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多洛蕾絲你是冰雪劍士凱萊鞏的後裔啊。」茜莉婭枕在紅眼的膝蓋上,她的聲音之中帶著一些詫異,不過隨即她又點了點頭。
「嗯,多洛蕾絲確實像是冰雪劍士凱萊鞏的後裔,因為據說冰雪劍士可是非常英俊的美男子。」茜莉婭這麼說的意思就是在誇獎紅眼的美貌。
茜莉婭這麼暗中誇讚,紅眼怎能聽不出來,她輕笑一聲,然後在茜莉婭的臉頰上吻了一記,似乎為茜莉婭的誇讚而感到高興。
看到兩人女人之間的親密動作,圍著篝火的幾個男人都有些坐不住了。
卡索乾咳一聲,他就坐在紅眼的旁邊,這裡面沒有誰比他更清楚紅眼的男女通吃,他偏過頭去,假裝和瘋子沃金聊一些與他做僱傭兵的經歷,以掩飾他的尷尬。
而野豬菲爾則乾脆地站起來,他簡單的嘟嚷了幾句:「該去餵那些比丘了。」然後從那個口袋裡拿了不少蘿蔔朝著被拴起來的比丘走去。
只有昂哥注視著紅眼和茜莉婭,這兩個女人,一個是他愛慕的對象,一個是與他發生過**關係的女人,這親密的一幕讓昂哥感到微微有些尷尬,不過更多的一種說不清楚的感覺,一種讓他覺得溫馨的感覺,昂哥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可能在父親伊森德死了之後,他下意識地將這兩個女人都當做了他的親人。
茜莉婭自然不用說了,而紅眼則是在一場意外的**緊密聯繫之後獲得的一種精神上認同。
「嘿,昂哥,你不是想再多學一些我的匕首技巧嗎?」紅眼朝著昂哥招了招手,讓昂哥坐近一些,這樣昂哥、茜莉婭、紅眼三個人就挨得很近了。
「正好現在有空,教你些手法,你的匕首呢」紅眼對昂哥說道。
昂哥將紅眼給他的匕首拿了出來。
「多洛蕾絲,這是你給昂哥的匕首嗎?」茜莉婭歪著頭,她躺在紅眼的懷裡說道。
「是的,怎麼,你也想要一柄嗎?」紅眼打趣的問道。
沒想到茜莉婭點了點頭,紅眼想了想,然後說道:「等到了卡斯屈萊我再給你一把,那把匕首要比這一把要好,更適合女孩子握持,不過你是個魔法師,用不上這種利器的。」
茜莉婭眨了眨眼睛,她說道:「多洛蕾絲,你要教給昂哥的匕首手法我也可以學嗎?」
「當然可以了,不過我的小公主,你不是武者,並不一定能夠學會的,不過,一會你可以看看我的演示。」紅眼說道。
茜莉婭知道自己並不是武者這一點弱勢,她只能遺憾地點了點頭。
紅眼朝著昂哥看去,她將匕首拿在手裡,然後跟昂哥說道說道:「之前教過你一些匕首的基本技巧,現在是花式的手法,小傢伙,看好了。」
紅眼似乎只要拿上匕首,匕首在她的手裡立刻就變成了無所不能的利器,不但能夠在手指間做出各種匪夷所思的轉動,匕首還能夠在每一根手指上滑行,那柄匕首在紅眼手中靈活得就如同能夠跳舞一般。
看到紅眼的這一番匕首的手上耍弄技巧,茜莉婭看得眼花繚亂,她看著看著覺得有些暈暈乎乎的,便閉上了眼睛。
「看清楚了沒有?」紅眼朝著昂哥問道。
昂哥在腦子之中迴響紅眼剛才的那些匕首動作,他一邊想一邊點頭,到將紅眼的整個動作都想了一遍,昂哥又搖起頭來。
「怎麼又點頭又搖頭的,到底是看清了還是沒看清?」紅眼說道。
