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兒黑色飄逸的長髮此刻垂在胸前,像一隻蓄勢的黑貓,閃著亮光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對手,全身看似破綻百出,實則防守嚴密,就像豬籠草一樣,散發著誘敵的氣息,等待獵物進入自己部下的陷阱之中,將其消化的無影無蹤,死得連渣都沒有。宏業澤君同樣警惕地盯著附在地上的柳月兒,不敢有絲毫的大意,看著犀利的動作,和敏銳的反應,算的上頂級女特工之類了,自己也算是練武多年,混到這個段位,已經很少遇見對上手的高手,除了在柳月兒身後的這個惡神的存在以外,自己還真是很少會這麼認真的對待對手,看著柳月兒的身手和突然造訪這裡,宏業澤君心裡泛起疑惑,這兩人來這裡究竟是為什麼目的,要是僅僅前來踢館,孫飛一個人就夠了,何必拉上這樣的女高手來,要說不是,自己私下跟金沙幫偷運槍械的事情不應該會被孫飛知道,既然敵人在暗處,自己在明處,搞不清狀況的宏業澤君散發著狼一樣的氣息縱觀著全場的局面。
柳月兒自己也是清楚的很,自己雖然在龍虎組特訓基地帶了有近十年的時間,各種殘酷的訓練和超人體極限的測試和考驗磨練了自己不服輸,不退卻的性格,自己的這一身身手還真是少遇對手,今天卻碰到宏業澤君這個難纏的傢伙,自己雖然簡單的過了幾招,卻絲毫佔不到意思便宜,相反卻有些處於被動得應著宏業澤君的進攻,後面的傢伙就知道就是中看不中用,別指望了,這個局面稍微處理不好就有可能使倆人難以脫身。
孫飛看著倆人遲遲都沒有動靜,本來抱著看好戲的心理現在有些不耐煩了,自己還是回到追蹤國寶下落來,這宏業澤君既然有一輛悍馬車,就一應該努力的想辦法去調查調查這輛車現在的下落。想定,孫飛當起了和事佬笑道:「兩位果然是人中龍,女中鳳,打鬥的場面相當的精彩,讓人打開眼見,柳姐,既不是已經跟高手過過招了嗎,這下我可以交差了。」倆人聽了孫飛的話都是有些糊塗,猜想著這孫飛到底賣的是什麼藥,孫飛也是看出了倆人的意思,走到宏業澤君前面,深深的抱拳鞠了一躬賠笑道:「我這柳姐就是喜歡跟別人切磋切磋,我說這裡有個日本高手,她就嚷嚷著非要前來過幾招試試,請宏業兄見諒啊。」聽了這一話,宏業澤君也算是識相地回禮說道:「原來如此,誤會誤會,這柳姑娘的身手果然厲害,在下佩服佩服。」「那好,我們有事先走了,有機會再來切磋切磋。」孫飛說完拉起還在發愣的柳月兒,倆人匆匆地閃現在茶館門口,柳月兒一把掙脫孫飛的手說:『你幹什麼,這樣還怎麼去調查案件啊。」看著柳月兒有些鄙視的目光,孫飛心裡有底,估計這娘們把自己當成了縮頭烏龜了,既然當了,就要當個徹底,多多讓這位美女保護自己也是不錯的選擇,老是自己毫無懸念的表現英雄救美的場面已經沒有什麼新鮮感了,換個位體驗一下倒是嘗試一下,「柳姐,那麼多人萬一真的動起火來,咱倆可就是難以脫身了,我這也是急中生智給我們找機會脫身,怎麼就不對了啊。」「哼,果然是個軟蛋,有我在,你怕什麼。」「對對,我是軟蛋,柳姐你身手這麼好,哪裡還輪得到我出手啊。可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群日本人要是抄傢伙做我們倆,柳姐你肯定不會有事,我要是能夠安全脫身,那就是祖上冒青煙了,俗話說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我這也不是為以後革命留著本錢啊,這年代不流行武鬥,要這樣。」孫飛指著腦袋示意道,柳月兒看著孫飛這副德行有些反感地說:「嘴皮子功夫倒是一流啊,我不跟你爭了,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辦法不是沒有啊,只是還沒想到而已。」「混蛋。」柳月兒還以為孫飛能夠說出一些辦法解決問題,沒想到跟白說一樣浪費自己的時間,頭也不會的回到車裡,,孫飛一個魚躍趕緊上了車,「小子你,身手不錯啊。」