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傻過,她瘋過,她執著過,她堅持過……到最後發覺依然是自己一個人。:
無論是親人的愛,還是愛情的愛,她都沒得到過。
「你……愛上了季陌?」寒冽艱難的開口。
沐寶兒臉上的笑容凝固了,在燈光下變得無比僵硬,半響冷漠側開頭:「開什麼玩笑,我不會愛上任何人。」
她抬頭凝望著星空,或許剎那間曾經有過心動,在那個子彈紛飛的賭場,她躺在他懷裡,他抱著自己衝過重重危險,烽火四起,硝煙中生死相隨的浪漫。
可惜所有的美好,都會撕碎。她感謝他最後的絕情,讓她徹底死了心,再也不會對愛有所期待。
「……」寒冽沉默了,曾經葉薇薇說他愛上了沐寶兒,他極力否認,好像這樣做,就能告訴自己,這不是真的。但如今他看到她說這種話,卻發現,無論是自己,還是她,都在自欺欺人。
如果不愛,為什麼會難過。
她的心變得如此冷漠,是因為誰呢?很顯然季陌是她最後致命的傷,能讓她受傷,讓她封閉了內心,只能說明她對季陌真的有感情。
「如果你不會愛上任何人,那麼你就嫁給我好嗎?」寒冽突然說。
沐寶兒一震,以為自己酒醉,發生了幻聽,緩緩回頭,傻了眼:「你說什麼?」
「我向你求婚!」寒冽表情很平靜的看著她,心卻跳得很厲害,從沒有過的緊張。
或許他瘋了,做了一個荒謬的決定,但是他不會後悔。
沐寶兒頭痛的揉揉太陽穴,秀眉皺起,難以置信的瞪著他:「是你喝醉了,還是我喝醉了?我喝醉了,也不可能說這種話,那一定是你喝醉了。回去洗洗睡吧,明天還要上班呢!」
寒冽額頭幾條黑線,雖然知道她的反應肯定不會讓人滿意,但聽到她這樣說,心中還有不免難過。
因為她那再普通不過的語氣,足以證明,她真的一點也不在乎他的求婚。
他堅持:「我說的是真的。」
「那我拒絕。」沐寶兒立即說。
即使她對他有所改觀,甚至欣賞他對朋友的珍視,也不代表她可以接受。她很容易忘記別人對她的傷害,卻很難再接受傷害過她的人。
更何況,沒有可能的事情,她不會給他一點希望,省得大家都不好過。
寒冽被她直截了當的拒絕打擊得臉色蒼白,感覺胸膛裡那顆心,瞬間支離破碎。
他從沒有遭遇過這樣的拒絕,他面子上可以裝得滿不在乎維持自己的體面,心卻真的在痛。
此刻的心痛讓他真正明白,原來他真的愛上了她,無法再否認。
「幹嘛急著拒絕,聽聽我的說話,我結婚只是想找一個合作對象,而你再合適不過,因為你不會愛上我,那麼我們合作就更輕鬆。」
沐寶兒驚訝,突然想起那天他和方湛的談話:「為了應付你父親的逼婚?」
「對。」寒冽點頭,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因為至少,他是真的想娶她,而並非單純為了應付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