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神秘的藍總裁究竟是何方神聖?他原來在神界還是個「人物」呢!他在神界可謂呼風喚雨、權傾朝野、翻江倒海、無所不能——好吧好吧,是說得誇張了些。不過,這麼厲害的人物也曾被灰絨給鬧得雞飛狗跳就是了,但是可愛的灰絨妹妹也沒有討到多少便宜,或者該說,她也度過了一段她認為非常痛苦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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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暉容大人,不好了!」
真是,想睡個午覺都不得安寧。「什麼不好了?你大人我好得很。」他沒好氣地坐起來,說。這裡是神界最舒服的地方,冬暖夏涼,是睡午覺的最佳地方。一直以來他最喜歡在這裡睡睡覺,看看書,別人要找他,來這裡肯定能找到。看來他得換個地方才行了。
「暉容大人,你、你、你……又在建木上睡覺!被天帝陛下知道了他又該生氣了!」來人叫道,「建木可是神界神聖的神樹啊,你居然……」
「裘兒,你再神下去,我就要被你搞得神經病了。」他翻了翻白眼,「你到底來幹什麼的?」十萬火急地趕過來,就為了說他在建木上睡覺?
「對了,天帝陛下急召你入宮呢!」裘兒神色緊急地說。
「說我病了。」天帝找他哪會有什麼好事?
「這個借口已經用過幾回了,天帝陛下說如果你病了,他會立刻派御醫過來。」裘兒一本正經地說。
那個死老頭!「那你就說我在天後陛下的宮殿裡照顧那棵冰心幽蘭,叫他有什麼事就去天後宮裡找我。」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他會怕那個死老頭不成?
「可萬一天帝陛下真的去天後宮找怎麼辦?」裘兒說。
「放心,他跟天後陛下正在吵架,他有一段時間都不會去天後宮殿的了。」他笑著搖了搖手,他在天後宮裡侍弄那些花花草草時早就聽到花草們議論了。
「但天帝陛下說他有很急很急的事情!」裘兒用力地說。
「那老頭能有什麼急事?無非是他的花死了,喝茶的杯子摔了之類雞毛蒜皮的小事。」如果說最近有什麼稱得上大事的,應該算神界之門的鑰匙失蹤這件事了。要真是講這件事,那就更不能去了,萬一那老頭要他把鑰匙找回來怎麼辦?
「大人……」裘兒哀求地叫著。
「召你去見我就這麼讓你為難嗎?」一個低沉而又威嚴的聲音說。
「天帝陛下!」裘兒嚇了一跳,連忙退到一旁。
「你退下。」天帝氣派十足地揮了揮手,裘兒逃命似地離開了。「還不給我滾下來?!」待裘兒離開後,天帝不高興地衝他說。
「我說叔叔,你這麼生氣幹嗎?不就在樹上躺一下嗎,這棵樹又不會少了哪片葉子。」他懶洋洋地坐起來,從樹上跳下去,「我累得半死,睡會兒覺都不行。」他都沒有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真是累得要死。
「叫我天帝!」天帝喝道,「誰准你對我這麼沒大沒小的?」
「天什麼帝,就是我爸的弟弟,我的叔叔嘛,自家人也那麼見外,還擺架子。」他撇撇嘴,說,「你就是這樣,嬸嬸才會一天到晚想搞外遇。」他嬸嬸天後可是神界出名的美女。「最近又吵架了吧?」
「臭小子,你怎麼知道的?」天帝的臉上出現了可疑的紅色。
「唉,我之所以那麼累,還不是為了幫你哄回嬸嬸?我昨天花了一整個晚上的時間才哄得嬸嬸最喜歡的冰心幽蘭開花。那棵蘭花因為之前的老公死了,說她要守寡,死活不肯開花,最後我還是幫她找了另一個更帥的老公她才開花。」他抱著胳膊說。
「慢,慢著!」天帝伸手打斷他的話,說,「你說的更帥的老公該不會是我最喜歡的炎舞熾蘭吧?」
「對呀!」這老頭怎麼突然變聰明了?「嬸嬸知道你為了她,連最心愛的花都送給她,她說只要你送她雨虹串珠她就原諒你了!還願意對外說是她先認錯的。哪,別說我這侄子沒良心,我已經幫你把雨虹串珠從蝴蝶仙女那兒要來了,現在趕快去哄回嬸嬸吧!」他從懷裡摸出一串晶瑩剔透,發出七色柔光的項鏈,遞給天帝。其實這是他上次幫蝴蝶仙女治好她最喜歡的玉鈴蘭,蝴蝶仙女送給他當謝禮的。他嬸嬸早就想要了,不過就是不好意思向一個仙女開口討,所以也算有點想為難天帝的意思。
