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混亂的場面,子彈亂飛,他依然緊抱著她,一直沒有放手。!有好幾次,幾顆子彈危險萬分的掃過來幾乎打中他們。她那時候很緊張,因為她害怕他會突然反手將抱著的她當擋箭牌,擋住那些子彈。
可是,沒有。
子彈飛過來時,他的身體總是下意識的擋在她的上方。
剛才還因為她,脖子被割了一道傷口,看著他脖子上流出的鮮血,她就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若是以往,她絕對無視他的受傷,而且會幸災樂禍這個混蛋男人終於受傷,活該。
可是這一次,她卻沒有竊喜的心情,胸口那顆心泛起絲絲的擔憂……
難道她對他……
不、不……怎麼可能,她明明是討厭他,憎恨他將自己囚在他身邊,發誓一定要逃離這個男人的,怎會對一個自己討厭的男人有感覺呢。
天啊,她一定瘋了,在亂想什麼。
沐寶兒還是決定將這個混亂的念頭拋在腦海,現在連她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對季陌是怎樣的感情,那就見一步走一步吧!總會有理清自己的複雜心情的一天。
季陌從樓上走下來,已經清洗過,脖子上繫著綁帶,讓他強勢的形象,多了幾分柔和。
「靜月,事情已經整理得差不多了,準備一下,明天下午離開j國。」他淡淡的命令。
沐寶兒一驚,離開j國,那風逝水的事情怎麼辦?暈,她還沒聽到聶後面那個字,耗費了那麼多心血,眼見要成功,她怎能在這種時候回國。
突然想起木爺爺,對了,她可以拿這個借口留下,否則她無法甘心。
「你來我的房間。」季陌眸光落在她身上,掃了一眼,就回頭走上樓。
沐寶兒一怔,有種不祥的預感,回頭求救般看著凌空,凌空看著她可憐兮兮的表情,也很無語,想了想:「我陪你去。」
「小孩子就別攙和大人的事情了,小心長針眼。」靜月卻笑吟吟的拖走凌空,「走走走,三更半夜,你跟進去幹什麼,要懂眼色。」
凌空十分不甘心的被拖走。
沐寶兒看著他們的背影很無語,她倒不是擔心季陌要對她做什麼,而且自己今天得罪了他,還騙了他,以及宴會上種種變故,估計他要審問自己,和自己算賬。
走到樓上,走進他的房間,季陌正站在窗邊抽著煙,臉容冷寂,望著窗外深沉如海的夜色。
沐寶兒一見他心情不好,就知道壞事了。
季陌抽完煙,才回頭目光落在她臉上。
他的臉色在燈光下顯得很白,白得不正常,疲倦的雙眸依然銳利無比,看了她很久,好像要將她整個人看透:「你知道我最討厭什麼?」
「……」她覺得她還是不要說話,免得撞上他的槍口。
「我說過,我討厭被欺騙,我不能容忍身邊的人背叛。」他走到她跟前,蹲下身,逼著她面對自己的視線。
「對不起,今天下午騙了你,我確實沒有胃痛,但是,我其他那些話,我並不是為了博取你的同情才說的。」她認真的看著她,對於這件事,她確實很理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