「全都看清了,但是要我能夠這樣,可能比較難。」昂哥解釋道,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覺得自己的手指沒法做到像紅眼那樣的靈活地將匕首操控在每一根的手指之間。
「沒讓你現在就學會,這是訓練靈活度的技巧,只要你記住我的這些動作,有空的時候便把匕首拿出來像這樣練習練習,遲早你的手指也能夠做到像我這樣,即便做不到,也能夠鍛煉你的手指靈活度,你看你現在手指僵硬的,要成為一個高超的武者,手指不靈活可不行。」紅眼訓斥道。
昂哥點點頭,他在腦海裡將紅眼的那一套手法又回憶了一遍,事實上昂哥的記憶裡非常好,他知道自己只要記住了就記住了,以後在閒暇的時候,有足夠時間練習應該能夠學會這套手法,既然紅眼說這是成為高超武者的必要之路,那練習練習未嘗不可,畢竟紅眼的實力昂哥是認可的。
紅眼在給昂哥講解了一番匕首的手法技巧之後,她注意到窩在自己懷裡的茜莉婭已經睡著了,於是紅眼朝著昂哥打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停止了講解,讓昂哥自己去練習剛才所說的那些技巧。
紅眼將茜莉婭的小腦袋從懷裡抱起,把她的身子放平,然後自己也躺下,睡在茜莉婭的旁邊,在睡下之前,紅眼將早就放在一旁的氈毯蓋在自己和茜莉婭的身上。
看到茜莉婭和紅眼兩人這麼早就誰了,昂哥便站起身來,他忽然發現卡索和瘋子沃金都不在篝火這邊,而是和野豬菲爾站在他們的那六匹比丘那邊,顯然卡索和瘋子沃金在看到紅眼是在教授昂哥匕首的技巧的時候,便走開了,像這種教授技巧最忌憚的就是被人偷窺,雖然紅眼並不介意,但是卡索和瘋子沃金卻自覺地走開以避其嫌。
昂哥走了過去,他一邊走一邊按照紅眼所教授的方式耍弄那只匕首。
看到昂哥走了過來,卡索露出微笑,他對這個來自於托維爾山脈的強壯少年還是很感興趣的:「怎麼,剛學到了新技巧?」
「嗯,學了一些手指運用匕首的技巧,她們已經睡了。」昂哥點點頭,他很老實,毫不顧忌地便將紅眼的教授內容說了出來。
卡索朝著篝火那邊看了一眼,然後聳了聳肩膀。
此刻,野豬菲爾正在餵這些看起來無比可愛卻是他們坐騎的比丘,每當野豬菲爾遞過來一根胡蘿蔔,那個被餵食的比丘就開始啃食起來,它啃食得異常的迅速,不過聲音也是咯崩脆,聽起來很有節奏感。
「我還是第一次餵這種奇怪的動物,」野豬菲爾便喂便說道,「以前餵馬都是吃的青草或者豆子,我們的馬,不對,是比丘,卻吃的是胡蘿蔔。」
「它們算不得馬,應該是變異的魔性生物了,比起馬來說,它們更像是兔子,也就是小公主所說的比丘。」卡索顯然對野豬菲爾的這番感慨有些不以為然。
卡索說的是實話,這些蹦蹦跳跳的傢伙看起來一點也不像馬,倒是真的跟兔子很像,至少也算是兔子的近親。
這只被餵食的比丘正是茜莉婭之前所騎的那只粉紅色的比丘,它由於白天精力十足,因此消耗的力氣也大,原本在被栓在這裡的時候,顯得有些萎靡不振,在被野豬菲爾餵了一根胡蘿蔔之後就立刻顯得有些不同。
只見這只粉紅色的比丘顯得格外的有精神,它使勁地朝著野豬菲爾的方向湊去,似乎在等待下一根胡蘿蔔,當等了半天,都發現沒有下一根胡蘿蔔的時候,這只粉紅色的比丘立刻躍躍欲試地想要掙脫栓繩的束縛。
「看來這個傢伙一吃東西就不安分。」瘋子沃金看了半晌,然後說道。
