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就你還苦,醉倒溫柔鄉里,我還以為你起不來了。」柳月兒美眸輕佻,撇了一眼軟塌塌的孫飛,還是抑制不住內心的笑意,冷笑道,旋即又是察覺到了什麼,仔細的打量起孫飛來,不同於在九龍城保金局,第一次見到孫飛那般冷傲,形同陌路的樣子,曾經記憶裡那個吊兒郎當,一副懶洋洋的傢伙又是重新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心裡說不出是欣喜還是厭惡。
欣喜是這傢伙看樣子是恢復了記憶了,厭惡的是又是這般臉皮厚的子彈都打不穿的樣子,心裡莫名的想要給他一巴掌。「你這個傢伙看樣子恢復記憶了,露出了流氓本性了。」柳月兒輕語道。
「額,剛剛才回復的,腦子一時間還沒有回過來,倒是沒有在第一時間認出柳姐你這個大美女啊。」
孫飛饒了繞頭,一副皮癢欠揍的模樣笑道。
「我可沒心思跟你廢話了,你家裡的老婆現在估計還躺在」你「的溫柔鄉里呢,說不定要是在去晚些,估計你又可以當爸了。」柳月兒將凌亂的髮絲順在一起,旋即巧手很麻利的將其盤成一個園髻,顯露出幹練清爽的模樣。
「我,,,,,,,,」孫飛有些錯愕的張開嘴巴,自己不是明明在這裡,怎麼又跑到紫屋裡呢,難不成自己還有雙胞胎的哥哥或者弟弟不成,「蹭」孫飛的眼睛頓時瞪得跟銅鈴般大小,那個昔日在紫屋後崖上將鋒利的刀刃插入自己胸口的寧宇,絕對不是自己認識的寧宇,那是一個披著人皮的傢伙,「不好,寧宇她們有危險!」
「上車!。」早就料到孫飛會有這般反應,柳月兒螓首一揚,示意慌亂的孫飛做到別緻有形的專屬摩托車上,見到後者迅速地做好位置。摩托車車頭一拉,調過頭去,將油門踩到底,性能極佳的摩托車宛如黑夜下的銀色獵豹,急速地飛馳在空曠無人的路上。
雖然過了零點,但是九龍城內依舊是燈紅酒綠,熱鬧的夜生活才剛起了個頭。剛剛從大排檔裡吃完夜宵的賭徒們,正拉幫結派的酒鬼們踉蹌的拎著酒瓶子,醉意洶洶的指南劃北的談論著,哪個休閒中心長得靚,哪個按摩場所的小妞手段好,哪個酒店的服務到位。
九龍城的交通在白天倒是不顯得擁擠,但是一到晚上卻是成了交警心中的一個毒瘤,高檔的私家車停滿了休閒娛樂廣場以及一些高檔酒店,憑著交警那小小的全力,倒是不會傻愣到去管這些違章停車的大老爺們和富家公子,弄不好,飯碗一丟是小事,小命玩完了那才是得不償失,所以現在九龍城處於夜間酒家的銘感時候,倒是很少有中槍的傢伙。
不過很少不代表沒有,蹲了好長時間,報團的交警好不容易逮到幾個倒霉鬼,沒有身份的,還一臉醉意叫囂地:」我沒醉,我沒醉!」,不狠狠地打壓一番,就沒發發洩大晚上的在這地方吹什麼晚間風。
「老實點,給我含著這酒精儀。」
醉眼迷濛地酒鬼恍惚的眼睛瞬間變得明亮,有些不可思議得眨了眨眼睛,雖然自己喝了很多酒,但是也不至於出現這麼嚴重的幻覺吧,啥世道,這摩托車竟然快趕上波音七四七了。
「長官,這摩托車飆得太牛了吧,二百五十碼了吧。」酒鬼指著不遠處的那道閃現的銀色光芒,那轟鳴聲宛如晴天理的霹靂。
原以為這酒鬼說著胡話的交警們還沒訓斥幾句,就感受到耳膜像個戰鼓猛烈地顫抖起來,剛一回頭,就見到一道銀色流光宛如天際的隕石,飛速地在車流縫隙之中飛馳而過,「喂……」話音還沒說完,迎面撲上一層鼻子灰,摩托車引擎的轟鳴聲轟轟然,在這車流量比較大的主街道上,摩托車比這汽車更加的靈活,逮到縫隙都能鑽,更何況駕馭寶駕的是柳月兒此女,跟孫飛相比,倒是有些遜色,不過也是飆起來不要命的主,可憐的交警只能目送著這銀色閃電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離開。
「碰,碰,碰……」
在交警稍稍回過神來的時候,剛才北逮到的酒鬼連忙乘此機會趕緊閃人,調個頭接連撞了幾個廣告牌後,在交警錯愕的表情下,得意的離開,
「兄弟,危險!」
「滾蛋!」酒鬼嘴裡還不住地喃喃道:「當老子是楞頭青啊,拿老子開刀,嫩了點吧。有本事就來捉老子啊」
「轟」
酒鬼駕駛的汽車還沒跑了幾步,就撞到了路邊修路的警示牌上,連人帶車翻進了石坑當中。
「唉,兄弟,你沒事學人飆車幹什麼……飆車也要有本事」交警的語氣透著無奈,聳了聳肩膀招呼其它兄弟喝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