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真的是奇怪了,怎麼大家的狀態,都和以前不一樣了呢。不過,郭小寶想起自己不是也已經和之前穿越的時候不一樣,沒有繼續呆在監獄裡,那便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了。
吃完了之後,眾人就聚在了一起商議,想知道,究竟應該如何對付這個青木。這一次,青木白白地丟了手裡的兩顆重要的棋子,是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他一定會想辦法,要找回自己的面子。
那麼,他究竟會選擇明爭呢,還是暗鬥呢。其實,對於郭小寶而言,不管是哪種鬥法,現如今,他都已經不是待人宰割的羔羊了,雖然說,他的藍光,還不是十分純熟,不過,他一路上,跟著鬼醫李天狗,學了一些中醫導引之術,倒是有幾分效果,現如今,他已經能夠初步運用好藍光了。
郭小寶相信,要是多給自己那麼一點時間的話,他一定能夠熟練地掌握藍光的技巧的。
可是,對方卻偏偏沒有給他們這個機會。當他們剛剛打算休息的時候,就有探子來報,說是日本人來了。出門一看,果然,青木帶著人,將燕子門包圍得嚴嚴實實的。
對於這一點,郭小寶他們,倒是完全沒有想到。不過,現在想想,其實,青木要想抓他們的話,難道,還需要理由嗎?
只要一句話,就說懷疑你和亂黨之間有關係,那不是就可以了嗎?至於什麼證據之類的,那是根本就不需要的。
更何況,侯白和金燕子,他們劫獄,那可是千真萬確的事情啊。
原本,大家都抱著一絲希望,好歹,這個燕子門,在這個地方,也算得上是名門正派,所以,應該不會受到直接的衝擊,可是,他們想錯了,日本人要抓人的話,是根本就不需要理由的。
於是,他們便只能出門迎接,心中各自盤算著,究竟應該如何對付這個青木。
雙方,當然是劍拔弩張的樣子了,這一點,那是毫無疑問的。就看見這個青木帶著人馬,將燕子門給包圍了,然後,便器宇軒昂地說:「聽說,你們這裡,有亂黨,包藏禍心,藏著反動的宣傳畫,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啊。」
李松正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那是一把太師椅,他一邊坐著,一邊搖搖晃晃,嘴裡不yin不陽地說著:「你們自己印了本子,放在我們這裡,然後,再搜出來,是不是這樣的話,就能夠定我們的罪了啊。其實,也不用這麼麻煩啊,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們隨便說好了,只要你們能夠想得出來,我們就接受。這不是省去了大家彼此的麻煩嗎?」
旁邊的老百姓,可都看在眼裡呢,在這裡一帶,這燕子門的地位不低,所以,引來了大家的圍觀,大家七嘴八舌,雖然不敢大聲說,可是,三三兩兩的,倒都是在給燕子門的人,打抱不平。
這青木聽見了,冷冷一笑,道:「哼,要犯在你們這裡,就是你們劫獄將人給帶走的,你們還有什麼話可說?」
李松正還是毫不含糊,反唇相譏,說:「喔,是這樣啊,你說得有道理啊。不過,他們兩個有罪,是誰說的呢,還不是你們自己信口雌黃,胡說八道的啊。有什麼證據,證明這兩個無辜的人,就是有罪的呢?」
他見青木不語,便繼續說道:「還有了,你們不是說了嗎,你們的監獄,有的是最嚴密的防守,就連一隻蚊子,都是飛不進去的。怎麼,這麼厲害的監獄,竟然跑出了兩個大活人,你們都沒有能夠攔住嗎?這樣,是不是證明,你們的無能呢?你們的無能,卻要我們來買單,這是不是太過分了呢?」
這些話,說得青木啞口無言。就連郭小寶,都不由得在自己的心裡,暗自讚歎:這個李松正,口才實在是太好了,自己以前,怎麼就沒有見識過這麼好的口才呢?