「是啊,其他的比丘都沒像它這樣。」野豬菲爾說道。
「乾脆餓它一頓算了。」野豬菲爾想了想,然後又說道。
「我來試試。」說話的是昂哥,他走進這只粉紅色的比丘,然後他在比丘的頭部位置拍了拍,然後將頭湊近到這頭粉紅比丘的頭部位置,低聲說了幾句話,立刻這只粉紅色的比丘就不再那麼活躍了。
昂哥從野豬菲爾手中要過來一根胡蘿蔔,然後餵給它吃,從開始吃到吃完,這只粉紅色比丘都沒有剛才那種極為興奮的感覺。
「還真是厲害,說說看,你是怎麼做到的。」野豬菲爾吃了一驚,他連忙問道。
卡索和瘋子沃金也饒有興致地看著昂哥,顯然他們也有興趣知道昂哥到底是用了什麼辦法讓這頭粉紅色的比丘變得聽話的。
「我能夠跟生靈溝通,剛才我跟它說了兩句話,一句是如果再這麼做就沒吃的,一句是聽我的話就有吃的。」昂哥解釋道。
卡索、瘋子沃金和野豬菲爾對望一眼。
「你可以和生靈進行溝通?」卡索問道。
昂哥點了點頭,他補充了一句:「大部分的生靈,因為有些性子暴躁的生靈,我說什麼它們也不會聽進去,因此碰到了這種生靈溝通了也是白溝通。」
卡索、瘋子沃金和野豬菲爾開始感覺到昂哥跟普通的少年有些不太一樣的地方,而卡索甚至已經在想昂哥這種天賦怎麼用在接下來的荒漠旅程之中了。
「昂哥,你這種天賦在這個危險的瓜達拉哈拉荒漠之中可能非常的重要。」卡索看向了昂哥,他的眼神之中似乎在示意著什麼。
「為什麼這麼說?」昂哥雖然是在詢問,但是他卻隱隱猜到了卡索的想法,從踏上這個瓜達拉哈拉荒漠的時候,他就從風之精靈帶給他的信息之中感覺到了一些極為親近的生靈氣息。
「昂哥,也許你可以用這種天賦幫我們應付一些難以應付的魔性生物。」卡索彷彿在思索些什麼,他一邊思索一邊說道:「之前我問了一下那個驛站的黃鬍子,他曾經告訴我了一些這個危險的瓜達拉哈拉荒漠的魔性生物的消息。」
「什麼樣的消息?」昂哥問道。
「在我們走到瓜達拉哈拉荒漠的中部位置的時候,就會遇到一群比較特殊的魔性生物,按照黃鬍子所描述的,這種特殊的魔性生物非常的不好應付,不過瓜達拉哈拉荒漠的中部位置又是我們無法繞過的地方,因此,我一直在想應付那種特殊的魔性生物的辦法,而現在你的這種天賦給了我以答案。」卡索說道。
「為什麼瓜達拉哈拉荒漠的中部位置不能夠繞過呢?」昂哥問道。
「因為在瓜達拉哈拉荒漠的中部位置那裡有一個綠洲,這個綠洲是我們唯一可以補充水源和躲避瓜達拉哈拉荒漠上大颶風的地方,在大颶風來的時候我們就不得不在那裡停留。」卡索說道。
「那你剛才所說的那種特殊的魔性生物難以應付的原因是什麼?」昂哥問道。
「按照黃鬍子的說法,這種特殊的魔性生物並不致命,只不過被它糾纏上的人都不可倖免地只能留在綠洲。」卡索說道。
「還有這樣的事情?」野豬菲爾吃驚的問道。
「不錯,黃鬍子是這麼告訴我的,由於他有很多同伴就是這麼一去不回,呆在綠洲之中,因此黃鬍子也無法確定這種魔性生物的能力是什麼,他唯一可以確認的就是這些人並沒有死,他們還活著,只不過被那種魔性生物所糾纏,無法離開那個綠洲。」卡索說道。
「聽起來似乎有些不妙啊。」瘋子沃金插嘴道。
