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道長安似弈棋,百年世事不勝悲。
俞楠久升任了外鄉的一個書記。新到梓圩鎮任書記的叫火封,鎮長叫楊弈清。齊輝由政府秘書升為黨委秘書。舒絡不上外地,還是副書記。最惱怒的是塗勇,還是副鄉長。苗種也升了一級,沾了非黨的光,當了企業辦主任,相當於副科級,鄉里人都稱他做「苗鎮長」,不久還被選為市政協委員。汪實從部隊轉業回來,當了多年的統戰委員,組織上考慮叫他調到外鄉當副鄉長,自己也要求調走。可是李書記說汪實工作能力強,梓圩鄉5萬多口人離不開他,組織上就沒有調他走,梓圩鄉副鄉長的位子早就沒有了,汪實還當他的統戰委員。
最不高興的是燕乙。通過親戚給黃佳生送了五千元,結果沒戲。親戚說送的少了,燕乙說送多不值得,不願送。黃佳生走了,燕乙想起五千塊就心疼,「那是老婆賣衣服多少天才能掙來哩呀,是自己半年工資呢!」燕乙想到這兒,就決定去上林黃佳生家裡把錢要過來。問清了黃佳生家的位置,月黑風高夜,燕乙敲響了黃佳生的家門。開門的問道:「請問你找誰?」
「我找黃市長。」
「你是誰?」
「我、我、我是黃市長哩表舅。」
「等我給你通報一下。」轉身進屋,給黃佳生說:「黃市長,有個說是你表舅哩,過來找你。」
黃佳生心想:「這些年好多不認識哩親戚都找上了門辦事兒,不是說表哥,就是表弟。十有**都是賴好沾個親戚邊兒,好多都沒見。這個自稱是表舅,願意當舅的人少,想來應該不會是假的。」問道:「他拿東西木有?」
「木有。」
「叫他進來。」
燕乙笑著進了屋,笑道:「黃市長,擱家哩?」
「嗯。有啥事兒?」
「木、木有啥事兒。」
「貴姓?」
「姓燕。」
黃佳生拍著額頭說:「哦,是哩,我外婆哩娘家就是姓燕,這個姓兒少哩很。」
燕乙笑道:「是呀。姓燕哩都是一家子。」
黃佳生說:「按輩分我得問你喊表舅?」
燕乙慌忙笑道:「是呀。高攀啦。」
黃佳生說:「白說外氣話。親情永遠抹不掉。有啥事兒直說,能幫上忙哩,肯定幫。」
燕乙囁嚅道:「木、木啥事兒。去年,我找你要求哩事兒辦哩咋樣兒了?」
黃佳生猛地拍了一下額頭說:「哦,你要求調動工作哩事兒呀!你咋不早說咱是親戚關係,當時忘了!你坐這兒等一下。」起身進了臥室,出來時,雙手托了一個盤子,盤子上面擺了一沓錢,一看就知道是一萬元。黃佳生笑著說:「可對不起,親戚們哩事兒也木辦成,這些錢,你拿回去吧。」
燕乙一看整整多出了五千塊錢,忙起身伸手去接,嘴裡說道:「哎呀,這、這,我來……,不是這意思……」
黃佳生笑道:「我知道你不是這意思,拿回去,畢竟是親戚們,也算是一點心意。」
燕乙接過來塞進口袋裡,起身說:「謝謝黃市長!」
黃佳生笑道:「木別哩事兒了吧?」
燕乙笑著說:「木事兒了。我走了,不打擾你休息了。」
黃佳生笑道:「感冒了,不送了。」
燕乙急匆匆出了門。
黃佳生的老婆問道:「他明明送了五千塊錢,你咋給他一萬?」
黃佳生笑道:「我看這人不地道,歷史上好多大人物事兒都是因為一些與小人間小事兒沒有處理好,壞在小人手裡。不要為了一點小錢壞了大事兒。」老婆不再說了。
燕乙回到梓圩心情好了多天,一次舒絡問道:「燕乙,最近有啥高興事兒?」
燕乙笑得合不攏嘴,說:「你不知道哇,舒書記,」燕乙壓低聲音說:「年前我給黃市長送了五千塊錢,事兒木辦成,給我退了一萬!」
舒書記笑道:「又是你上人家家裡去要了吧?你那兒一分錢都擱肋巴上串著,花一分錢辦不成事兒,你都要要回來!」
燕乙笑道:「我哪會那樣兒辦事兒!是人家自己送到我家裡。」
舒書記說:「跩你!黃市長會上你家門兒!」不久,燕乙要禮的事兒在梓圩傳開了。火書記把他喊道辦公室說了一頓,燕乙才不敢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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