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痛,不只是因為被拋棄的恐懼,其實,也有濃濃的絕望吧,她還記得她看著直升機飛走上,心裡就想著他說那句話:你是我的瑰寶,越發覺得絕望。
如果那時是寒冽或者霍塵拋棄她,她會那麼難過嗎?
凌空見她一臉的迷茫,看來媽咪是根本就不明白自己的心,只是固執的認為季陌傷害了她,所以不能原諒,卻根本沒有正視自己內心深處真正的感覺。
「打個比喻,如果我和街口的小孩子,都捅了你一刀,你會覺得哪個更難受?」
沐寶兒黑線:「都一樣難受,這樣的痛,不會有區別吧!不過不排除你比他捅得更用力些。」
凌空無語的磨牙:「誰問你身體上的痛呢,我說的是你的心,哪個會讓你憋得慌,很難過。」
「那自然是你,你若真有一天捅我一刀,我相信世界上沒有比這更難受的感覺。」沐寶兒苦笑。
「我才不會。」凌空瞪著她,「我只是想說,你看,就是因為你心裡太在乎我,才會被我傷到。你對那個男人也一樣,雖然很不想承認。不過,哼,你確實愛他。」
凌空一副很不屑,卻又無奈的樣子。
什麼嘛!沒想到他凌空竟然有一天,幫自己媽咪做心理分析,季陌那個臭男人,以後得好好感謝他,是他讓媽咪明白自己的真心。
「……」沐寶兒一時間沒有話了,其實,她何嘗沒有意識到,她對季陌那複雜微妙的感情。
可是她沒有安全感,對任何男人,都缺乏安全感。所以根本不想承認自己是有感覺的,努力的忽略心中漸漸變化的感情,即使難受也裝作不在乎,即使刺傷他,自己也不好過。
她覺得只有分開,才是對他們最好的,在一起,心裡的疙瘩一直在,永遠無法完美。
越在乎,越是難以接受!
也害怕一旦接受了,將來根本不是自己想像中那麼美好,或者再次被拋棄,這種恐懼感讓她無法向前邁進一步,終究被拋棄過一次,讓她無法再信任他。
所以,明白自己的感覺又如何,她寧願一直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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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沐寶兒去寒冽的別墅,帶來了一個大箱子,說既然快結婚了,那麼先把東西搬過來,省得結婚後慢慢搬。
門口的保安一看是將來女主人的東西,哪裡敢查,巴結都來不及,立即幫她送到客房去。
沐寶兒鬆了口氣,直接一個大活人是難以逃脫周圍的監視系統的,不過弄了個箱子,卻輕鬆將凌空弄進來了。
沐寶兒急忙打開箱子,凌空憋得一臉黑線爬出來,差點悶死他了。
「寒冽的房間在哪裡?」他出來後,立即冷靜的換上適合潛入的裝備,將各種小工具收好。
沐寶兒畫了一個小地圖,告訴他,寒冽可能將資料放在臥室,還有書房,這兩個地方都必須仔細的查看,不過兩個房間距離挺遠的,一個在二樓,一個在三樓,而且書房可能有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