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黎革、毋大狗的回歸立即成為了梓圩街的風雲人物,地方上的好多解決不了的事兒,人們就找他倆解決,連派出所所長潘高志也不例外。兩人先是請潘高志吃了一頓飯。潘高志知道地方紳士是不敢得罪的,高高興興地赴了約。事後,潘高志給賀勰、鳳歧鳴說:「這倆人擱咱這兒影響力很大,有他倆協助咱政府,好多事兒都比較容易解決。」
賀勰沒吭聲,鳳歧鳴說:「這倆人在抗日戰爭時期,叫做『開明紳士』,是爭取哩對象。我們到現在對統戰工作還是很重視,應該也屬於我們統戰對象。只要利用好,對我們工作有好處。」
賀勰托著腮,似笑非笑地看著鳳鎮長。
潘高志說:「這些人咱只要不跟他們同流合污,也木啥。」
賀勰又沉默了不知道多長時間,才笑道:「跟這些人接觸,一定要掌握好分寸,不然哩話,街上人說閒話。」
潘高志笑道:「鳳鎮長說哩對,他們是咱們統戰對象,既要合作,又要鬥爭!同流合污是肯定不會!對了,他倆說請咱領導們吃頓飯,您倆啥時候有空,給我說一下。」
鳳鎮長說:「今兒晚上吧。」
潘高志出了門,給郭黎文、毋大狗打了個電話,說:「今兒晚上倆領導木事兒,你安排吧。」
兩人接完潘高志的電話,立即到飯店安排了一下。鳳歧鳴到的時候,郭黎革、毋大狗潘高志、電管所所長黑虎、銀河村支書陸文勝,王六兒、退居二線的苗種、副鎮長苗王都在場兒。
鳳歧鳴笑道:「梓圩哩名流都到場兒了!賀書記有點兒事兒,他說不叫等,叫咱先開始。」
幾個人落座,鳳歧鳴一定叫苗種上座,說:「按照輩分兒,你是叔呢,肯定得上座!」苗種推辭了幾下,坐了上座。菜快上完時候,賀書記打電話給鳳歧鳴:「我有點兒急事兒,王書記叫我到縣城見他一下,你們玩吧,以後在擱一塊兒玩。」
鳳歧鳴猜測賀勰是不願意跟這些人接觸罷了,嘴上替他辯解說:「賀書記擱縣領導們跟前就是紅,這個時候了,還叫縣領導召見。」
苗種笑道:「不一定!賀書記是不想見我們這些平民老百姓吧?」
鳳歧鳴笑道:「苗叔,這你可有點兒多心了!不信你問問潘所長,賀書記肯定急著過來!」
潘高志笑道:「是哩!賀書記最平易近人,一點兒架子都木有!」
郭黎革說:「我們幾個就不說了。陸支書是銀河街、鄉政府所在地村支書,相當於衛戍區總司令。陸支書面子,賀書記不看?黑所長那是梓圩老功臣,多年哩所長了,擱梓圩影響力多大!王老闆更是梓圩第一富!」
毋大狗接著說:「就說苗叔,這幾年雖說退居二線了,那也是梓圩老功臣!擱這兒哩歷任書記、鎮長哪個不是高看一頭?賀書記今兒個不來,是不是忘本了?」
苗種忙接著說:「娃兒們,你們可白這樣說。我剛才是說著玩兒哩,白當真!賀書記這個人我知道,肯定是有事兒才不來。要不是他肯定會來!不過說起來跟歷任領導們格和,誰也木有我這人實誠!跟我格和過哩人,都公認我這兒人最好格和了!現在哩縣委書記李漁、俞楠久縣長、扶貧辦王劍、衛生局局長楊弈清、交通局賈天生這幾個擱梓圩幹過哩人,調走以後,逢年過節,都要上家裡看看我!你嬸兒專一餵了一大籠柴雞子,等他們來了招待。呵呵!」
苗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說:「俺家是梓圩老戶,我爹又擱政府工作多年,對梓圩哩底兒摸哩很透。村裡幹部們都看我爹面子。就是林業局哩領導、林業公安派出所哩領導都看得起我爹,停兩天就到我家玩玩。」
毋大狗豎起大拇指,說:「苗叔,德高望重!你是梓圩哩這個!雖說你退居二線了,擱梓圩工作,好多事兒離開你,還是不行!誰不尊重你,白想擱這兒干!」
陸文勝說:「還是鳳鎮長有親和力,能跟老百姓打成一塊兒!」
王六兒說:「鳳鎮長一上任就給我們礦山開會,叫老闆們多托關係招商引資,說只有招商引資上去了,梓圩老百姓才會致富,財政才能翻身。這個觀點我舉雙手贊成!這個地方兒老百姓封閉哩很,就知道種地!不是說哩,指望種那幾畝地,種到鬍子白,種到重孫兒,也還是老農民一個!我們就需要像鳳鎮長這樣哩領導來,給老百姓們哩觀念轉轉!」
苗種說:「你娃子不是沾了鄉政府哩光,你能有今天?你得多跟鳳鎮長溝通溝通,不哩就給你礦給收回來!」
王六兒笑道:「我知道鳳鎮長不會收回,是不是?」
鳳鎮長沒有接他的話茬兒,說:「在座各位都是梓圩哩精英,老苗家擱梓圩哩影響力我自然知道,苗叔雖然退了,好些工作還得靠你呢!潘所長就是從梓圩起家,從一般同志干到所長不容易呀!要不是工作能力棒,能行?黑所長擱梓圩建變電站,叫梓圩人用上了安穩電,梓圩人誰說起你,都忘不了你哩功勞!苗鎮長年輕有為,還是非黨領導,以後說不定能幹到哪一級!我們都得巴結你哩!王六兒開礦掙錢也不要忘記了政府呀,你哩礦山可還是承包政府哩,記著多給政府納稅!陸支書相當於衛戍區市長,又是李漁書記親自提拔起來哩,政府都在你地盤兒上建著,我們都得聽你哩!」說罷,一桌子人都笑起來。鳳鎮長喝得很盡興,酒席持續了兩個多小時才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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