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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七章、盈盈一水間(2)快樂的童年時光 文 / 黎唱玶

    不覺到了端午節,郭黎明記掛著薛氏,週五上午點完名,坐上車回家了。到家已是夕陽落山時候。夕陽餘暉下面是連綿不斷的群山。西天晚霞明媚燦爛,天空帶著些許淡黑色,歸巢的鳥兒緩慢地從天空飛過。郭黎明感覺家鄉的夕陽最美,哪兒也比不過。記得高考時候,自己經常傍晚跑到離學校很遠的山上,看著夕陽慢慢地落山,悲壯而輝煌,無限的動力好像充斥到了胸間,一次次地鼓起了勇氣,下定決心要考上學。可是學校附近的夕陽跟家鄉的還是不能比的。

    從路上往下看,夕陽餘暉灑落的河面上,一個老婆婆正在洗衣服。郭黎明認出了是薛氏。

    郭黎明到薛氏跟前喊了聲:「奶。」

    薛氏抬頭看見了郭黎明,笑道:「回來了,黎明。」

    薛氏雖然八十多了,身子還很硬朗,洗衣做飯這些家常活兒,都是她幹的。郭黎明等著薛氏洗完了衣服,端起了盆子,倆人一塊兒回了家。薛氏拌了面,郭黎明幫著攪動軋面機。軋完面,薛氏燒鍋,郭黎明做飯,做好了,郭世收、郭黎青、郭黎江幾個人陸續回了家。薛氏說:「黎明,你先吃,吃完,給你媽送飯去。」

    郭黎明吃完飯,用鐵茶缸成了一碗飯,給田青雲送去。

    第二天,郭黎明還沒起床,聽見田青雲罵道:「郭世收,聽說大隊邊兒上住哩那個老龜孫經常上咱坡上,把咱砍哩柴偷走,賣給了學校老師們,你得管管。」

    郭世收說:「偷他偷去,能值幾個錢!」

    田青雲說:「能值幾個錢?!不是錢哩事兒,他是看不起咱一家兒,才上山偷咱柴禾。你再不去制制他,別哩人都要尿咱頭上!」

    郭世收說:「不就是丟那兒幾根柴禾嗎,發恁大脾氣,格不住!」

    薛氏示意郭黎明幾個上去勸田青雲。郭黎青說:「偷他偷去,又偷不窮咱!」

    田青雲罵道:「你跟你爹一個性兒,生就叫人欺負哩命!」

    郭黎明知道田青雲的脾氣,這個時候是勸不住的,只好把郭世收拉到了一邊,郭黎光把田青雲拉到了一邊,才罷。郭黎明對父母之間的吵架毫無辦法,真的就像郭黎光說的那樣,他倆這輩子是不會和好的了。

    郭黎天星期天也在家。郭黎天和郭黎明早已不是小時候親熱的模樣了,雖然在上第四個高三,看起來比郭黎明要沉穩成熟。郭黎天、郭黎米、郭黎光三人都在上高三,都有希望考上大學。郭黎明中午上河洗澡時候,見郭黎天也在,笑道:「回來過星期?」

    郭黎天臉色有點猶豫,說:「嗯。」

    郭黎明問道:「最近,你見過江春紅木有?」

    郭黎天淡淡地說:「見了。聽說她在她家門前栽了一棵垂柳,希望留住我。哪用栽柳?我哩心早就給她了。」說到這兒,郭黎天臉上現出一絲幸福的紅色。

    郭黎明笑道:「你真幸福,比我強。」

    郭黎天問道:「你還木有談戀愛?歲數不小了,該結婚了。」

    郭黎明笑道:「也算木有。」

    郭黎天說:「你也算幹部了,比我二哥、三哥都強。二哥好不容易考上了學,回來找不著工作,外出打工,成天受氣,還累。三哥也算有個工作,鄉里醫院當個醫生,也木啥干頭兒。」

    郭黎明說:「我工作算個啥呀。比起來你哥們好不了多少。一轉眼過去多少年了!我看黎藥哥過得最自在,考上醫藥大學,學成了醫,想幹了干,不想幹了,就自立門戶,自由自在。我看過哩不比誰差,錢比我掙得多得多,日子過得比咱舒心,多好!不知道這幾年黎美姐過哩咋樣兒?」

