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比賽,每一對選手,可以有十分鐘的準備時間,那就是前一對選手的表演時間。也就是說,在前一對選手準備表演的時候,後一對選手,才會抽取自己的表演項目,知道自己究竟表演什麼內容。
而第一對選手,他們抽取完表演項目之後,也有十分鐘的準備時間,因為,整場比賽的第一個節目,是評委的特約表演時間,這一次,表演的人,是趙京一。
趙京一,當然是表演自己那如夢似幻的魔術了,就在他用自己那近乎神技的演出,引得台下的觀眾,一陣陣喝彩的時候,他萬萬沒有想到,有一個人,就趁著他專心表演的時候,出來作祟了。
是的,這個人,她已經觀察了好幾次了,她也知道,還有其他人,也和自己一樣,對郭小寶心懷不軌,想要將他驅逐出整個比賽,可是,都沒有成功,因為,每到關鍵的時候,那趙京一就會突然出現,保護郭小寶。
所以,這一次,她很聰明地選擇了趙京一在表演的時候下手。
其實,這一場,她並不應該出現在現場,她也是一個參加比賽的選手,可是,她卻應該是最後一場參加比賽的選手啊。她趁著選手都上台去了,於是,便小心翼翼地在郭小寶的杯子裡面,下了一種藥,一種能夠讓人喉嚨便啞的藥。
郭小寶在上一輪的比賽中,就曾經有過嗓音失潤的經歷了,上一次,他用一個類似啞劇的東西,矇混過關了,這一次,他總不能再故技重施吧,所以,這人,對自己的計謀,感到很興奮。
郭小寶在回到後台的時候,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影,他覺得這個人很眼熟,可是,卻又一時想不起來。他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就喝了一口。只是這一口,就覺得不對勁了,因為,那杯子中的水,在喉嚨口的時候,讓人感到有一種火燒一般的灼熱感。
他連忙將那水吐了出來,水竟然將桌子給燒出了一個洞。郭小寶捂著自己的喉嚨,疼痛難當,他用自己的藍光,護住自己的嗓子,運轉了好幾次功力之後,這才終於好轉了一些,他長出了一口氣,剛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的嗓子,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郭小寶嚇了一跳,由於他的喉嚨在前不久剛剛受過傷,所以,這一次真是雪上加霜,顯得更加嚴重了。他強自想要發出一些聲音來,可是,卻一點都沒有用,就連啞啞的聲音,也全都沒有。
韓梅梅看見了他的樣子古怪,於是,想要詢問一下,究竟是怎麼回事,可是,卻被蟲娘給拉走了,她們兩個,是第二個上場表演節目的人,所以,要好好地準備一下。
侯白在郭小寶的身邊,急得團團轉,可是,也沒有什麼辦法,他只是一個孩子,這樣的情景之下,他也無可奈何。
此時,鍾神秀走到了他的身邊,看見了郭小寶的窘態,於是,笑著在他的身邊坐下了,道:「怎麼了,小寶,你平常不是話很多的嗎?怎麼?說不出話來了嗎?」
郭小寶抓著自己的喉嚨,說不出一句話來。那侯白便代替郭小寶回答道:「不要來這套,怎麼了,來看笑話嗎?」
鍾神秀卻笑著從自己的懷裡拿出來一個藥片,對郭小寶說道:「郭小寶,看到了嗎?這是清音含片,用這個東西來治療你的病,那真是再合適不過的了。」他笑著將那藥片,放在了郭小寶的身邊,然後,又補充說道:「這是主任馬淇讓我特別轉交給你的,他說,這對你,一定會特別有效果的。」
郭小寶拿起了那藥片,這的確是清音含片,他知道,自己的師父,曾經配製過一種如同醬油湯一般的藥水,專門用來治療人的嗓子的,而七夜,就將這種藥水改造成了這種含片。
如果這真的是清音含片的話,那的確是一種救命的良藥,可是,這東西,是鍾神秀給自己的,那麼,他就要考慮一下自己是不是能吃了。於是,郭小寶就將那藥片拿在自己的手中,仔細地看了一下。
這一看,郭小寶不覺大吃一驚,心中連聲叫道,好險啊,幸好自己沒有衝動,沒有過於相信那鍾神秀。原來,當他將那藥片拿起來的時候,他突然看見,在那黑色的藥片的中心位置,似乎有一個小紅點。當他將自己的藍光,全都集中在自己的眼睛部位的時候,他終於注意到了,原來,那竟然是一條紅色的小蟲子,這小蟲子,在不停地蠕動著,似乎要從那藥片的中心位置爬出來一般。
