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悟皈沒有再岔開話題,說:「我已經讓人幫我查過了,但是很奇怪,副會長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這幾天居然沒有人見過副會長。」
「沒有人見到過他嗎?」子歸驚訝地問。
「嗯,通常有人失蹤,那麼無論他在什麼地方,都會有人見過他吧?可是我讓所有正常的渠道都去找了,竟然誰都沒有見過副會長。」於悟皈覺得不可思議,「包括鐵路、飛機、汽車、船各種交通工具都沒有副會長使用過的痕跡。」
「那你還說查到了皇甫師兄的消息?」
於悟皈說:「從另一個方面來說,副會長沒有在我們這些普通人可以找到的地方。」
「也就是說,皇甫師兄藏身的地方是一個非同尋常的地方?這樣的話範圍縮小不少,而且沒有使用過交通工具的話,就證明皇甫師兄去的地方不遠,再加上不是普通的地方,那麼就在這附近的話……」她沉吟了一會兒,「可是皇甫師兄會不會用了什麼法術讓對方對自己的記憶消失?」
於悟皈聳聳肩,說:「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就沒辦法了。」
但是仔細想想,皇甫師兄還另外使用法術消除每個見過他的人的記憶,這種可能性應該不大,畢竟楚修也說了皇甫師兄為了將自己的靈魂附在子寧將軍的屍體上,消耗了自身大部分的靈力,所以皇甫師兄應該沒有再使用其他法術的餘力。「也不要緊,我就先按照你的消息,去我所知道的不普通的地方找找看。謝謝你。」
「要不要我幫忙?」於悟皈問。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他也感覺到最近子歸的心情有些不對。
她搖搖頭,說:「不用了,我想一個人試試看。」
「反正我又是幫不上忙對吧?」於悟皈攤了攤手,說。他又不會降妖伏魔,老實說就算跟著去也是累贅。
「啊?」她反問,「你這次不就幫了我很大的忙嗎?要是讓我一個人去找,都不知要找到什麼年代呢。」
反倒是於悟皈愣了,不好意思地清了清嗓子,說:「要是我能幫得上忙的話就跟我說,誰讓我們是朋友?」
「放心好了,我不會跟你客氣的。再說,你還欠著我人情不是嗎?」她像好兄弟一樣拍拍於悟皈的肩膀說。
「啊——過去我錯了。」於悟皈故作懊悔的模樣,「人情債難還!」
這時,修文從門口走進來,笑容滿面地說:「師妹,證明寫好了,來吃早餐吧!啊,小烏龜也一起吃吧!」
會長離開和出現的時機真是巧得有點離譜。於悟皈也感到奇怪了,「我說會長,你不會是一直躲在門外偷聽,等我們一說完就冒出來吧?」他狐疑地睨著修文,說。
「你在說什麼?」修文滿臉不解。
「沒什麼。」於悟皈連忙搖頭。照會長那副樂天又沒心沒肺的性子,怎麼可能會做出「偷聽」這種行為呢?他真是想太多了。「我順便幫你請假,你好好休息。」於悟皈起身說,「對了,什麼時候能夠出院?」
「我問過醫生,沒什麼事的話今天下午就可以出院了。」修文搶著說。
「那就好。」於悟皈放心地說,「我先回去了,子歸,如果有什麼新的消息,我再告訴你。」
「嗯,謝謝。」她也不想老是躺在病床上,沒病都躺出病來了。
中午醫生就宣佈她可以出院了。收拾東西的時候,她在枕頭下發現了一張符咒。尹暉說張開結界不讓厲鬼找到她,他就是用這張符咒嗎?略一思考,她把符咒小心地折好放進口袋中。也許這張符咒還有起作用的時候。
沒想到來接她出院的人居然是灰絨。「嗨∼子歸姐姐∼」灰絨甜甜笑著,衝她搖著手。
「你這傢伙!」她三步並作兩步,「你不是說詛咒已經沒問題了嗎?」
灰絨眨著一雙明亮的銀灰色眼睛說:「離魂索命咒的確已經解開啦,我又沒有騙你。」
「可是我不但在公共汽車上被突然出現的厲鬼害得險些出車禍,還遇到一個魍魎,把我的手都差點咬斷了,昨晚還被鬼拉近了湖裡幾乎淹死……」
灰絨說:「那是因為子歸姐姐身上還有別的詛咒吧。」
「我聽尹暉說了。」原來尹暉沒有騙她。
「那種詛咒比較簡單,可是我也不知道詛咒的媒介是什麼,只要找出來破壞掉,或者將詛咒返還給下咒的人就能解決了。」灰絨說得很輕鬆。
「下咒的人是皇甫師兄吧?還是子寧將軍?返還詛咒,有沒有那麼容易?」
「如果認為返還詛咒困難的話,就去把詛咒的媒介找出來毀掉就好啦。」灰絨笑容滿面地說,「通常是寫有你名字和生辰的人形物件,只要好好找的話肯定會找到的。」
這傢伙說話還真不負責任,她找到之前恐怕早就被那些妖魔鬼怪給幹掉了。「你特地來找我就為了說些無關緊要的話?」她瞪灰絨。
「哦,之前子歸姐姐你讓我幫你找原來附在靈犀棒上面的魂魄的不是嗎?」灰絨叉著腰說。
「有消息了?」嘩,好厲害的辦事效率,才一個晚上就查到了?
「嗯,可是對子歸姐姐來說有點難辦。」灰絨臉上出現了一點為難。
「為什麼?」子歸不解。
「因為他現在被困在某個地方了。」灰絨歪著頭說。
「麻煩你一次性說清楚。」她催促道。
「我做的這款靈犀棒的靈魂是緊緊附在上面的,就算舊的實體被消滅,靈魂馬上會回到新的靈犀棒上面。可是他的靈魂卻被人關了起來,恐怕是在他還有實體的時候將他連魂魄一起困住,然後消滅他的實體後把他的靈魂封在某處。」灰絨說。
「這些我基本上都明白,我要知道筷子兄具體的位置,去把他給找回來。」筷子兄也真是的,還說是她的保鏢,結果還要她美人救狗熊。
「你說的筷子兄現在跟皇甫先生在一起。」灰絨抬起一雙漂亮的眼睛看著她。
「你再說一次?」她睜大了眼睛,「你說的皇甫先生是皇甫律?」
灰絨撅著嘴說:「子歸姐姐你不是聽得很清楚了嗎?而且既沒有弄錯人也沒有理解不到我的意思,不用重新說一次了吧?」
她只是覺得難以置信。還有,為什麼灰絨叫皇甫師兄是「皇甫先生」,對修文師兄卻是「修文哥哥」呢?難道就因為當時修文師兄請她吃了一塊蛋糕?搞不懂。「現在皇甫師兄和筷子兄在什麼地方?」也許用來詛咒她的人形也會在那附近。
「在墳墓裡。」灰絨一本正經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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