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員到位四天後,再過一星期,就開始了鄉鎮黨委換屆選舉了。
賈天生忽然慌裡慌張跑到楊弈清的辦公室,說:「楊書記,我跟你說個事兒,停幾天就開始選舉了,我不知道政法副書記不是黨員不行,我不是黨員呢。」
楊弈清吃驚道:「真哩?你不是從組織部下來哩嗎?咋不是黨員?」
賈天生茫然道:「或許組織部哩領導們認為只要是組織部哩工作人員,都應該是黨員吧,他們木看我檔案,木人願意下,我糊里糊塗下來了。」
楊弈清立即給組織部打了個電話,組織部的人慌忙到檔案室翻看賈天生的檔案,賈天生真的不是黨員!事情到了這地步,組織部的領導沒辦法,給楊弈清回了個電話,說千萬別聲張,給賈天生弄套黨員檔案。楊弈清又給賈天生說了,不要讓他聲張,賈天生表現得很無奈,受屈答應了。一套假檔案不到半個鐘頭就做成了,組織部人通知楊弈清,賈天生已是真黨員了。
賈天生鬆了一口氣。到了鄉政府門外面,看見鄉政府的前排房子,有一間是門面房,是一家做饅頭的,門口牌子是「王家白白饃店」。心裡詫異:「怎麼鄉政府這一排房子,其他的房間都是朝院子裡開著的,就這一間是朝外開著,變成了門面房?」
走到正面,卻見屋裡面坐了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胖胖紅紅的臉,細長的眼,眉角、眼角稍稍上撩,雖不美,卻也風韻別緻。
賈天生走進店裡,問道:「姐姐,你在這兒做生意多長時間了?」
那女的抬起頭來,見是賈天生,滿臉堆笑,道:「哎呦,我當是誰,原來是賈書記呀,貴人降臨,蓬蓽生輝!快坐!快坐!」
賈天生坐了下來,問道:「你咋認得我?」
女人道:「呀,我整天在這兒做生意,鄉領導們想不認識都難,你是新調來哩書記,街上頭面人物誰不認識你?我呀,擱這兒做多年生意了,鄉政府哩幹部們都混個臉熟。」
賈天生笑道:「你叫啥?」
女人臉上像是開了花,道:「王冰清。」
賈天生笑道:「好名字,冰清玉潔。可惜,咋在這兒蒸饃。」
王冰清眼紅道:「啥冰清玉潔呀,我老公公原來是鄉政府哩老鎮長,台上哩時候不管我們,他哩娃兒們一個也木有安排,下台了,還中龜孫用!想管也管不了了!木門兒,只好蒸饃,混口飯吃。」說著掉下淚來。
賈天生趕緊笑著說:「家家有本難念哩經,白傷心,日子都是越過越好。」
王冰清破涕為笑,道:「賈書記真會說話兒,你老婆你倆肯定過哩可好。」
賈天生笑道:「我老婆黃臉婆一個,看都不想看。」
王冰清笑道:「你們男人呀,都是見一個愛一個,花心兒大蘿蔔!」
賈天生四顧沒人,見王冰清腮帶桃花,像是水貨,靠近王冰清說:「姐姐,你木有跟我接觸過,你就知道我也是花心兒?我可是專一得很吶!不信你試試。」邊說,邊用手在王冰清的臉上摸了一把,說:「姐姐花容月貌,臉上掛點兒淚珠,叫人心疼死啦,應了那句話『梨花一枝春帶雨』呀。」
王冰清並不躲避,笑道:「賈書記真會哄人,我不是黃臉婆,也快啦,還梨花兒、桃花兒哩。」
賈天生悄悄道:「你就是到了八十,在我眼裡,還是西施。」
王冰清用沾滿白面的手,擰了賈天生的臉一把,笑道:「你真有趣兒!」
賈天生笑道:「我不是有趣兒,是知趣兒。今兒黑了有空木有,有空我來找你說說話兒。」
王冰清笑道:「賈書記來視察工作,木空也得騰出空呀。」
賈天生笑道:「那你黑了門兒白關。」
王冰清笑道:「非關不可,不關,有貓兒進來偷腥。」
賈天生笑道:「我就是貓兒,專一吃魚。」
王冰清笑道:「就是不開。」
賈天生又捏了她一把,笑著往鄉政府院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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