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閃雷鳴之際,別墅群後面的海濱峭崖上,兩道身影站立在風面有些強勁的崖上,一道身影在某一時刻突然跪立下來,捂著頭,猶如腦袋被撕裂大感覺,面前的熟悉的面孔突然顯得極其猙獰模糊,兩滴血淚從面前的美女空洞的眼神裡留下來,絕情絲毫沒有半點做作,一把明晃晃地刀子,反光著慘淡的月光,照亮了跪立在地上男子驚呆的目光。喉嚨裡梗塞著不解的話語「萱,萱兒,你,你……」話還沒說完,陰寒的刀子已經插進了胸膛,在滾燙的血液裡攪動,攪動,驚愕的目光凝聚在了莫一刻時候再也不在變化。
風聲在耳邊傳來,崖上那個熟悉到此刻卻是如此陌生的身影越來微小,最後匯成一個黑點,消失在視線盡頭。
「啊」躺在床上的孫飛猛地狂喊一聲直起身子,整個頭猶如被人悶頭一棍,剛才那可怕的景像是夢境還是記憶,模模糊糊的,隔了一層薄霧,似虛似真。「額「孫飛搖晃了幾下腦袋,想要從剛才那個夢清醒過來,亦或是想要擺脫那個可怕的印象。
守護在一旁的阿靚和一直打著瞌睡的小桃也是被孫飛突如其來的反應給嚇了一跳,都是強打起精神,小桃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了一個舒暢的哈切,撇了一眼掛在室內的掛鐘,「怎麼才11點啊,我還以為已經半夜了。啊啊啊……」又是一個長長的哈切勉強驅散了上來的睡意。
「你,你醒,,,醒了啊。沒想到這麼快啊,我還以為你要昏迷幾天才能醒,沒想到才過了幾個小時就醒過來。」阿箐努力地緩解著自己的情緒,不要表現的太驚訝。對上孫飛那雙有些迷離的眼神,心裡頓斯有種被震懾的感覺,趕緊迴避那雙有種吃人的目光,阿箐側臉對一旁的小桃說道:小桃,你看看他恢復情況怎麼樣,既然他已經醒了,應該是沒有什麼大的問題了吧。
語氣顯得有些不確定,這麼快甦醒過來,著實有些人接受不了,要不是自己親親自把這傢伙背來,誰會想到這個在水裡泡的身體虛浮成為胖子的傢伙,竟然是在短短幾個小時裡,清醒過來,阿靚有些不可思議地張著嘴巴,看著小桃檢查孫飛的身體,甚至有些出現幻覺,這會不會是自己的一個夢。
小桃光滑細膩的小手輕輕滑過孫飛裸露的皮膚,一股酥麻感立即席捲孫飛的所有敏感神經,這感覺說不出來的熟悉,孫飛忍不住抬頭打量湊近的精緻臉蛋,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一雙空靈水汪的眼睛點綴在其上,宛如神筆,多一份則媚,少一分則淡,小嘴抿動著誘惑的唇,意志稍差的人肯定是把持不住,想要一親芳澤,去嘗嘗這鮮嫩的嘴唇究竟是塗了什麼東西,這麼的誘人。
兩人都是尷尬地對望一眼,小桃轉移視線到那道刀傷口,慢慢掀開被血漬凝結粘住的衣角,露出寬闊的胸膛,聽著那跳動的心率,小桃也是有些忍不住內心的躁動,不知道為何,面對這個素未謀面的人,自己竟然是有些動心,看過了多少富家公子,見過多少俊男美子,都是沒有讓這花齡少女萌發情愫,因為小桃已經看厭了那些只用錢偽裝的富家公子,才男俊子。這一切都是如浮雲,對自己而言。
愛情,其實很簡單,在你煩悶傷心的時候,有個肩膀讓你依靠沉默。在你心煩意亂的時候,有個胸膛讓你依偎發洩。愛情,最為廉價的東西,又或是最為難得的東西,真正的愛情或許是簡單的眼神停留,或者是像自己那樣莫名的心悸。小桃呼吸有些加快,但是還是努力壓制著,不讓人察覺。
看到先前刺眼的傷口已經全然沒有痕跡,小桃忍不住好奇地將手貼在那一塊傷疤上,感受著那起伏的胸膛和那溫熱的體溫,指間上只有粗糙的磨砂感,沒有絲毫傷疤的痕跡。
「阿箐姐,這人身上的刀傷已經完全不見了,太不可思議了,真懷疑我們兩個先前看走眼了不?」小桃薄唇輕顫,難以掩飾內心的詫異。
後者也是好奇地湊近床邊,細細地查看了原來的刀口處,真的是沒有刀痕在,抬起頭對著孫飛的眼睛看,想要憑借多年察言觀色的能力讀透一下眼前的傢伙。猶豫了一下,還是抵制不住好奇地問道:「你是誰,
是怎麼落到水裡的,還受了這麼重的傷,不會是跟我一樣遭遇仇家了吧。」
「仇家,我,是,,誰,額,,額。」孫飛捂著頭,記憶深處一幅幅模糊的畫面不斷的閃爍,重疊分開,耳畔隱隱間迴響著一些細碎的交談聲,充斥著腦門猶如想要洩洪的堤壩,稍稍給些壓力,就要衝出來的趨勢。「額,我的頭好痛,我,我什麼都記不起來了,我怎麼會在這裡?」
看著孫飛無助的眼神,阿靚和小桃對視了一眼,後者無奈的聳聳肩:「沒辦法了,他失憶了,這東西可不是打針吃藥能夠好的,拜拜,這裡沒有我的事了。」
「唉「阿箐剛想喊住小桃,後者已經是沒了蹤影,心裡暗暗地埋怨了一句:死丫頭,溜得倒是快啊。
房間裡只剩下阿箐和孫飛兩人,氣氛顯得有些沉悶,唯有壁上的掛鐘滴答滴啊靜靜地走著,帶來些許生氣。
終於是沉默不住,阿箐起身道:「好了,既然你已經醒了,一應該是沒什麼大礙了,就好好休息吧,有什麼事情的話就按一下床頭的按鈕,就會有人來。」
砰地一聲,整個房間徹底陷入死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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