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一直軟禁我?」沐寶兒警惕的盯著她,「我已經失蹤了兩天,寒冽會來找我。"」
「寒冽,他算什麼?不准你提他。」季陌雙眸寒光熠熠,怒氣從喉嚨裡迸發出來。
沐寶兒挑眉:「他是我孩子的父親,即使你不想承認也沒有用,事到如今,你留著我沒有任何意義我,我是寒冽的未婚妻,你可以扣留我,卻不能扣留他的未婚妻。」
寒冽也是家大業大的,如果自己是他的未婚妻,那麼形勢就完全不同了。無權無勢的她,可以被他控制,但是她若被劃分為寒冽的人,那麼就不是他輕易能動的。
這也是她願意考慮寒冽提議的原因。
季陌一時間靜默了下來,但那雙眼睛依然幽冷的盯著她,閃動著起伏的陰暗。
沐寶兒覺得他神色很嚇人,心中暗暗驚,卻也不動聲色,她相信這個男人懂得考慮什麼是他最重要的利益。
季陌霍然走過來,渾身散發著強烈的戾氣,什麼也沒說,走到沐寶兒的跟前,一把扼住她的手腕,將她往房間外面拖。
沐寶兒被他拖著走出去,手腕發痛,越發驚疑不定,這個人要帶她去哪裡?
走出房間,被他強制拖著她的手,一路直奔樓下。
沐寶兒看著他頭也不回,只管將自己拖出去。這形勢看起來,並不像要放她走。他的眼神那麼冷酷,充滿殺氣,所有暴戾的情緒都爆發了出來,駭人得很,好像要拉她去地獄似的。
走到樓下,他高聲的命令靜月去備車。
「你到底想幹什麼?」沐寶兒厲聲質問。
季陌冷冷的將她推進後座裡,隨即也坐了進來,命令司機開車。
汽車離開別墅,在黑暗的路上飛馳,沐寶兒越發不安了,看著身邊坐著的季陌,他的臉容如同鬼魅,毫無一絲溫度和表情。
沐寶兒沉下臉:「你帶我去哪裡?」
「醫院。」冰冷刺骨的聲音彷彿地獄中傳來,卻那麼優雅清晰,令人毛骨悚然,彷彿腳底有寒氣升起。
沐寶兒渾身一震,眼睛睜大到了極點,幾乎無法問出口:「去醫院……做什麼?」
季陌轉過頭來,藏在纖長睫毛的黑暗眼眸沒有一點光,薄唇卻揚起一道輕蔑的笑意:
「你不是說這孩子是寒冽的嗎?你不是想和寒冽結婚嗎?你不是覺得你可以逃離我嗎?」
他優雅動人的聲音,彷彿暗夜裡,湖上被月光照耀的薄冰,絲絲凍徹心扉的冷意瀰漫開來。
「那我就打掉你和他的孩子,將你們之間僅有的聯繫毀滅,讓你再無法逃離我身邊。」
沐寶兒呼吸凝滯,手腳徹底冰冷,難以置信的望著眼前如同地獄修羅般可怕的男人。
他瘋了,因為她說這孩子是寒冽的,為了報復她,為了滿足他扭曲的欲、望,他竟然想打掉她肚裡面的孩子。
「瘋子,你是瘋子。」她咬牙切齒,恨恨的剜著他。
同時心底那種恐懼卻油然而生,他不是開玩笑,這種男人根本不會將人命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