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寶兒臉容僵硬,心被狠狠刺了一下,眼睛驀然放大:「你以為我在演戲?」
季陌冷冷的放下她的臉,諷刺的輕笑:「你難道不是在演戲?你以前來過j國?你過去見過風逝水?似乎那天爭奪繼承人的晚上,你是第一次見到他。
對於一個只有一面之緣的人,還曾經想殺你的人,你竟然相信他說知道你的身世這種事!而且他如何能憑一面之緣,就能夠知道你的身世。是你太天真,還是他是神仙,能通曉百事。」
這種充滿荒唐,漏洞百出的借口,她竟然也能編得出來,簡直是在侮辱他的智商。
他沒想到,自己第一次給她機會,她不肯說,第二次給她機會,她直接說出如此荒唐的假話,連敷衍也如此不用心,讓他心頭的怒火騰騰而起。
沐寶兒迎著他滿眼冰冷的怒火,啞口無言,她也知道這件事情聽起來很荒唐,可是風逝水的種種表現,以及他對自己那些不可思議技能的瞭解,她知道,他並非騙她。
她不知道風逝水為什麼知曉她的身世,可她知道,這件事再離奇,卻是真的。
「我也解釋不了原因,但我的直覺告訴我,他所說的是真的,他確實知道我的身世,如果你不相信,非要說我演戲,我也沒有辦法。」沐寶兒蒼白著臉,靜靜回答。
見她倔強死不承認的態度,季陌眼中寒意更深:
「你的意思是,你費盡心思,還不惜賭上自己的性命,死裡逃生,最終和他打賭,為的就是這樣一件普通的事?沐寶兒,問問你自己,如果你是別人,你會相信有人會做這種愚蠢的事情嗎?」
「……」她解釋不了風逝水為什麼知道她的身世,可是她確確實實已經坦白了。
他不相信,她又能怎樣。
季陌失望的看著她:「我真不明白,你為什麼非要站在我的對立面上,你真有那麼恨我嗎?一定要幫著外人來對付我。」
沐寶兒也惱火了:「我說了和風逝水沒有任何交易,我可以發誓,如果我做了,你殺了我,或許將我折磨到死,我也不會有任何怨言。當然現在你不相信,我也能明白,因為這件事看起來確實很奇怪,不可思議。但是時間會證明一切,證明我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
她解釋不了,但她相信時間解釋得了。
如果她真和風逝水有什麼交易,合謀暗算他,那麼總有一天會敗露,但她沒有,所以不會有讓他抓住把柄的機會。
見她如此義正言辭,一副不堪受辱的表情。
季陌道:「既然你說得那麼理直氣壯,我就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讓我徹底失望,我會讓你很痛。」
他也不知為何自己要一再退讓,給她第三次機會,大概他也希望,她最後關頭能幡然醒悟,那麼他還是打算容忍下去。
他不想對她太殘忍,因為一旦下手,那麼就不會有回頭的機會。
聽到那句讓你很痛,沐寶兒陡然覺得渾身冰冷,有種說不出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