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晚上過得很混亂,波瀾起伏,無論多少感動與淚水,最終還是虛假一場。:
沐寶兒靜靜的躺在安排的房間裡,把自己卷在被中。無論季陌出於什麼理由救她,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她還活著,那麼她確實欠他一條性命,欠了一份恩情。
其實聽到那些話,她並不是很意外,這更合理的解釋他救自己的原因,也更像他的行事風格。她想,她還真的沒有重要到讓季陌犧牲那麼大。
哈哈,是她太自以為是,剛才在飛機上真是自作多情!竟然還糾結討不討厭的問題。
草終究就是草,一擲千金為紅顏這種事,又怎麼落在她身上。
無論何時,都要看清楚自己的身份和價值,不要因此而迷失。
沐寶兒閉上眼睛。
她以為她能睡著,但是外面的天空開始放亮,她依然沒有睡著。
乾脆爬起來,準備離開。
在花園裡找到在晨運的靜月,向他告辭。
靜月望了眼樓上某個房間,苦笑:「沐小姐,你就別為難我了,我是沒有權利放你走,你想走,必須要自己去向大人說。」
沐寶兒無奈,其實她不是很想見季陌,但估計她沒有和他完全脫離關係前,都不能避免見面。
「那他要什麼時候起床?」
「這個很難說,心情好的時候會早起,心情不好就會很遲。總之你先吃點早餐吧,我讓人替你準備。」
這一等就等了幾個鐘,都沒見季陌的人影。
沐寶兒很無聊,又找到靜月:「凌空呢,我想見見他?」
估計凌空這小子,必定很快又要整個世界到處跑的做任務,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見到他,這次臨走前,至少要見一下。
「這個……」靜月的笑容頓時變得勉強。
沐寶兒一看他那古怪的臉色,想到日冕這種組織的冷酷,連試煉都可以將一個孩子往最危險的地方扔,她就有種極度不祥的預感。
「你們對他做什麼了?」沐寶兒又急又擔心。
靜月的臉色嚴肅起來:「沐小姐,這事情,你還是不要多管,終究是我們組織裡的事情,你沒有權插手,但我保證他不會有事的。」
沐寶兒越聽越不對勁,心慌了:「你帶我去見他,你們肯定是對他做很過分的事。」
「什麼叫很過分的事!每個黑道組織都有自己的規矩,做事失敗了,就必須接受組織的懲罰。靜月,她想去就帶她去。」
季陌穿著一身修身的手工西裝,將他的身材襯得更為完美挺拔,他從旋轉樓梯上緩緩走下來,俊臉依然帶著慣有的淡然,聲音嚴肅不近人情,只是臉色不太好,大概休息得不夠。
沐寶兒抬頭看著他那完美的形象,突然覺得心發冷。
這樣高高在上,將所有人的命運都掌控在手裡,才是這樣人的真正形象冷漠的君王。
靜月無奈,不明白季陌為什麼非要讓沐寶兒看到那些景象,這樣只會讓她更恨他吧。
他將沐寶兒帶到一個地下室,地下室很暗,景象卻令人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