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哇,子歸真漂亮!看來我的眼光沒錯,這件禮服真的很適合你。」於悟皈抱著胳膊點著頭。
「你是想誇自己有眼光而已吧?」楚修取笑道。
「我只覺得這身打扮好重,快不會走路了。」子歸「呼」地吐了一口氣,身上已經是一件天價晚禮服,頭髮上的珍珠頭飾也是於悟皈給她的,好像是某個世界級名設計師的作品,當然也不是她可以買得起的東西,她戴得是心驚膽跳,生怕弄花了一丁點兒,到時候怎麼賠得起喲?
「怎麼會呢?不是很漂亮嗎?和你很相稱呢!」修文笑著不住點頭說,「不愧是師妹,不管穿什麼都很漂亮。」
「時間差不多了,走吧。」皇甫律說。
這時,歐陽冬也走出房間,看了他們一眼,也不打招呼,低著頭越過他們就走下樓。
「她就是歐陽冬?」楚修問道。
「嗯。」
「皇甫,你不是說她因為沒有靈力,所以在家族裡不受重視嗎?」楚修疑惑地望向皇甫律,「可是這個女孩明明有不弱的力量啊!」
皇甫律平靜地說:「也許正是因為她的力量太強,所以歐陽家的人才沒有發現。」
「愚蠢。」楚修嘲諷地扔出兩個字。
「別管那家人的事啦,我們走吧。」於悟皈說。
宴會非常熱鬧,可是最讓子歸吃驚的這些客人當中竟然有個她非常熟悉的人。「齊懷哥?!」她的表哥齊懷也來了。
「子歸?」齊懷對於她的出現似乎也很驚訝,「你怎麼會來?」
「是我的朋友邀我一起來的。」子歸說,「就是上次來過我家的於悟皈。啊,烏龜!」她招呼於悟皈過來,「這位你見過了吧?是我的表哥齊懷。」
「齊懷哥,你好!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你。」於悟皈說。
「好久不見,平時真是謝謝你照顧子歸。」齊懷笑道,「沒想到你還會邀請子歸一起來參加這樣的宴會,而且還借給她這套價值三萬歐元的晚禮服和九千歐元的珍珠碎鑽頭飾。」
「呵呵,是啊!」於悟皈僵笑兩聲,說。
「我這身東西價值將近四十萬人民幣?」她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趕緊低頭看看有沒有哪裡弄壞,她可沒有四十萬可以賠償啊!
「沒事、沒事啦!」於悟皈趕緊拉住她說,「這些都是我家親戚的作品,就算哪裡弄壞了,也不會讓你賠的。」
「你家親戚的作品?」她睜大眼睛問,「你們家還有服裝和首飾的設計師嗎?」
「是啊。衣服是三堂叔的作品,頭飾是二表姐的作品。」於悟皈解釋。
「你家果然厲害。」她嘖道,該說是人才輩出嗎?
「子歸,等一下。」這時齊懷拉住她的手臂,「之前你不是讓我去問問國家博物館丟失的那幅刺繡全圖嗎?剛好博物館那邊也讓我幫忙仿製一幅,我已經繡出來了。」
「齊懷哥,難道你現在帶在身上嗎?」她驚訝地說。
「成品明天就要送去北京,今晚可以給你看看。」齊懷笑道,「本想帶到你家去讓你看的,結果姑姑說你和朋友出來了,我還打算拍下照片給你看呢,沒想到會在這兒遇到你。」
「真的?!齊懷哥,快給我看看吧。」她抱著齊懷的手臂直撒嬌。
「好好好。」齊懷點點頭,「我的行李在那邊的房間。」
真是太好了,總算能夠看到那幅刺繡的全圖了,希望可以從上面找到一些瞭解歸國的線索。展開齊懷繡的「農務圖」,最右邊的「春耕」部分和子歸手中的刺繡殘片一樣,而其他的圖案她也不陌生,和她在修文領她去的山洞看到的壁畫一模一樣!「齊懷哥,你看過原來的刺繡,對吧?」子歸問。
「嗯,當然。」齊懷點頭。
「你覺得這幅刺繡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她從齊懷繡的這幅刺繡實在看不出這些圖案到底藏著什麼秘密,莫非是非真品無法辨認?
「特別的地方?」齊懷反問,「為什麼這麼問?」
「這個……我聽說過,這幅刺繡有什麼秘密,如果能解開秘密的話,還能找到寶藏嗎?」她說,「所以我想知道你有沒有發現刺繡裡面的秘密嘛!」
齊懷笑了,說:「很遺憾,我沒有發現。其實這些寶藏的傳說有很多都是後人杜撰,為的是增加藏品的收藏價值和賣點,怎麼能夠全部當真呢?」
「是嗎?」連齊懷哥都沒有發現什麼特別之處,她恐怕也很難查出來了吧?「齊懷哥,這是我無意中得到一塊刺繡殘幅,你看看是不是那幅《農務圖》的真品?」猶豫再三,她還是拿出了修文給她的那一塊刺繡。
齊懷疑惑地接過去細細查看,大驚道:「這……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是有人給我的。」她又不能說是修文師兄從另一個空間裡拿出來的,那幅刺繡本來應該是在雪蘊手上的,如果這的確是真品,那她現在拿著的可就是贓物了。
「子歸!」齊懷的聲音嚴峻起來,「你這樣不僅僅涉嫌毀壞國寶級文物,還參與了銷贓,你知道嗎?!」
「這麼說,這果然是真品囉?」那麼這塊刺繡是雪蘊的主人通過修文師兄交到她手上的?他想做什麼?是想讓她去調查刺繡的秘密?
「是的。」齊懷嚴肅地說,「子歸,你必須詳詳細細地跟我說清楚這東西的來歷,還有,剩餘的部分在什麼地方?」
「剩餘部分……我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她為難地說,「這是我們有一次去露營,我們會長迷了路在一間空屋裡找到的,他說我懂刺繡,就送給我研究。當然,後來我們也一起去那棟房子,可是怎麼都找不到了。」看到齊懷的臉依然緊繃著,她慌張地說,「我說的都是真的!而且我又不能確定這是不是齊懷哥你說過的《農務圖》,只能先收著。」
「現在你知道是真品了,你打算怎麼辦?」齊懷嚴厲地問。
「我也不知道要怎麼辦,難道要我自己去報案嗎?」她垂下頭,她可不想把東西上交給博物館,況且她又無法說清楚這幅刺繡的來歷,肯定要被當作嫌疑犯抓起來。
這時,齊懷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接起電話,「喂?哦,是你。……咦?」說著看了她一眼,聽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一會兒,「好的,我知道了。」掛了電話。只見他沉默了一會兒,才又對她說:「子歸,這件事你和尹暉說過吧?」
尹暉?好像是閻王。她沒有對閻王說起過刺繡的事啊——轉念一想,閻王那麼神通廣大,知道也不奇怪。「他是知道。」
「是麼?」齊懷點點頭,「他說這件事他會幫你處理好,叫我不要擔心,還讓我轉告你,一定要小心仔細研究。」
她鬆了一口氣。閻王在關鍵的時候還是能幫上忙的嘛!「那齊懷哥,你就幫我看看這上面是不是有什麼和一般的繡品不同的地方吧?」
齊懷這才臉色梢霽,緩緩說道:「其實以前我就曾看過,若真要說起哪裡不同,應該是這塊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