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
沐寶兒深呼吸了一口氣,將眼淚吞回去,嘲弄般笑起來:「你喜歡用別的男人用過的破、鞋嗎?」
說到破、鞋兩個字,她的聲音忍不住一顫。"
沒有一個女人願意這樣羞辱自己,可是為了保護自己,卻不得不親手將過去血淋淋的傷口再掀開。
對,即使她從不願承認,但是她確實被強.暴過。
身體上有永遠抹不去的污穢。
寒冽冷笑:「原來如此,倒是看不出,你竟然還是個破、鞋。」
「是啊,我已經被別的男人玩過。你想玩我,不過是以為我還是乾淨的,可以因此傷害到我,但你錯了,如果已經不是處.女了,那麼無論多少次,對一個女人來說,都沒有差別。」沐寶兒滿不在乎的笑著。
反正已經被侵犯過的身體,不可能再乾淨,再髒一點,又能怎樣?
反正早已經是社會的棄兒,誰又在乎身上再多一點骯髒。
「你還真是有辦法讓男人瞬間對你沒了欲.望。」寒冽整整衣服,眼中閃著冷光,「不過我倒是很想知道,那個男人是誰?」
「另一個人渣罷了!是誰又有什麼關係。」沐寶兒無所謂的扯扯嘴角。
連她也不在意,他在意什麼?在意別人搶先了他一步,讓他沒機會折辱自己?
都是一群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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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她的破鞋宣言後,寒冽好像對她的身體徹底失去了興趣。
沐寶兒留在空蕩蕩的房間,不知該高興還是悲傷,這樣一件恥辱的事情,竟然救了自己,哈哈,這個世間真是充滿諷刺。
可是心中的難受卻加倍的擴大,她花了那麼多的時間,盡力去遺忘,卻又血淋淋的挖了出來。
傷口撕開,依然是會痛徹心扉。
那時她才十五歲啊,最美的年華,卻失去了人生所有。
她一直以為她很幸福,其實所有的美好都是她幻想,所以只需要輕輕用力,它就被撕碎了,留下血淋淋的骯髒真相。
沐寶兒無助的抱緊被子,將自己捲縮成一團,痛苦埋頭在被子中。
單薄的肩膀不住的抽動,淚水無聲橫流。
現實很殘酷,年少時的傷口永遠不能癒合。
不知哭了多久,感覺好久都沒有像現在這樣難過。因為無論多艱難,她總告訴自己,不要為已經發生的事情悲傷,那樣只會讓以後的路更加難走下去。
將所有痛苦集聚的結果就是,一旦牽扯到這種回憶,就覺得難以承受。
突然鈴聲響起。
沐寶兒茫然的抓起手機,本來不想接,卻失手按通了。
「喂,你在哪裡?怎麼打了你那麼多個電話都不接?」凌空小帥哥不滿的聲音傳來。
沐寶兒怔了一下,聽到熟悉的聲音,剛忍住的眼淚,又忍不住滴答的落在屏幕上。
「喂,你怎麼不出聲?」話筒裡是小傢伙濃濃的疑惑聲。
沐寶兒趕緊控制住自己哽咽的聲音:「我、我在睡覺。」
儘管努力調整到正常狀態,聲音還是難免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