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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99、密碼詩 文 / 施雲南

    首先來看第一句的內容:「地窖為棺天為何」,一直以來人們都常常用「棺槨」這個詞,可是人們都未必知道棺槨都具體指的是什麼,其實應該是內棺外槨,所以高峰說自己將地窖當成了是自己的棺材,而將天當成了是自己的「槨」,所謂的「天為何」就是「天為槨」,而「槨」和「郭」是諧音的,所以第一句詩的謎底就是一個「郭」字。

    再來看第二句:「自覺品高氣質特」,這就不難理解了,這講的其實就是人的品德,所以暗藏著說的是一個「德」字。

    而第三句的「不求名來名自顯」,人們常常都說「彰顯」,所以這句話其實是說「彰」。

    最後再來看這最後的一句「鬱鬱佳城血成河」。這句話有些費解,但是如果說白了的話其實也不難理解,所謂的「鬱鬱佳城」其實就是古人對於「墳墓」的一種比較委婉的說法,不是有一句詩說的就是「鬱鬱佳城,中有碧血」嗎,所以高峰其實就是用了這個典故。

    如果將這四句詩的謎底加起來的話,不就正好是這樣的四個字「郭德彰墓」嗎?想到這裡郭小寶才豁然開朗,他心中暗自對高峰感到欽佩。高峰一定是知道了真正的《曼倩遺譜》被藏在了什麼地方,他想要將秘密留給後人,可是又怕日本人也會得到這個消息,於是就留下了一首密碼詩,希望有智慧的後人能夠解開這其中的秘密。一定是這樣的,郭小寶又想起了高峰曾經用短信來將幾首密碼詩傳遞給自己的事情,他覺得這種事情是高峰做得出的,這是符合他的性格的事情。

    想到這裡郭小寶便決定要去尋找那真正的《曼倩遺譜》,如果不知道事情的真相還則罷了,現在他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了,又有什麼好猶豫的呢。不過如果真的要付諸實踐的話,還是有一定的難度的,首先就是郭小寶並不知道郭德彰的墓究竟在什麼地方,現如今這城市的建設如此之快,以前的一個小小的墳包很可能現在已經找不到了,所以說如果要在現代尋找到這郭德彰的墳墓究竟在什麼地方,難度是比較大的,就算找到了,也已經物是人非,不一定能夠找到裡面的東西了。

    更何況有一件事情郭小寶到現在都還不明白,那就是他不知道這郭德彰究竟怎麼會死的,他覺得這件事情很蹊蹺,所以如果想要找到真正的《曼倩遺譜》的話還是必須要回到八十年前,因為只有那樣的話才能夠找到郭德彰的墳墓,也能夠知道郭德彰的死因究竟是什麼。

    想到這裡郭小寶便準備回家,他覺得或許自己只有再次進入夢中才能夠將這事情給搞明白,他希望自己今天晚上就能夠進入睡夢之中。可是就在他轉身想要走的時候卻看見謝雲娥和侯白向著他走過來,那謝雲娥的臉上陰沉沉的,而侯白則是滿臉的不高興。

    「怎麼了,你們怎麼會來了,小白,你怎麼還不睡覺啊。」郭小寶問道。

    侯白不好意思地走到了郭小寶的面前,對郭小寶說道:「對不起,我剛才不應該這麼任性的,我將你的東西給弄壞了。師父已經批評過我了,她說我應該來向你賠禮道歉。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說著侯白就用一種無辜的眼神看著郭小寶。

    郭小寶此時微微一笑,由於他已經知道了一個天大的秘密,所以他此時的心情很好,也不想怪罪侯白,於是他就說道:「好了,沒有關係,我原諒你了。」

    可是侯白卻突然說道:「好了,既然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那麼你就不如收了我當你的徒弟吧。」

    郭小寶真的是無語了,他沒有想到侯白竟然還沒有忘記拜師這件事情呢。郭小寶心念一動,他突然對著謝雲娥拜倒在地上,道:「我想請謝先生收我當徒弟,我想要學習雜耍的技巧。」說著就對著謝雲娥磕了三個頭。這個變故弄得謝雲娥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她連忙伸手將郭小寶攙扶了起來,道:「小寶,其實你的功夫已經早就超過了我了,為什麼還要拜我為師呢?」

    郭小寶笑著說道:「首先我還不曾專門地系統地學習過有關於雜耍的知識,其二就是如果我拜你為師的話,侯白就是我的師兄了,我們以後就以兄弟相稱,他就不會再想著拜我為師的事情了。」

    侯白立刻板起了臉,撅起了嘴巴道:「不行,這事情一碼歸一碼啊,雜耍和相聲根本就不是一個門派的事情啊。這樣吧,如果你要我師父收你當徒弟的話,你就必須要收我當你的徒弟,怎麼樣,我們一樣換一樣。」

    郭小寶實在是拿那侯白沒有辦法了,於是只能笑著說道:「好吧,好吧,既然你一定要拜我為師的話,那麼就算是我的口盟弟子吧。」其實所謂的口盟弟子並不是什麼真正的徒弟,但是侯白倒是一點都不在乎這些,他其實只是想要一個名分而已,現如今他得到了這個名分就自然高高興興地回去了。

