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哥來到之前他所呆著的那間倉庫房子的門口,他看見白熊阿曼尼正攏拉著它那肥大的腦袋趴在地上不動。
忽然,阿曼尼似乎聽見了腳步聲,它立刻抬起了頭,低吼一聲,當發現是昂哥回來的時候,白熊阿曼尼又再次有氣無力地重新趴伏在了地上。
「阿曼尼,你是不是很餓了,對吧?」昂哥走到白熊旁邊,他撫摸著趴在地上的白熊阿曼尼的大腦袋。
白熊阿曼尼有些不滿地晃動了一下身體,它已經很久沒有吃過東西了。
這時,阿曼尼又抬起頭來,它似乎聞到了一絲食物的香氣,它嗅了一口,當確認香氣來自於昂哥手中提著的鐵盒子裡時,阿曼尼頓時來了精神,它一下子就站起身來,阿曼尼貼近了昂哥,用它那只肥大的腦袋不停地往昂哥手提的鐵盒子那裡湊去。
「哈哈,阿曼尼,你聞到味道了,真有你的,來,這是給你的,可能有點不太夠吃。」昂哥將其中一個鐵盒子裡的火腿片和煎蛋全都拿了出來,放到了手心裡。
阿曼尼貼著小主人的手心,大嘴一張,它立刻一口氣就將火腿片全都給吞了下去,由於吃得太快,阿曼尼捲動著舌頭,它咂巴了一下嘴巴,然後晃動著腦袋繼續看著昂哥,它的食量是這的幾十倍,這點東西根本填不飽它肥大的肚子,換句話說阿曼尼根本就沒有吃飽。
「阿曼尼,真的沒有了。」昂哥拍了拍阿曼尼的腦袋,提著另外一個鐵盒子推開了倉庫的大門。
屋子裡,紅眼早就聽見了從門那裡傳來的動靜,她手裡提著那個猥瑣的黑矮人,紅眼知道這個黑矮子是自己偷偷從窗戶裡溜進來的,還趁著自己沒醒的時候對自己的身體摸來摸去。
在沒經過紅眼自己吮許的情況下,有哪個男人敢隨便動她的身體一根毫毛,紅眼非常生氣,
,因此她對這個黑矮子一點也不客氣。
紅眼直接將黑矮人從窗子中一把扔了出去,她可不想讓這個礙眼的傢伙還呆在屋子裡。
平克托-紅須只覺得身子一輕,然後就這麼被紅眼掄了一圈,甩了出去。
紅眼扔的時候並沒有瞄準,或者說故意沒有瞄準,因此黑矮人的腦袋先是重重地在窗戶的稜上磕了一下,不過他的腦袋也真是夠堅硬的,竟然硬生生地將窗戶的框稜給一下子撞開了一條縫。
接著,在不遠的地方又傳來砰的一聲,這次是黑矮人的整個身體和對面那顆樹的樹幹撞在一起的聲音。
紅眼用的力道很大,而且生氣的她在平克托-紅須的身體之中藏了一些鬥氣,因此當平克托-紅須在和樹撞上的瞬間,那些鬥氣餘勁猛地從黑矮人的身體之中鑽了出來。
身體內外兩種痛苦的夾擊下,平克托-紅須很快就暈了過去,當他的身體慢慢從樹幹上滑下去的時候,樹幹上面留下來了一個異常深刻的人形印痕。
昂哥剛剛走進了屋子,他就聽見一聲撞擊的聲響。
昂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詫異地看著屋子之中站著的那個高個子女人,又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那裡是個窗戶,透過窗戶可以看見外面一棵樹上凹陷下去的人形,而在窗子的上稜上還掛著一絲血沫。
就算不用腦子想也可以知道,樹上的那個人形就是剛才那「砰」的一聲造成的,而弄出這些響聲的那個女人正若無其事地站在原地。
「出什麼事情了嗎?」昂哥連忙問道。
「剛才有個傢伙鑽進來,讓我處理掉了。」紅眼看著昂哥,似乎猜到他會問這個問題,然後指指窗戶外面的那棵樹上的人形凹痕說道。
「哦,那你沒事吧。」昂哥輕輕點著頭,他關心地問了一句,忽然,昂哥的臉紅了,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發現紅眼是**著全身站在地上跟他說話的。
那**雪白的整個身體形成了一個完美無缺的曲線,緊繃的背部肌肉使得那對豐滿的顯得格外地尖翹,沒有一絲贅肉的緊湊腰部凸現在出另外一道優美的臀部曲線,兩條修長而又不乏豐盈柔嫩的長腿的中間顯露著那最神秘而又迷人的部位。
昂哥不敢繼續再看下去,他連忙扭過頭去,將視線轉到別的地方。
紅眼見昂哥原本注視著自己,卻突然之間偏轉頭去,紅眼知道這個小傢伙肯定是看到自己赤身**的樣子有些不好意思了。
紅眼發出一聲戲謔的輕笑,她伸出修長的大腿,用靈巧的腳腕將地上的衣服勾起,然後拿在手上。
聽到悉悉索索的聲音,昂哥知道紅眼在穿衣服,於是,他背過了身子。
「你,你的傷勢已經好了嗎?」昂哥問道。
「嗯。」紅眼含糊地唔了一聲。
「哦,那,那就好了。」昂哥原本就是一個不善言辭的少年,在這種尷尬的情況下,他也一時想不到可以再說些什麼,於是,頓時整個屋子顯得有些安靜了起來。
