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熱鬧,歌舞昇平,皇帝很高興,臣子也觥籌交錯,其樂融融。
突然朧雪衝進大殿裡,滿臉慘白,喊著有鬼。
只見她髮簪掉了一半,髮髻凌亂,滿臉是蒼白之色,眼睛更是充滿了恐懼,整個人狼狽萬分,哪有剛才進場那種風華絕代的景象。
坐在附近的人,看到她那樣子,都瞠目結舌,這反差也太大了。
正在對著各種前來敬酒的大臣,春風得意談笑的東方濂,突然見朧雪如此狼狽的闖進來,好像中了邪一樣。
他大吃一驚,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麼事。
卻知道如果她再這樣在大殿上鬧,那麼他們兩個的名譽就掃地了,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完美形象就毀了。
他大急,拿起披風衝上去,一把扶著朧雪,看似溫柔體貼的將披風披在她身上,手上卻在披風下,立即點了朧雪的啞穴,讓她叫不出聲來。
高座上的皇帝已經有些臉色不悅了,畢竟這裡是皇宮大殿,朧雪竟然說這裡有鬼。
豈不是說皇宮不乾淨,此乃大不敬之罪。
「朧雪這是怎麼回事?如此驚慌失措,信口胡言。」
東方濂急忙告罪:「臣想她可能喝醉睡著了,做了噩夢而已,請皇上容臣扶她告退。」
皇帝點點頭,東方濂急忙扶著朧雪離開。
玉萱低聲嗤笑:「出身低就是上不了檯面,和那醜丫頭一樣。」
「玉萱……」齊如裳責備的看了她一眼,在這種地方,可不能亂說話,就算心裡再瞧不起,也不能露在人前。
玉萱只能悻悻的閉嘴,掃了後面一樣,卻不見季:「娘,那醜丫頭呢,怎麼不見人了。」
「她剛才說去更衣如廁,去了那麼久還不回來,可別給我丟人。」齊如裳不由得皺眉,那丫頭又粗俗又蠢,若在宮裡鬧了笑話,自己也面上無光。
她便出去找。
可她沒有想到,找了半天,竟然在花樹下,看到季和皇叔賞花喝酒。
她眼神瞬間陰冷起來,指甲幾乎掐進肉裡。
這醜丫頭何德何能,一而再再而三得到皇叔的垂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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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醉了,被侍衛扶上軟轎離開了。
季也收拾了一下身上的花瓣,信步離開,那美酒後勁真不少,讓她的頭都昏昏沉沉的。
幸好路還是認得的,沿著湖邊走著走著,走到一樹叢邊,月光下,突然冒出一個黑影,往她身上狠狠一推。
咚一聲,她就一頭栽進湖裡,在水裡掙扎了一會兒,就往下沉了。
見季沉了下去,四下無人,齊如裳走出來,冷笑:「賤丫頭,今晚讓你死在這裡,醉酒失足掉到湖裡淹水,誰會追究一個小小庶女的生死。」
她看著湖面恢復平靜,放心的悄悄離開。
回到宴席上,然後和齊王妃說,自己剛才擔憂朧雪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