聽見李松正這麼說,這青木早就氣得要死了,他惡狠狠地說:「你可真是狡猾狡猾的,口若懸河,誇誇其談,真是厲害啊。不過,你的話,統統的,都是狡辯。」
說著,他便手一揮,眼看著,身後的那些日本兵,就要一哄而上了。郭小寶心中暗自琢磨,難道真的要在這時候動手嗎?要是動手了,那麼燕子門在這裡,可是永遠都呆不下去了啊。
這時候,就看見人群裡,閃出了一個身影,一邊走一邊說:「哎喲哎喲,這是怎麼了啊,這不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嗎?青木太君,您可是不知道啊,這燕子門,是我的好朋友,我相信,他們不會有意窩藏人犯的。」
說著,這個人,就衝著大家,使了一個相。郭小寶一看見這個人,心中就是意境。這個人,自己在穿越的時候,倒是沒有遇見過,因為,他並沒有出現在大牢裡。
不過,他依然很瞭解這個人的為人,因為,他曾經在入幻的時候,親眼看見,這個人,是如何使用詭計,將張濟的眼睛給弄瞎了,然後,又將歡歡樂樂賣給了日本人。
這個人,不是旁人,正是堅琴門的現任掌門,龔衣先生。
郭小寶一直都認為,玩音樂的人,都應該是心底善良的人,而那些能夠彈一手好琴的人,更加應該是高風亮節的人,可是,這個龔衣先生,還真的是一個例外呢。
這個人,可是要好好地小心應付啊,因為,要是自己稍微有點不慎的話,就很有可能,著了對方的道,落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想到這裡,他便專心看那龔衣,究竟耍什麼鬼。
可是,奇怪的是,這個龔衣,還真的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他竟然說的,全是好話,甚至還漸漸地,將這堅琴門和燕子門之間的陳年老古董,全都搬出來了。
臨了,還拉著青木的手,說:「這件事情,一定是另有隱情,不如,大家進去,詳細地談談。都說,話不說不明,木不鑽不透,砂鍋不打,一輩子不漏。所以,我們不如打開天窗說亮話,說個明白,不就行了嗎?」
燕子門的人眼看能夠化干戈為玉帛,當然也是心中歡喜,畢竟,得罪日本人,現如今,是沒有絲毫好處的,所以,他們也不想冒這個風險。
到了後堂之後,那個龔衣先生,就好像自己才是這裡的主人一般,竟然反客為主,張羅著,讓燕子門的人,準備酒菜,說是要好好地招待一下太君。
郭小寶看著覺得奇怪,他心中一直都覺得,這個龔衣先生,和青木,一定是串通好的。或許,他們的目的,是要想讓燕子門的人幫助他們做什麼事情,現在,不能將臉皮撕破,所以,來一個先禮後兵。
或許,如果燕子門的人不答應的話,洋槍洋炮,對方還是一樣會拿出來的。
現如今,三十六計,走為上計,這已經是一點都不好使了,因為,對方已經將前後門,所有的出路,全都堵死了,就等著甕中捉鱉了。郭小寶心說:我可真是太傻了,為什麼要選擇留下呢,很明顯,這並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啊。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這個青木便道:「好吧,既然龔衣先生也在這裡,不如,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現如今,有一件事情,我們是必須要聯手,才能夠幹得好的。之前,青木我採取了一些手段,得罪了大家,在這裡,向大家賠罪了。那乃是因為,這件事情,真的是很要緊,所以,我才會出此下策的。現如今,如果能夠得到大家的幫助,我便不會如此著慌了。」
郭小寶假裝不知道,問道:「究竟是什麼事情呢?」
青木道:「那便是,尋找東方朔的寶藏。」說著,他神秘兮兮地說:「這件事情,關係到不同的門派,必須大家齊心協力,才能夠完成。要想順利打開東方朔的寶藏,必須要依靠堅琴門的樂器。要應付裡面形形色色的機關,必須要使用燕子門的絕技,另外,加上戲法門的五行之器。當然,最重要的,就是要得知這寶藏的位置,那就需要靠曼倩社的《曼倩遺譜》了。」
說著,他指著大家說:「所以,這件事情,還是需要靠大家的齊心合力,才能夠度過難關啊。」
這時候,大家全都各自想著心事,沒有人首先開口說話。那龔衣見場面冷淡,便首先拿起了酒杯,道:「這真的是一個世紀壯舉啊。我龔衣,那是第一個要想參與進去的。這件事情,要是做好了的話,那可真的是為國為民,善莫大焉啊,所以,我們堅琴門,是第一個要參加的。」
眾人看了,全都面面相覷,卻依然沒有人開口。這時候,就聽見有一個聲音,從門外響起,有人朗聲說道:「所有人都是和打開寶藏有關的人嗎?青木,那麼你呢,你又在其中,扮演什麼角色呢?這東方朔的寶藏,和你有什麼關係?」
這句話,真的是說出了大家擠壓在心頭的話,大家都想這麼說,可是,都沒有敢說出來。
此刻,大家全都抬頭向著門外看去,想看看,這個第一個吃螃蟹的人,究竟死什麼人。
這個身影,郭小寶自然是再熟悉不過的了,他險些就要高興地跳起來了,這不是趙新安,又是誰呢?
趙新安走進了大門,他的身份比較特殊,所以,那些日本人,沒有一個敢攔他的。他走到了消息張的背後,站好,然後,對青木冷冷地說:「青木,你擠在中間,算是什麼?」
青木臉色陰晴不定,道:「我?沒有我從中斡旋,大家會坐在一起嗎?還有,要挖寶藏,需要多少人力、物力?這些,都可以由我來提供。」說著,他便看著趙新安,冷冷地說:「倒是你,不要忘記了,你究竟是什麼身份?」
這句話,就好像是刀子一般,刮過趙新安的心頭,讓他的心,頓時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