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屋子瞬間變得死寂。
冷血極其犀利地眼神緊緊得與孫飛對峙著,無形的電波在不斷交流匯聚,隱隱發出嘶嘶爆裂聲,時間凝聚在某一時刻,四人極其默契地同時閃身向對手衝去,柳月兒高難度彎身貼著迎面而過的利刃,電閃雷鳴間已經將身子調整到誇張的姿態,修長的長腿帶動著風聲,順勢向著冷血的腦門襲去,冷血極其敏銳地感受到腦後傳來的壓力,當下用手果斷擋住了頗有聲勢的一擊。一個順手將手反扣在柳月兒的腳上,順勢一帶,柳月兒不得不有些踉蹌地扭動著身軀掙脫冷血那看似輕飄的一擊,連連倒退幾步,被孫飛一把摟住腰間將勁力化解,只等兩人略微尷尬地一望,追命那生猛的一腳凌空劈下。
兩人急忙閃身到一旁,那烈烈的風聲擦著各自耳邊呼嘯過,「砰」水泥地面硬是裂成了一道坑,所有人都是極其震驚地望著地面上的凹痕,這結實的水泥地面再怎麼偷工減料也不會被一腳踏出這麼大的裂坑,唯有追命這傢伙剛才那一擊劈腿的力道已經不是所有人可以想像,觀戰的混混忍不住都是退後幾步,這力道要是真是打在自己的身上,那自己肯定是已經在閻王那裡報到了。這追命和冷血表現出來的實力真不是道上給吹得,那當年各自以一人的實力單挑百人,將三屠街上算不得小的實力硬是在三屠街上除名了,這三屠街明上是三屠的天下,實則明白人都是知道這兩個人是真正的霸主,只要這兩人願意的話,這三屠的名頭怕是要易主了。
狂屠慶幸當年自己沒有因為一時的衝動,得罪這個惹不起的傢伙,自己也是在道上混過十幾個年頭,什麼樣的人沒見過,什麼樣的人沒殺過,這刀口上走過來的生活讓狂屠早已經變得煞氣之中,舉手之間盡顯殺氣,但是比起面前的兩人,自己好像就是小巫見大巫,自己面對著百人拿刀狂砍的時候還能保持鎮靜,將所有人殘忍無情的斬殺。
不過比起這兩人,面前的一男一女更是有些讓人刮目相看,在這等殺人不眨眼的惡魔面前還能應付自如,給予還擊,那等膽魄和心裡素質豈是一般人能夠擁有,沒有經過生死搏鬥人光光是站在這兩個面前就是已經被嚇得六魂無主了。看樣子今天的事情有了一點懸念。
「不錯嗎,身手比起上一次有進步。」冷血冷酷地說道,絲毫沒有因為未能將兩人一擊必殺二感到驚奇,比起毫無還擊的抵抗,這種還能再臨死前奔竄幾下的獵物更加能夠引起獵手的興趣,將獵物玩弄在自己股掌之間,最後看著獵物放棄抵抗的感覺,猶如看著俯瞰人世的閻王一般,主宰著生死。
「哼。你們也不過如此。」話音剛落,柳月兒極其默契地貼著孫飛的背後一轉,一腳橫劈在追命的反手位,孫飛也是心有靈犀一般瞅準機會一個上前,一手擒住追命的另一手,雙腳死死地卡住後者的雙腿,空閒出來的手一拳轟在了追命的肚子上,任是追命這般強悍的對手,在孫飛這極具爆發力的轟擊下,也是身子不穩地踉蹌狂退幾步,勉強抵住牆面,穩住了身心,肚子裡一股苦水翻湧到嘴角,硬是被追命死死地憋住而沒有吐出來,冷血也是沒想到兩人的配合竟是這般默契,這追命恍惚間就是被對手抓住了機會,毫不抵抗地槓上了孫飛的一拳,這傢伙的實力自己也是清楚的很,那生猛的力道真是超乎強悍,當年要不是仗著人多勢眾,根本不可能將孫飛搞成重傷。
孫飛和柳月兒也沒有擊中追命而感到高興,當下毫不猶豫地再次對一旁的冷血展開凌冽攻擊,孫飛搏命一般直接近身貼緊冷血,猶如柔練纏身,任是冷血怎般掙脫,都是想著空氣一般,絲毫擺脫不了,孫飛瞅準機會抓住冷血握著那寒光四射的利刃的手,另一手死死地壓在冷血的右手上,想要抵住後者的喉管,那冷血也是被凌冽的攻勢有些打的猝不及防,不過畢竟是經歷過生死之人,反應力超乎尋常的迅猛,手握利刃的手反手一轉,利刃一縮,硬是將孫飛手臂上扯出三道露骨的傷痕,殷紅的鮮血瞬間染白了潔白的長袖,忍著劇痛,孫飛臉色顯得極其猙獰,牙門緊咬,那搭在冷血的手更加的使勁,猶如極其堅硬地鎖甲一般將冷血完全束縛住,柳月兒也是瞅準機會,一擊劈頭,「光當一下」,因為孫飛受傷兒爆發出來的凶意完全傾斜在這一腳上,冷血猶如洩氣的氣球,瞬間腦袋一沉,身子一軟,跪倒在地上,不洩憤地柳月兒,又是補上一腳,徹底將犯迷糊的冷血轟到了一遍,將幾個看戲的混混砸得嗷嗷直叫。
柳月兒冷眼掃視了一旁觀看好戲的混混,拿攝魂的寒光顯得更加具有殺意,狂屠也是明白今天這個事情自己算是沒機會了,眼下最要緊的是還是逃命要緊,當即一把扯過孫飛的母親何靜,指著孫飛說道:「你們兩個給我站在原地,否則的話,哼……」何靜感到脖子一緊,臉色開始漲紅。」你要是再不放手的話,別想出這個門。」孫飛惡狠狠的威脅道。
「你們沒有資本跟我談,帶他們兩個走。」所有混混立即麻索地攙扶著受傷的追命和冷血,經過這等較量,所有人明白,這兩個才是真正吃人不會吐骨頭的煞神。要是再留下的話,那他娘的小命就是要交代在這裡了。
「你沒事吧。」看著血滴不斷地從孫飛的手臂上劃落,柳月兒極其心疼的問道。
「我沒事,媽,我們趕緊前往紫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