    回到了家中之後,郭小寶趴在床上就睡了,倒不是因為他覺得自己有多累,而是他覺得自己還要去另一個世界繼續參加比賽。因為如果要想知道郭德彰的墳墓究竟在什麼地方的話,就必須要知道郭德彰究竟是怎麼死掉的,那樣的話自己就必須要去八十年前。現如今的郭小寶由於有了一絲前進的動力,所以他便更加積極了。

    果然,在進入了睡眠之中後,郭小寶果然再次回到了八十年前,這一次他發現自己居然是在舞台之上醒來的。郭小寶立刻開始回想自己上一次來這裡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終於想起來自己是在和南傅進行比拚,後來由於得到了消息張的幫助所以才能夠逢凶化吉,後來自己就昏倒在舞台上了。現在郭小寶再次醒來之後發現自己竟然還是在舞台之上,因此他便下意識地想到自己會不會是真的依然還在上次的那個場景中。

    這時候就看見青木走到了郭小寶的身邊,伸出手來給郭小寶把了一下脈,然後就說道:「高老闆,不知道怎麼了,你竟然會在舞台之上暈倒。幸虧我及時給你救治,否則的話你恐怕就性命難保了,現在已經基本上沒有事情了。」說著他便大聲笑著繼續說道:「看來你們支那人的身子骨就是不行,參加一個比賽竟然就會暈倒在舞台之上,真的是體質太差了一點啊。」

    郭小寶聽到這裡便冷笑著說道:「青木先生,要說謝的話,我還真的不能夠謝謝你呢,不光不能謝謝你,我還有十三個不謝。」

    聽見郭小寶如此說,那青木覺得很困惑,微笑著說道:「喔,十三個不謝?那麼我倒是想要聽聽看這究竟是哪十三個不謝了。」

    見青木如此對自己說,郭小寶便扯開了嗓子唱了起來,他要將自己滿腹的不屑全部通過曲子唱出來。「一不謝,我不謝天,老天爺在虛空中。日月星辰裡頭轉,催老了多少美少年。花開花敗年年有,人老了再不能轉少年。」

    青木點點頭說道:「不錯,這說得很有道理,人生在天地之間靠得應該是自己,這天的確是不應該謝。」

    「二不謝,我不謝地,丈二的黃土太狠心。前三十年人吃土,後三十年土吃人。人在陽世上站著個地,爭名奪利是枉然。」

    「嗯,天地都是一樣的,既然天用不著謝的話,那麼這地當然也是一樣的。」

    「三不謝,我不謝君,功名利祿害死人。十年寒窗在書房,換來青史輕薄名。拼得性命換功名,人生其實也不如意。」

    青木繼續微笑著說道:「不錯,中國人一直都講究天地君親師,這些都是最值得尊敬的東西,難得高老闆今天將這一切全都看輕了呢。」

    「四不謝,我不謝官,貪贓枉法多該死。世上清官哪裡找,行賄受賄是本行。官字上面兩張嘴,上吃皇糧下吃老百姓。」

    郭小寶覺得青木此時簡直就是成了一個給自己量活的人,他唱一句,這青木就要在旁邊搭腔說上幾句話來表示一下自己的想法,他想的果然不錯,很快這青木又插嘴了:「不錯。尤其是你們中國的官,那就尤其是如此,要不然的話我們也就沒有那麼輕鬆地進來了。」

    郭小寶苦笑了一下,對青木的話表示贊同,他繼續唱道:「五個不謝,我不謝師,師父收徒本為防老。三年學徒兩年效力,搾取學徒血與淚。能耐未曾學半點,家中活計全包下。」

    「看來這也是中國人的陋習之一啊。」青木再次說道。

    「六不謝,我不謝父,父母本是路遇的人。財寶面前忘記了情意,父子轉眼就成仇敵。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餓起來父親煮了嬰孩。」

    「這等人吃人的事情大概也就只有你們中國人能夠幹得出了。」青木聽到這裡露出了一個不屑的表情。

    郭小寶並不理睬他,只是自顧自繼續唱著:「七不謝,我不謝母,母親養兒多不容易。也有狠心豺狼母,拋下孩子另嫁他人。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人生自古是常理。」

    青木繼續說道:「這個我倒是覺得也是那個母親沒有辦法啊。」

    「八不謝,我不謝愛人,夫妻們本是米面情。千尺的黃河能探到底,夫妻難保夫妻的心。雖然夫妻同床睡,各人懷揣各人的心。」唱到這裡郭小寶覺得自己的眼睛裡面含著淚水,因為他想起了自己的嬰寧。

    青木此時的表情倒是很奇怪,他竟然也不再說話了,他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看了一下歡歡樂樂。郭小寶心念一動,難道這歡歡樂樂和青木當真是情侶關係嗎?

    「九不謝,我不謝兄弟,各人懷揣的是各人的心。弟兄們親了黃土變成金,弟兄們不親了每日爭論。為什麼弟兄們也不親,前世的仇人轉弟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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