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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棋局的秘密 文 / 小說鬼

    [正文]——

    子歸伸了個懶腰。昨晚臨睡前還被歐陽夏的聲音折騰,真有點受不了,還好他們被趕回去了,不然歐陽夏他們兄妹繼續在這裡大吵大鬧,整條村子都不用睡了。她推開窗戶,天氣似乎開始放晴了,看得到透過雲層細碎的金色陽光和清澈如水晶的藍色天空了。清晨的還帶著霧氣的空氣分外清冽,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對了,不知道修文師兄他們起來沒有,皇甫師兄說了今天要把他到這裡來的理由詳細說說的。她趕緊漱洗完下樓。中庭飄著淡淡梅香讓人精神為之一振。希望今天能有好事發生。她望著潔白的梅花,淡淡一笑。

    「大清早對著梅花在笑什麼?發花癡?」楚修從二樓下來,說。

    這傢伙長了一張和她最喜歡的修文師兄一樣的臉,說起來話來卻是討人厭的刻薄。不過這傢伙可不是普通人,而是一種外形很像筷子叫靈犀棒的魔法道具按照她最喜歡的人的模樣變出來的,至於他到底屬於什麼「物種」,她也不清楚。「笑一下也不犯法吧?」真是,大清早破壞人家的心情。

    「是不犯法,不過有礙觀瞻。」楚修扔下一句便往餐廳走去。

    有、礙、觀、瞻?!她狠狠地瞪著楚修,腦子裡想像把一根筷子剁成塑料末子的情景。

    「師妹。」那張和楚修完全一樣的臉又出現了,「吃早餐囉,我今天烤了麵包,還準備了咖啡和鮮奶。」

    「修文師兄早!」她精神一振,笑得比外面的陽光還燦爛。果然修文師兄就是修文師兄,多麼和藹可親善解人意,山寨版的就是比不上∼「對了,皇甫師兄呢?」

    「他去村長那兒了。」修文揮揮手,說。

    「那麼早去找村長?沒什麼事吧?」皇甫律是他們夜營協會的副會長,最近總是神神秘秘、高深莫測的——不過他平時也是高深莫測的。

    修文搖頭,說:「他沒說,我也不好瞎打聽。」

    不過她有點兒在意,皇甫師兄不會是去向村長請求上山去找真正埋著子寧將軍遺體的地方吧?皇甫師兄昨晚明明說好今天會告訴他們關於他特地來到這裡的原因,而且他還說了,這件事和她也有關係。可是雖說是她的前世子寧將軍的遺體,真計較起來,現在的她也資格去管別人要對那具屍體做什麼。

    她和修文一起走進餐廳坐下正要用早餐,皇甫律回來了。「阿律,回來得正是時候。來吃早餐吧。」修文起身招呼道。

    皇甫律看了他們一眼,倒也沒說什麼,點點頭便走到桌邊坐下了。

    「這麼早就出去挖墳哪?」楚修漫不經心地說著,突然整張臉扭曲起來,惡狠狠地瞪了子歸一眼。這個死丫頭,居然那麼用力地掐了他一下!

    誰讓你胡說八道、口不擇言?她回瞪楚修一眼,對皇甫律賠笑道:「皇甫師兄,你用不著介意,他就是廢人說廢話。」

    「你說誰是廢人?」楚修咬牙問。

    「小修修,你是要喝鮮奶還是咖啡?」修文的臉突然在他眼前放大,笑嘻嘻地問著和剛才的話題毫不相干的、毫無緊張感的問題。

    「鮮奶。」楚修惡聲惡氣地說。

    「咦?小修修的口味和阿律一樣,兩個人成雙成對,好相配哦∼」修文忽然冒出這麼一句話來,聽得楚修「噗」地把喝進嘴裡的牛奶全數噴了出來,一臉雕像狀地望著完全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讓他噴牛奶的修文。皇甫律卻是習以為常和不為所動的平靜,慢慢地給自己的麵包塗果醬。

    「哎呀,小修修你怎麼可以把牛奶吐在桌子上?」修文責備地拿過抹布一邊擦桌子一邊碎碎念,「就算你想把嘴裡的牛奶分給阿律也不能直接吐給他呀,要吐就湊過去吐他嘴裡嘛!」

    「咳、咳!」這次可憐的楚修是被麵包噎住了。皇甫律臉部的肌肉抽搐了兩下,還是一言不發。

    修文師兄太厲害了∼子歸對修文的感情已經從喜歡升級為崇拜,因為在她認識的人當中能這麼戲弄楚修這根筷子的,也只有修文師兄了!看了看好像什麼也沒有聽到的皇甫律,子歸問:「皇甫師兄,你昨晚說到這裡來是為了找子寧將軍的遺體,你怎麼知道他的遺體被埋在這附近?」

    皇甫律沉默地吃著麵包,並不回答她的問題。

    「幹嗎不說話?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楚修的語氣仍是挑釁味十足。

    皇甫律這才放下麵包,說:「楚修,你總是這樣不計後果地把心裡的想法說出來,難道不怕惹禍上身?」

    「不怕。」楚修笑道,「因為我並不是不計後果,而且我有能力應付你說的『禍事』。」

    這根筷子倒是有自信,但願不是盲目自信。子歸偷偷地翻了翻白眼。

    「其實知道子寧將軍的遺體在這附近也並非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事。」皇甫律緩慢而清晰地說,「況且你們也知道我以前是什麼人。」

    子歸側著頭想了想,皇甫師兄最後這句話好像有點含糊了,他所謂的「以前」指的是多久之前,他的意思是他已經記起了歸王的記憶,所以知道子寧將軍真正下葬的地方?她不太相信,畢竟滄海桑田那麼多年,連世界都物是人非了,他還能找到兩千年多年前的墓葬麼?

    「你怎麼現在想起要找子寧將軍的屍體了?」楚修似笑非笑道,「繼續以前的變……不正常行徑?」他本想說「變態行徑」,但當這皇甫律的面也不好說那麼不客氣的話,誰知道子歸那傢伙會不會又動粗?

    「怎麼會?」皇甫律微微一笑,說,「我只是知道了自己原本要做什麼而已。」

    「原本要做什麼?」楚修問。雖然他是這麼問了,可是他直覺皇甫律是不會回答的。

    不出楚修所料,皇甫律只是回以一笑,便轉其他話題:「師妹,我聽楚修說你從將軍墓的石棺上發現了一些棋譜。」

    子歸點點頭,說:「嗯,我都已經畫下來給筷子……楚修去研究了。」她看向楚修,說,「你不是說那些棋譜裡面隱藏了什麼東西嗎?」

    楚修看了她一眼,說:「雖說隱藏了什麼,但也沒有你想像的那麼神秘,和子寧將軍的屍體未必有必然的聯繫。」

    「那到底是什麼?」她不滿地追問。

    「那些棋譜應該是分別記錄了多場戰役。」楚修說,「如果沒有猜錯,這些大概就是子寧將軍曾經打過的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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