郭小寶冷冷地將那藥片放下,然後,說道:「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東西裡面,是不是下了蠱毒了啊,要是我吃了這藥片,就會中毒,然後,我就會始終聽你們主人的話了,是不是這樣啊。這樣的藥片,要吃的話,我勸你還是自己吃吧。」
說著,便將那藥片,扔到了鍾神秀的臉上。
鍾神秀長歎了一口氣,說道:「你這個人,還真的是讓人覺得難以捉摸啊,你有的時候,粗心得令人髮指,可是,有的時候,卻又如此仔細,連最細微的地方,都不放過。」
說著,他竟然真的將那藥片放到了自己的嘴巴裡,吞了下去,笑著說:「對於我這樣已經中毒的人來說,這種東西,非但沒有壞處,反而還能夠增長功力呢。謝謝了,你不吃,我就自己享用了呢。」
郭小寶這才知道這主人究竟有多厲害,他利用這毒藥,控制眾人,可是,這毒藥同時也是一種能夠讓人增長功力的靈藥。這大概就是恩威並施的方法吧。
鍾神秀歎息著走開,道:「那樣的話,你就等著被淘汰吧。這樣也好,侯白反正想當你的徒弟,不如,你這次就成全自己的徒弟算了。」說著,就微微一笑,走開了。
郭小寶看了一下舞台,那趙京一快要表演結束了,郭小寶寫了一張紙條,給侯白看,他對侯白寫道:「距離我們參加比賽,還有一段時間,我找一個地方療傷,你留在這裡。」
說著,他便摀住自己的脖子離開了。對於郭小寶來說,最好的療傷地方,就是廁所了,在這個地方療傷,很少有人會來打擾的。就在他走向廁所的途中,他再次看見了前面的那個熟悉的身影。他猛地想了起來,真是該死,自己竟然這麼快,就將那個人給忘記了,原來,這個人不是別人,真是張雅馨。
郭小寶心中暗想:難道,就是這個張雅馨,給自己下毒不成。於是,他便暗中跟蹤這個張雅馨,看看,她究竟和誰見面。
張雅馨在一個無人的小角落裡,和自己的父親張乾見面了。此時,那張乾焦急地問道:「怎麼樣,究竟有沒有成功啊?」
張雅馨冷笑著說道:「成功了,我已經將那毒藥,放在了郭小寶的水杯裡面,而且,我知道,他已經喝了下去,發作了。不過,鍾神秀卻沒有成功,被郭小寶給看出來了。」
郭小寶這才知道,原來,剛才竟然是一個連環計,這兩個人,竟然是聯手算計他的。
此時,張乾笑著說道:「好孩子,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的。這一次,這鍾神秀可要被主人懲罰了。就算主人再喜歡他,恐怕,也不能再放過他了。你幹得好,也讓主人知道,我們父女倆,也不是一無是處的。」不過,他說到這裡,又歎了一口氣,道:「女兒,這個比賽,你不要參加了,好不好啊?」
張雅馨的臉上,突然顯露出猙獰的表情,厲聲喝問道:「為什麼?為什麼不讓我參加?」
張乾竟然被自己的女兒嚇了一跳,他連忙說道:「不是啊,女兒,你聽我說,這個比賽,危機重重,本來,就是為了算計郭小寶而設計的,主人要通過這次比賽,慢慢地激發出他心中對於東方朔的回憶啊。你說,你摻和進來,究竟是為什麼呢,這對你來說,一點好處都沒有啊?」
郭小寶聽得一愣,他這才知道,這主人設計了這樣的一場比賽,究竟是為了什麼。的確,現在想想,是很有道理。主人聚攏了一批精通相聲、雜耍、魔術以及其他曲藝的人,和自己對抗,就是想要通過這些東方朔當年擅長的東西,慢慢激發出自己的潛能,從而引發自己的原始回憶啊。
要是自己回憶起了一切的話,就自然能夠想起東方朔的寶藏究竟在哪裡了,那樣的話,那主人就能夠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了呢。想到這裡,郭小寶不覺讚歎,這個主人,的確是有一套啊。
此時,再看那張雅馨,她的表情,竟然顯得極為乖張,她猙獰著對張乾說道:「你問我為什麼要參加比賽,我還不是為了賀文嗎?」說著,她的臉上,竟然在瞬間,就落下了淚花,她歎息著說道:「成為一個優秀的演員,一直都是賀文心中的想法,所以,我願意為了賀文,做出最後的努力,我要為賀文而戰,我要代替他,成為萬眾矚目的焦點,我要代替他,讓天下所有的人,都為我瘋狂,都為我癡迷。那樣的話,我就好像是和賀文合二為一了一般。」
此時,那張雅馨的眼神,變得迷離了起來,忽然,她的眼睛裡,又閃爍出寒光,她厲聲對張乾說道:「聽到了嗎,任何人,若是想要將我和賀文分開的話,我都會讓他付出代價的。就算你是我的爸爸,也是一樣的。」說到這裡,她竟然一掌,向著張乾身邊的牆面拍了下去,在牆上留下了一個深深的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