    郭黎天說:「不知道。總是好不到哪兒去。郭黎文、郭黎革倆人不知道在上海混得咋樣。」

    郭黎明說:「聽說混哩不錯。梓圩街上好多手機都是他們從上海偷回來,便宜賣。不過,幹那一行,風險大,說不定哪一天就可能不行了。最近,上海哩公安老往政府辦公室打電話,問有沒有郭黎文這個人,想是出啥事兒了。他倆兄弟在外邊兒格和不住,喜歡內鬥。」

    郭黎天冷笑道:「遺傳!他老頭兒就好挑動內鬥!」

    郭黎明笑道:「文革餘風!」

    郭黎天也笑道:「還是你總結到了點子上。聽說世強伯木事兒時候經常坐在院子裡背誦文革時候哩語錄。我看他想神經。」

    郭黎明笑道:「那是他一生中最輝煌時候,念念不忘。你還不知道,文革時候世強伯跟著干哩那個人張金銀把自己老頭兒整成個癔症,現在啥也不知道,也是成天在家背語錄。」

    倆人笑了起來,郭黎明感覺回到了小時候。小時候,河裡的魚特多,小鯽魚、鯰魚、老鱉,好多叫不上名字的。洗過了澡,就開始順著河摸魚,能摸到好多。河裡老鱉特多,夏季中午,老鱉就會爬上河裡石頭上曬蓋,如果從河裡過一趟,石頭上的老鱉「咕咚咕咚」往下跳,沒人要。有一回,郭黎天就捉住了一隻三斤多的老鱉。現在叫專家們一說,有抗癌、防癌療效,河裡老鱉立即斷了種。夏天沒事兒時候,砍根竹竿,繫上一根細繩,把針燒彎,握成一個弧形,細繩穿進針孔,一個簡易的魚竿做成了,郭黎明拿著魚竿,能釣一夏天的魚。冬天的河裡整天白茫茫的一片全是冰,郭黎明捉魚的癮特大,就把冰層砸破,伸進冰洞裡捉魚。有次郭黎明、郭黎天倆人在冰面上滑冰,誰知冰層有點薄,郭黎天掉進了冰洞裡,還好水不深,郭黎天自己爬上來,倆人怕大人罵,脫了襖、棉褲,在河裡烤到天黑,才把衣裳烤乾。

    「那時候我家裡窮得很,害怕弄濕了衣裳叫大人打,嚇哩家都不敢回。最後還是叫我爹打了一頓。」郭黎天黯然道。

    郭黎明笑道:「還有一回,你記不記得?咱倆洗完澡,就到河邊摸魚,咱倆一塊兒把手伸進一塊大石頭裡面摸,摸到了一個身上有點兒光滑哩傢伙,想著肯定是條大魚,兩人使勁兒往外拉,就是拽不出來。還是你經驗豐富,說那東西身上有點兒澀,是不是長蟲?咱倆立即縮了手,把石頭掀開一看,大石頭下面有一塊兒小石頭,那條紅黃花紋哩長蟲緊緊纏繞在上面,咱倆嚇一跳,麻利上了岸。」

    倆人說著說著,笑了起來,銀河裡的水好像也倒流到了二十多年前。

    「你記不記得,你兩歲多時候,有一回上河洗澡,仰八叉倒在水裡,那時候你長哩胖,哭著手腳不停地拍水,翻不過來身兒,還是我去把你拉了起來。」郭黎天笑著說。

    郭黎明笑道:「記得。那一回,家裡人知道後,我又挨了一頓打。那時候咱莊上哩小孩兒們五月當午清早,天還木明,一群群上河裡洗澡,比誰擱河裡洗得時間長、不怕冷。」

    郭黎天笑道:「從五月當午開始洗澡一下洗到九月,成天比誰在水裡憋氣憋得時間長,看誰游哩遠。一天能洗好幾遍兒。老師們偏不叫咱洗,誰去學校晚了,就使指甲往胳膊上撓一下,撓哩印兒泛白就是洗澡了,老師就開始責罰。」

    郭黎明笑道:「小時候喂蠶、放羊,自由自在,啥也不擔心,多好。」

    郭黎天臉色暗了下來,扎進了水裡,過一會兒浮出水面,說:「洗時候不小了,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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