「你可以轉過來了。」女人的聲音從昂哥的背後傳過來。
昂哥立刻轉過身來,眼前的高個子女人正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她的眼睛之中似乎有著莫名的笑意。
「你背上的那個女人弄不下來嗎,看你怎麼一直背著她?」紅眼問道,她瞥了一眼昂哥背上的芬妮。
「不知道為什麼,她的手就這麼扣住了,然後整個人都貼在背上,怎麼扳也扳不動,如果可以的話,你能幫我看看嗎,我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昂哥連忙說道,他被背後的那個女人弄得很不舒服,可是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我看看。」紅眼走了過來,她仔細看著昂哥背後的那個女人。
只見那個女人雙手扣著昂哥的腰身,全身的袍子一動不動地垂了下來,整個人也緊緊地貼在昂哥的後背上,就彷彿生了根一樣和昂哥的後背連在一起。
儘管紅眼不是魔法師,但她也見多識廣。
紅眼很快就看出掛在昂哥後背的這個女人是使用了某種魔法的力量,讓她讓自己就這麼粘在了昂哥的背後,儘管不知道這個女人這麼做的理由,但是紅眼還是知道怎麼去解決這件事情的。
在紅眼的手中有一張驅散的卷軸,她將卷軸拿出來。
一陣淡淡的光芒亮起,紅眼將卷軸中的驅散魔法釋放了出來,驅散魔法很快起了效果,它將這個女人施放在昂哥身上的魔法驅散得乾乾淨淨。
隨著這個女人的魔法被驅散掉,昂哥立刻感覺到背後的那個女人身體有了一些變化,他再次去扳女人扣住的手指,昂哥發現這次異常輕鬆地就將這個女人的手指給掰開了。
手指一被掰開,芬妮立刻就從昂哥背上滑落下來,昂哥將她的身子輕輕一托,然後把她慢慢放到地板上。
「她睡著了。」昂哥清晰地聽見這個女人睡夢的鼻息聲。
「真是瞌睡的女人,就讓她呆在這裡吧。」紅眼發出一聲嘲弄的笑意,昂哥點點頭。
昂哥忽然想起了什麼,他將手上提著的鐵盒子遞給紅眼。
「這是什麼?」紅眼問道。
「吃的東西,我剛才出去找到的食物。」昂哥回答道。
「謝謝你的好意,我還不餓。」紅眼看了一眼窗戶外面的天色。
「距離我受傷過了多久了?」紅眼問道。
「大概,有一會兒了吧。」昂哥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過去的時間,他走到窗邊,然後指著月亮對紅眼說道。
「你受傷的時候月亮在那裡,月亮走的路程就是過去的時間。」這是嚎風族人晚上估量時間的方式,昂哥通過這種方式來告訴紅眼時間。
聽著這奇怪的時間估量方式,紅眼立刻反應過來,過去了大概有一個小時,她朝昂哥點點頭。
「這裡是哪裡?」紅眼想知道他們現在具體的位置。
「吉斯的地方,一個倉庫的屋子裡,之前你傷勢很重,我準備找個僻靜的地方治療的傷勢,想到這裡應該沒有人,就帶著你過來了。」昂哥說道。
「我的傷怎麼治好的?」紅眼比較關心這個問題,她還想知道那奇怪的綠色氣息是什麼東西。
「我母親是薩滿祭司,她教授過我一些了不起的巫術,因為你生命垂危,我就試了試,沒想到竟然將你救過來了,還把你的傷勢給治好了。」昂哥回答著紅眼的這個問題。
「巫術?」紅眼念叨著昂哥所說的這個詞,她聽過薩滿祭司,也大概知道一點所謂的巫術是什麼,巫術來源於自然女神的力量,紅眼也就知道這麼一點常識,畢竟出身於北國的紅眼信奉的是冰川女神,儘管在羅爾斯蘭大陸的神話傳說之中,冰川女神的力量就來源於自然女神。
紅眼還想再問昂哥治療自己傷勢的一些細節,可是當她看到窗外那即將落下的月亮時,紅眼立刻醒悟過來,她知道再有一會天就會亮了,很顯然時間已經不夠了,只有等逃離了這裡再去詢問這些事情。
「時候不早了,我們可能要趕快離開這裡。」紅眼說道。
昂哥點點頭,他剛才就想問紅眼什麼時候可以動身,他很想盡快見到茜莉婭。
在穿衣服的時候,紅眼就發現掛在自己身上的那個木匣子丟了,她知道肯定是被那個聖階騎士攔截的時候掉的,那些金錢來自於吉斯,儘管掉了有些可惜,但也沒什麼。
最可惜的是托馬斯也死了,這讓紅眼的心情有些低落,如果不是昂哥救了她還對她進行了及時的治療,她現在也肯定是一具冰冷的死屍。
紅眼輕輕咬了一下嘴唇,托馬斯的仇,她一定會想辦法去報,現在最主要的是先離開這裡,和卡索他們會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