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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冰冷的雨 文 / 小說鬼

    冰冷的水滴不停地打落在她的臉上。子歸睫毛顫了顫,緩緩張開眼睛。眼前是灰濛濛的天空,又下雨了,雨水已經打濕了她的衣服和頭髮。這是怎麼回事?她扶著頭坐起身來,全身像灌了鉛一樣,沉重得幾乎無法動彈。看了看四周,這裡是她遇到秦霜,差點被殺死的地方。她還活著?摸摸自己還隱隱作痛的脖子,那痛楚似乎在告訴她剛才發生的事情並不是她做的夢。難道秦霜到最後也沒有真的下手殺她嗎?想不起來剛才發生什麼事了。她抱著自己,因為衣服被淋濕了,全身都冷得打顫,再不去換衣服洗個熱水澡,明天肯定都會上醫院掛急診!

    暫時不去想剛才到底放生了什麼事情,她吃力地爬起身來,冒著密密的雨跌跌撞撞地往宿舍走去。走到第三教學樓外,她的同班同學也是從今年開始成為夜營協會新會長的於悟皈打著雨傘經過,「子歸!」他趕緊扶住她給她擋雨,「你怎麼這副樣子?沒帶傘嗎?」子歸的髮梢都在滴水了,臉色都冷得蒼白,看得他都覺著冷。

    「嗯。」不想多說剛才的事,於悟皈也不懂法術這些東西,對他說了也只是平添麻煩。「烏龜,你怎麼會在這?」她冷得聲音都有些發抖。

    「走這條路當然是從圖書館回來了。」雖然外號被叫做「烏龜」,於悟皈的動作一點也不慢。他把雨傘塞進她手裡,「拿著。」然後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就算沒帶傘,你就不會找個地方躲雨嗎?淋成這樣不怕感冒?」

    「總之一言難盡。」總不能說自己受到秦霜的襲擊暈過去了,是因為下雨才醒過來的吧?

    「你不是一言難盡,是認為我幫不上忙,不想跟我說罷了。」於悟皈哼了一聲,說,「算了,這個問題也不是第一天和你爭了。你沒帶傘,我先送你回宿舍吧。」

    「謝謝你的體貼。」她吐了一口氣,說,「對了,小叔叔的事……」

    「沒關係,我自己會想辦法,好歹我也是個男子漢,沒道理要依靠一個女孩子。」於悟皈聳聳肩,說,「不過作為朋友,我想發牢騷的時候你可要聽啊。」

    「我哪次沒有聽?」她說,「而且每次我都有幫忙呢。」

    「說的也對。」於悟皈也笑了。

    就算沒有前世,她和於悟皈也是好朋友。如果沒有前世,對待秦霜也好、李成也好,她根本不必顧及什麼交情,她不是一直都奉行「前世即是過去,過去就讓它過去」的宗旨麼?她真是笨死了,現在的她和李成已經有交情了,也不能二話不說就把他給收拾了(小說鬼多嘴:那也得子歸你有收拾人家的能耐才行啊∼)。「其實我也曾要小叔叔把事情直接對你說清楚,可他就是不肯。」

    「在他的角度來說當然是為了我好的。」於悟皈「嘖」了兩聲,說,「只是我在你們眼裡有這麼脆弱嗎?我又不是玻璃人兒,碰一碰都會碎掉。」

    「在我眼中自然不脆弱。」她往手心呵了一口熱氣,說,「在小叔叔眼裡呢,你不是脆弱,而是珍貴。珍貴跟脆弱是兩碼事。你看小叔叔之前訂婚的那個林玉漱夠脆弱了吧?你見小叔叔管過她死活了嗎?」

    「你的解釋聽起來真順耳。」於悟皈撇撇嘴,說,「小叔叔還真是找對人幫他了。」

    「你不會想告訴我,你這樣也算是吃醋吧?」這叔侄倆的感情也好得太過了些。

    「胡說八道。」於悟皈輕啐一聲,說,「我說你和副會長他們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啊?聽說副會長已經好幾天沒有來上學了。要是有我能幫得上忙的就說,尋人這種事我還是能辦得來的,我可以幫忙把副會長找出來。」

    有於悟皈的幫助的確可以省下不少工夫。「那我就不客氣拜託你幫忙了。我的確必須盡快找到皇甫師兄,現在他在做一件很危險的錯事,如果不阻止他的話,真的會鬧出什麼亂子來。」

    「副會長難道不知道有危險,不能那樣做的嗎?」於悟皈覺得奇怪。皇甫律耶,出了名冷靜睿智,對任何事情都洞若觀火、掌握先機,他就算做什麼危險的事情,也可以保護自己,子歸這麼緊張做什麼?

    「他明知道自己做的事不對,卻一定要做,我不能不管吧?」她又往手裡呼了一口氣,想讓雙手暖和一點。

    「為什麼一定要管?副會長已經是個成年人了,對自己的做的事情該負責。如果你已經盡了朋友的義務去勸說他了,可他固執己見,你還能怎樣?」於悟皈說。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他做的事不也危害到我嗎?就算是為了自己,我也不能撒手不管吧?」她白了於悟皈一眼。其實於悟皈和他的小叔叔於展詳是同一類人,對自己重要的人關懷備至,若是對其他人,不管他們表面看起來多麼親切,卻是一點也不用心。這種人好像也挺虛偽的。

    「也危害到你了嗎?」於悟皈側過頭看她,「你和副會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簡單來說就是和當初你為了救小叔叔而想害我一樣。」她簡潔地說。

    於悟皈窒了窒,乾笑著說:「你還記著這事啊?我還以為你都原諒我了。」

    「有沒有原諒你,跟我記不記得這件事不是一個概念吧?」她瞟了瞟於悟皈。

    好吧,算她說的有道理。「子歸你沒去參加學校的辯論賽真是浪費了。」於悟皈吐了一口氣,感慨道。

    「我倒是真的希望我有那樣的口才可以說服皇甫師兄。」她無力地說。

    「副會長比鑽石還固執,要說服他跟你要空手把金剛石鑽開差不多。」於悟皈傷腦筋地抓抓自己的頭髮,說,「你覺著如果我動用財勢給副會長家壓力的話,他會不會聽你的?」

    她匪夷所思地睨了於悟皈一眼,這只烏龜腦袋撞壞了?「你認識皇甫師兄多久了?你以為他是個會因為這種事屈服的人?說不定他還會登報斷絕家族關係,我看你到時候怎麼收場。」

    於悟皈抽了抽嘴角,的確,以副會長的性格是有可能做出這種事來的。

    「我到宿舍了。」她搓了搓手掌,說,「皇甫師兄的行蹤就拜託你查出來了。」

    「嗯。」於悟皈點點頭,「有消息馬上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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