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恨都記住,她的仇人都可以排到街尾了。
「更何況,我很清醒,知道以我個人的力量,想要報復你,根本不可能。那就算了吧,我拎得清,絕對不會為沒可能的事情再浪費時間。」
季陌笑著放開了她的手:「看我對你的傷害,根本算不上傷害,因為你本身就是一個冷血到連恨都不會的女人。」
口氣中不知是佩服還是嘲弄。
沐寶兒身體微微一僵,根本算不上傷害?他會明白那時她醒來,不顧一切狂奔出別墅的心情嗎?他會明白,她眼睜睜看著他們直升飛機飛走時的絕望嗎?
不過那又有什麼關係,所有的痛都已經埋在心底了,以後大家就是陌路人。
她抬頭看著他:「季陌,因為你不值得!」
說完她冷冷離開,沒有任何停留。
季陌望著她優雅自信的背影,優美的眸子中神色更複雜。
如果她說恨,想要報復他,他反而不會高看她,因為那是意料之事,幾乎每個女人都會這樣做。可是她竟然說不恨,淡漠的說他只是個路人。
他們之間經歷了那麼多,最後,他居然成了她眼中無關重要的路人,這對一個驕傲的男人來說,自尊心無疑受到最大的打擊。
「沐寶兒,你果然變得更聰明了。」他失笑。
其實她知道怎麼才能真正報復到他,無視,當他不存在,多麼高明的手段。任何一個男人,大概都無法忍受,一個被自己拋棄了的女人,再出現時,把自己當透明人無視掉。
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即使像他這樣清醒的人也不例外。
所以理智上,他應該更加遠離她,也無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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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寶兒拿起酒,喝了兩杯,才平靜下心情。
太爽了,剛才她終於對季陌說出那番鏗鏘有力的話,看到他那錯愕,極力隱藏的怒氣,努力表現出對她的不在乎,她就覺得很痛快。
有點報復到的痛快,其實也算不上報復吧!只是狠狠的刺激了那個驕傲的男人一番,讓他知道,他再強大,也傷不了她的心。
沐寶兒淡淡喝著酒。
不可否認,其實她還是有點報復心的,想要徹底的不恨,談何容易,若是完全沒有感情,就可以徹底無視。
在j國那段日子,賭場外槍彈雨林中他抱著她狂奔,櫻花樹下那輕微的心動……
可惜都是一場美夢,夢醒了,剩下殘酷而已。
不過至少讓她明白了,女人只能靠自己,千萬不要企圖去依靠任何人,因為什麼時候被拋棄,都不知道。
現在她為自己活著,為自己努力,為自己開拓一條命運之路。
「沐小姐為什麼一個人獨自喝酒,舞會就要開始了,第一支舞是圓舞曲呢,我能邀請你跳舞嗎?」清朗愉悅的男性嗓音不失磁性,從旁邊而來。
沐寶兒抬頭,看到是門口那時扶了自己一把的令少,他正含笑舉杯過來和自己碰了一下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