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陌正色道:「所以,今天來,我也有事請你幫忙,你當初懷著寶兒時,也曾經在實驗室呆過,那時實驗室的構造,遠沒有現在複雜,我想請你告訴我,你所知道有關的秘密。」
風木未海一震,錯愕的看著一臉沉靜從容的季陌。
他這樣的表現,看起來並不像臨急抱佛腳要做什麼,看起來更像是早有某種潛伏已久的意圖。
只是隱藏得太深,令人沒法察覺
她想,她也許太小看這個年輕人,以為聶嶸步步算計,將他們逼入絕境,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又焉知黃雀在後,這個男人怎麼甘心成為坐以待斃的螳螂呢!
隱藏目的,故意做出一蹶不振的假象,演繹得那麼真,挑不出毛病啊!
「你想讓我幫你什麼?」風木未海沒有拒絕,她已經不想讓悲劇繼續蔓延下去。
這一切,都是上一代的恩怨,是她和聶嶸造成的,也該由他們上一代去終結。
季陌將一張圖紙交給她,風木未海接過來一看,大吃一驚:「你怎麼會有實驗室的設計圖紙?」
季陌眼睛一亮:「看來你也早知道實驗室的構造,我沒有想錯,那麼你應該知道更多有關它設計的秘密。」
風木未海神色變得凝重,眼神中卻沉澱著遙遠的思憶:
「當年寶兒被他拿去做實驗,我……很恨,我想盡辦法,想要搜集實驗室的各種犯罪證據,將他繩之於法。無意中從他書房裡的文件中找到過圖紙,但這些根本不夠,我需要的是證據,所以我也想方設法,出入實驗室,但每次他都在我身邊,我很難得手。」
這些年她也在搜集著各種證據,這些證據,雖能讓他的名聲受損,但離扳倒他還很遠。
畢竟真正核心的,她難以接觸。
「不,我覺得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你只需要告訴我所調查到的事情,你到過的每個實驗室位置。」季陌目光亮透了。
風木未海似乎不明白,她所掌握的東西,其實遠遠超過她能掌握的。
其實她當初作為寶兒實驗體的母親,聶嶸本該對她嚴密的囚禁起來,但他沒有這樣做,反而讓她有那麼多的機會去調查,進入實驗室,甚至知道實驗室的構造。
一來是因為聶嶸認為她成不了氣候,不足為懼,二來,也是因為其實他對她有感情,這個感情讓他大意了。
所以季陌覺得,她絕對在無意之間,掌握了自己想要找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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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寶兒依然坐在實驗門外的地上,白色刺眼的實驗室燈光,照得她整張臉無甚血色,就像一個白紙般的人。
她抱著膝蓋,將腦袋靠在膝蓋上,雙眸漆黑大大的,卻不見一絲神色和焦點。
季陌看到她這樣,心中就難過,他知道,這是她絕望的表現,她的生命在隨著時間枯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