「的確如此,按照黃鬍子的說法,自從瓜達拉哈拉荒漠中部位置的綠洲被這種奇怪的魔性生物所佔據之後,最近這一兩年來,想要橫穿瓜達拉哈拉荒漠的人已經越來越少了,真有想要穿越瓜達拉哈拉荒漠的人他們有兩種選擇,一種是直接面對大颶風的威脅,一種是到了瓜達拉哈拉荒漠的綠洲等待大颶風的週期過去,然後啟程,但是後一種方式,黃鬍子告訴我,最近兩年幾乎沒有人能夠成功使用第二種方式,因為使用第二種方式的人最後都留在綠洲,哪裡也不去了。」卡索說道。
「那為什麼我們不選擇走大颶風呢?」昂哥問道。
「因為這次我們帶著小公主,我們這些人也許可以拼一把,但是帶上小公主,她絕對堅持不到大颶風結束的時候。」卡索苦笑一聲,他解釋道。
「你來過這個地方?」昂哥詢問道。
「我曾經在我們這次的目的地赫瓦拉斯城住過一段時間。」卡索彷彿在回憶些什麼:「那是在瓜達拉哈拉荒漠比較靠西邊無比獨特的一個城市,我住的時候,赫瓦拉斯城還屬於蒙特雷王國。這個話題很長,以後有機會在跟你們講吧。」
「如果按照你剛才所說的,大颶風很可怕嗎?」昂哥問道。
「很可怕,作為男人是可以拼一下的,這是對意志力的考驗,不過現在卻並不是時候。」卡索說道。
「我有預感,你這種能夠和生靈溝通的能力在瓜達拉哈拉荒漠中部位置的綠洲面對那種奇怪的魔性生物時會派上用場的。」卡索拍了拍昂哥的肩膀。
昂哥默然不語地想著卡索剛才所說的那番話,他看了一眼瓜達拉哈拉荒漠的遠方,不知道在前方有什麼在等待著他。
昂哥確實能夠和生靈溝通,因為的能力的作為自然女神的祭祀芙蕾婭所賦予的,可是,他擔心卡索所說的那種魔性生物沒有那麼容易應付。
「嗯,我知道了,卡索,我一定會竭盡全力讓我的能力在面對這種魔性生物派上用場的。」昂哥說道。
卡索又拍了拍昂哥的肩膀,他朝著昂哥微笑表示對他這種想法的肯定。
「卡索,我們這次目的地赫瓦拉斯城,是個什麼樣的地方?」問話的是野豬菲爾,他可沒有那麼多擔心,他更在乎這次目的地,他想知道這是個什麼樣的城市。
原本想換個時間再講的卡索仰頭看著天空,他像剛才一樣陷入了回憶之中,過了好一會兒,卡索才說道:「赫瓦拉斯城是個好地方,菲爾,你知道,我去過很多地方,我那時候就跟昂哥現在的年紀差不多,那時年輕的我嚮往的是自由,希望能夠按照自己的想法自由自在地活著,而那時的赫瓦拉斯城就是這麼一個能夠滿足我一切關於自由想法的地方,……」
「呵呵,在赫瓦拉斯城的時候,我一度認為這就是我應該呆的地方,這應該就是我一直所希望擁有的生活,在赫瓦拉斯城,我曾經認為這將是我下輩子的歸宿,很可惜,人總是被感情所累,擁有一段刻骨銘心的的感情之後,自由就變成了奢侈品……」卡索說道這裡,他的臉上浮現起了一股一場無奈的神情,他沒有再繼續說下去,野豬菲爾也沒有再去問了,他已經知道了卡索為什麼一直都不提起赫瓦拉斯城這個地方,其他人也沒有追問下去,包括單純的昂哥,他們都知道卡索不願意繼續說下去就意味著下面發生的事情絕對不會是一個令人愉快的話題。
在將手中的胡蘿蔔都喂完了之後,昂哥朝著篝火走去,他準備睡覺了。
和他有同樣想法的還有野豬菲爾,只有瘋子沃金站在卡索的身旁,兩人負責前半夜的守夜。
由於剛才意外地提起了卡索不願去想的話題,因此,此刻卡索顯得很安靜,他一直看著夜空,彷彿那裡有著什麼,瘋子沃金則表示理解地沉默不語一起仰望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