「臭小子,算你有良心。」天帝接過項鏈,「那我先去找你嬸嬸了。」說完,歡天喜地飄然去也。
「慢走啊,叔叔。」唉,這老頭還是那麼好騙,三兩下就被人把話題扯開了,不曉得他要什麼時候才會想起到底他來找他的主要目的是什麼。
「大人!大人,不好了——」裘兒的聲音從好遠又傳來了。
不會是那老頭這麼快就想起來的吧?那還真是進步好大呀!「又怎麼了?我不是說你大人我好得很嗎?」看來要對這女孩進行就業再培訓,成天慌裡慌張的。
「大人,織女小姐來找你!還怒氣沖沖的。」裘兒指著身後說。
「織女?」之前送了兩棵可以長能提煉出絕好染料的七色果樹給她,她還高興得送了他三匹雪雲錦呢,怎麼又怒氣沖沖地來了?女人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
「暉容!你給我滾出來!」織女手裡拽著一匹被染得花花綠綠的布衝了過來。
「喲,織女,近來可好,你老公牛郎最近可是受天帝不少嘉獎啊,聽天帝說要準備將他進貢的牛奶當做新款玉液酒的主料呢!」他連忙笑著說,「裘兒你先去準備一杯極品養顏茶給織女嘗嘗。」
「少跟我東拉西扯!」織女把手上的東西扔給他,「我跟你到底有什麼仇?你叫個那樣的怪胎到我的染坊裡胡鬧,看我的素布變成什麼鬼樣了?!」
這塊布染得還不錯嘛,比起織女平時千篇一律的淨色布料要有特色多了。不過——這句話在織女面前說絕對會被扁死。「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先把事情弄清楚,他可不記得有叫任何人去找織女,難道他這麼早就老年癡呆了?
「今天早上有個莫名其妙的女人說是你叫她到我的染坊裡試著染布,我本來還給你面子,讓她幫忙染布,結果那女人把我的布弄成這樣!」織女叫道。
女人的尖叫聲真是刺耳。牛郎怎麼忍受得了啊?「我沒有……」看她說得那麼肯定,只說沒有大概沒有用,「那你說的女人現在在什麼地方?我跟她當面對質好了。」到底是哪個女人敢陷害他呢?他在神界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了,居然被一個不知什麼來歷的女人陷害了。
「跑掉了!說是你去找她,她要離開一會兒,結果就沒有再回去!我一看,她把我的素布染成這樣,太可惡了!」織女叉起腰說。
簡直就是死無對證嘛!「那……美麗的織女,我怎麼才能補償你呢?」女人是不能夠得罪的,先把織女安撫好,回頭再找那個陷害他的女人算賬。
「補償?」織女睨著他,「那好吧,你再幫我種十棵七色果樹,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十……十棵?那不是要他命?他抽了抽嘴角,「我知道了,我會想辦法。」天曉得他是多麼咬牙切齒地在說這句話,那個該死的女人,給他抓到一定要把她剁碎了當花肥!
好不容易織女走了,他歎了一口氣,種完這十棵樹他肯定會靈力衰竭!之前種的兩棵是用太上老君的法衣去補靈力的,他根本沒浪費什麼靈力。現在這十棵得想個辦法把要用的靈力找件法寶來補才行,對了,叔叔那裡有個盛水的碗是具巨大靈力的法寶,只是那個笨老頭以為那是個普通碗罷了,正好把它騙來用。
本以為事情就這麼結束,沒想到他剛哄走織女,負責彩色絲線的霞錦真人又來了,霞錦真人走了,北海龍王又來了……這個說他拿走了絲線,那個說他拿走了珍珠……總之他現在莫名其妙欠了一大堆東西,都是一個女人說是他叫拿的。
「大人——不好啦——」裘兒的叫聲又從遠處傳來。
「又怎麼了?」真是,好都被這丫頭叫成不好了。他現在還不夠煩啊?那個該死的女人給他逮到一定不輕饒!乾脆抓到人之後把她扔進肥料堆裡,或者把她吊在滿是毛毛蟲的樹上,又或者是讓她被這二十個蜂窩在街上跳舞!
「天後陛下召你去她的宮殿,說有急事。」裘兒有點緊張地說。
嬸嬸?不會是雨虹串珠是叔叔作弊得來的是被發現了吧?「天後心情怎樣?很好還是很糟?」先把事情弄清楚再說。
「來傳令的人沒說。」裘兒搖搖頭說。
他老是覺得心裡有點發毛,直覺這次是絕對沒好事又不能不去的,看來也得硬著頭皮上了。「我就去。」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還是死得痛快一點吧——反正天神也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