柳月兒嘲笑道,孫飛也是不再意地說道:』見笑見笑,逃跑的本領還是有的,走吧,有點餓了,去吃一點東西吧,前面有家咖啡廳,裡面的牛排不錯,我請客行不。」引擎聲呼嘯著閃過整個大街,吸引無數人注意著飛馳的跑車,路人搖搖著頭,這年代,要錢的怕耍賴的,耍賴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飆車的,這被撞了還沒地方索賠,這跑車黨的傢伙個個都是公子哥富家爺,撞了一條人名算什麼,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幽暗的燈光下,充斥著淡淡的香氣,悠揚的樂聲飄蕩在整個廳中,人工噴泉滾動的泉水順著鵝卵石緩緩流進水池裡,給人的感覺就是幽靜中帶些清新,不至於被安靜的氛圍給搞的混混欲睡,服務員甜美的聲音在孫飛耳邊想起,還是那樣的迷人,「先生,小姐要點些什麼。」柳月兒很少進出這樣的場地,自是將話語權交給孫飛,「來兩杯Angleteers,在來兩份七分熟的牛排。」「好的,兩位稍等。」
等待的時間有些漫長,柳月兒乘此機會說道:「喂,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總不至於老是這樣子耗下去,要是國寶真得被偷運出去或者被人私下出售的話,你可要負責。」「好了好了,我知道,沒吃飯,哪來的力氣去查啊,這咖啡最能提神養腦,對破案有很大的幫助啊,不信你可以試試。」
孫飛說話間就見台吧上有兩個人拚命的望著自己這一桌,看似猶豫實則好奇。孫飛看著倆人結果盤子往這邊走來,走進的時候,孫飛才發現倆人都是面帶笑意著對自己傻笑說,「這服務員的態度還真是好啊,這麼老遠的一路笑過來,真是專業啊。」孫飛心想到,不過倆人的經理模樣的穿著立即讓孫飛否定了剛才的想法,這咖啡店自己也算是滴一次來,這經理也不用這麼給面子的親自服務吧,疑惑間,只見一人有些激動的說:「飛哥,可算是又見到你了,兄弟兩個想死你了。」「你們是……」孫飛指著有些發胖的男子說道,「飛哥,你難道忘記了,我是張威,這是我兄弟張伶啊,半年前你救過我們來個,沒想到一晃就是半年啊,可把我兄弟倆找的累啊,飛哥你這大半年的去哪裡了,也不跟我們兄弟倆聯繫聯繫啊。」
孫飛也是記不清到底啥時候認識的,不過人家既然這樣稱呼自己為飛哥,看樣子確有其事,自己又不好意思說不知道啥時候的事情,也就演著說:「原來是兩位啊,我差點忘記了。」「飛哥,你總算記起我兩了,走,到貴賓室做做聊聊。這位是……」講了半天,倆人才注意到孫飛身邊坐著的美女,「哦,這一位是我的朋友,你們叫她柳姐好了。」「柳姐好」柳月兒象徵性的笑笑,就跟著來到貴賓室。
「大哥,最近生活怎麼樣啊,怎麼大半年的也不跟兄弟招呼一聲啊。」
孫飛尷尬地笑笑說」學校學習壓力中啊,沒辦法。咦,你們倆個怎麼在這裡混了。」
「哦,我們兄弟倆後來保安工作也是幹不下去了,最後還是這金沙幫的二把手看中我兩兄弟,要我們管理這個咖啡廳,負責周圍一代的保護費。」
「哦遠來是這樣子啊。」孫飛打心眼裡就有些痛恨收保護費的混混嘍嘍。不過現在也不好表現在臉上,隨口問了一句:「看來這二把手還真是挺看重你們的啊,讓你們管理這麼豪華的場子。」
「這也算是我們兄弟倆財運好,這二把手要跟日本人交易一批貨要走一段時間,所以這裡才交給我們兩個打理。」
倆人聽到日本人的字眼有些感興趣地看著倆人,孫飛說道:「這到底是什麼貨啊,跟誰交易啊。」
倆人猶豫了一下,張威說道:「飛哥是我們的救命恩人,說一下不礙事的,最近有一批偷運過來的槍械和一些彈藥要交給日本人,好像叫什麼宏業澤,叫什麼來著」「宏業澤君」「對對,飛哥怎麼知道。」「我也是聽說這一個人很厲害,跆拳道一流啊。」
「孫飛,這或許是個機會。」柳月兒提醒道、
「什麼機會。」張威有些疑惑的問道,
「哦,沒什麼,來來,我們好好聚聚,柳姐,你嘗一下啊這招牌咖啡。」孫飛將一包方糖融化在咖啡裡,衝著柳月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