚,說:「那咋辦?」
張性霸神秘地笑道:「我準備領著她跑!」
郭黎明立即想起了張清玉,想起了張清玉的老婆,一家人過得可憐巴巴的,張白樺是根獨苗。如果張白樺真跟著張性霸跑了,那對張清玉來說可是致命打擊,就說:「你可白開玩笑!」
張性霸說:「我這兩天正跟賽鳳鬧著離婚,反正離不離婚,我也要領著張白樺跑!」
郭黎明立即想到假如張性霸把張白樺領跑了,等到哪天玩膩了,以張性霸的本性,弄不好還會把張白樺賣到妓院裡,就埋下頭寫東西,不理他。張性霸見郭黎明忙著,就走了。
郭黎明想起臧天城跟張清玉是個親戚,臧天城生就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氣,如果臧天城知道了,肯定會給張清玉說的,就立即給臧天城打了個電話,說了張性霸要領著張白樺跑的消息。
臧天城慌忙到了張清玉的辦公室,見張清玉和老婆都在屋裡,急忙說:「您倆知不知道張白樺跟張性霸哩事兒?」
張清玉的老婆最怕的就是這事兒,見臧天城這樣說,急問道:「啥事兒?」
臧天城說:「張性霸跟白樺好上了,她懷孕了,張性霸這回藉著機構改革,不上班了,想領著白樺跑哩!」
張清玉的老婆既驚訝又尷尬:「不會吧?」
臧天城說:「咱是親戚哩,我會騙你?」
張清玉知道這個親戚是不會拿自己的女兒開玩笑的,就說:「趕緊給她喊回來!」說完,飛也似得下了樓,到車站坐上班車,把張白樺喊了回來。
張白樺到了屋裡,見爸媽都黑著臉,笑道:「我正上著學哩,叫我回來幹啥?」
張清玉一家在政府院裡住著,怕聲音大了,別人聽見,小聲喝道:「你給我說清楚你跟張性霸哩事兒!」
張白樺一聽,有點兒慌亂,說:「啥事兒?我跟他會有啥事兒?」
張清玉見張白樺的神情,就知道臧天城所說不假,一怒之下,皮帶抽了出來,把張白樺摁倒床上,照著張白樺的屁股使勁抽幾皮帶,喝問道:「你說不說!」
張清玉對這個閨女十分嬌慣,這時候卻下這麼狠的手,張白樺知道躲不過去了,就哭著說:「他非要跟我……」
張清玉聽見這幾個字,臧天城的話立即得到了證實,不等她往下說,接著狠狠地抽了幾皮帶,嘴裡吼道:「叫你不要臉!叫你不要臉!」只把張白樺打得「嗷嗷」直叫。
老婆在一旁見張清玉把張白樺打得狠了,就試著上前勸道:「事兒出來了,打有啥用?」把張清玉手裡的皮帶拽了過來,張清玉方停了手。
兩人坐到沙發上,張清玉氣呼呼地說:「這該咋辦?這該咋辦?誰知道家裡出了恁丟人哩事兒!都是你,開始都不應該叫她湊他哩車!」
老婆見張清玉埋怨,哭道:「我不也想著能省倆,省倆哩嗎!誰知道咱閨女不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