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寶兒有幾分感動,這個男人確實有血有肉,不是那種冷酷,不顧別人生死的男人。"
凌空小臉浮起幾分思慮:「風老爺的所在地距離市區有七十公里,郊區位置樹林多,村落少,地勢也適宜,有很多可以埋伏的位置,恐怕我們一路上遇到的大大小小伏擊會很多。風老爺有可能派出多少人手對付你們?」
「爺爺的部下自然不計其數,但是為了避免大傷亡,我們都限定了人數。我想他出動的人數應該比我們多一倍,而且必然都是幫裡的精.英。爺爺向來是個鐵血人物,他不會因為我是他的孫子而手下留情。所以這一場火拚,無論誰輸誰贏,都是不計生死。這也叫繼位血祭,以人的性命來做祭奠。」
風間泓微微苦笑,雖然自小生活在這種黑暗的世界,但是對於親情,他依然十分看重,對爺爺的魄力更是尊重又敬佩。
只是為了繼位,需要如此血腥,應了那句戰場無父子,權力的背後是血腥和冷漠。
沐寶兒安慰道:「別想那麼多,這個殘酷的規則不是你決定的,想活下去,想得到更多的自由,我們都得順從規則。但我相信,即使手染血腥,你的心依然不會變黑。」
「寶兒,你是一朵解語花,總是可以讓人感到窩心,將來無論哪個男人娶到你必定萬分幸運,你也必定會嫁給一個好男人。」風間泓由衷的讚歎。
「有嗎?那為什麼我總那麼倒霉,總是遇到一堆爛桃花,唉,肯定是上天妒忌我!」沐寶兒呵呵一笑。
心中卻歎息,如果她真有那麼好,為什麼總遇到那麼多不珍惜她的人!這個萬分幸運,真是諷刺。
「只是時候未到,等到對的時間,你必定會遇上一生所繫的人。」
………………………………………………
風間泓他們決定三更半夜出發,因為午.夜時分是人生理上最疲倦的時候,對於那些埋伏著卻不知道他們何時會來的伏擊者,無疑會更加昏昏欲睡。
在他們警惕性下降的時候,他們來個突襲,會更有效果。
「ok,出發了嗎?」沐寶兒穿好防彈衣,在那裡深呼吸了幾口氣,緊張的問。
風間泓和凌空回頭,都用一種極度無語的目光看著她。
「你在演木乃伊嗎?」凌空吐血萬分的盯著她渾身上下的防彈衣,防彈褲,防彈頭盔,這一身東西,幾十斤累贅得要命,他越發覺得有氣無力了。
人家那些部下甚至連防彈衣也沒穿,誰像她這麼誇張,好像去上刀山火海似的。
「切,這叫全副武裝,鐵桶陣,有備無患,走吧!」沐寶兒一點也不覺得丟人,小命要緊,她才不要像這些傢伙那麼愛耍酷。
「走!」風間泓收起了玩笑的神色,神色嚴肅的指揮著那些嚴謹如軍隊的部下,那些扛著衝鋒鎗,矯健如豹的男人,立即利落的跳上車。
所有人都上了車,一共二十輛車,一共上百人,卻靜謐無比的向黑夜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