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克托-紅須看到紅眼竟然在自己的撫弄之下,甦醒了過來,他整個人一下子愣在原地,不敢再動一下。
「怎麼?這麼摸來摸去很有意思嗎?」紅眼親啟櫻唇,她忽然說話了,打破了屋子的平靜。
她的聲音似乎帶有顫音,在空曠的屋子裡一陣迴響。
平克托-紅須嚇得一陣哆嗦,他意識到自己的手還摸在紅眼裸露的身體之上,平克托-紅須立刻將他的手縮了回去。
紅眼撐起身子,坐了起來,她發現身上是**著的,衣服在地上。
紅眼一眼瞥見黑矮人褲襠上鼓起的腫包,紅眼對這個自然不會陌生,她發出一陣輕笑聲。
平克托-紅須不由自主地向後後退了兩步,這個女人已經完全醒過來了,平克托-紅須一想到這個女人出手的狠辣就膽顫不已,他心中知道,自己可不是這個女人的對手。
紅眼記得自己昏迷前的最後印象是昂哥抱住自己,從那個恐怖的聖階騎士手中給救了出來。
「那個小傢伙呢?」紅眼朝著整個房子環顧了一周,她朝黑矮人問道。
平克托-紅須愣了半響,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野蠻人少年,他連忙說道:「他,他出去了。」
「我的衣服是你脫的?」紅眼問道,屋子裡只有這個傢伙,看著這個傢伙那猥瑣的樣子,一定是他將自己的衣服給脫下來了。
「不,不是,我,我從窗子裡鑽進來,的,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平克托-紅須頭像擺錘一樣使勁搖著,這個他一定不會承認,他現在還認為這個女人是吉斯老大追求的芬妮,如果讓吉斯老大知道他竟然敢脫他女人的衣服,他會死得很慘,更何況,他確實也沒有脫過紅眼的衣服,只是將蓋著的衣服拉下來而已。
「不是你?哼!」紅眼有些不信,不過,她看了一眼衣服又看了一眼黑矮人的那雙鐵手,畢竟是鋼鐵製做的手掌,再怎麼靈活也有限,如果是黑矮人脫的話,恐怕衣服早就撕裂了有所破損了,如果照這樣分析的話,黑矮人說的是實話。
一想到是那個小傢伙給脫的,紅眼露出一絲異樣的笑容。
「你是從哪裡溜進來的?」紅眼冷冷地問道,以她對那個小傢伙的印象,這個黑矮人出現在這個地方,昂哥肯定不知情。
「從,從窗戶。」平克托-紅須顫抖著回答著紅眼的問題。
為什麼黑矮人要走窗戶,紅眼看了一眼門口,她聽到外面有一絲動靜。
紅眼靜下心,她來發現自己的鬥氣已經恢復了,於是她將鬥氣放出去,立刻紅眼就感應到一頭巨大的白熊正趴在地上,似乎在守護著大門。
白熊是昂哥的坐騎,這個紅眼是知道的。
紅眼點點頭,昂哥出去時將白熊留在了門口,應該是為了保護她,不過這個小傢伙太大意了,竟然不留意一下屋子的窗戶,門並不是唯一可以出入的地方。
「你什麼時候進來的?」紅眼回復冷面孔,她朝黑矮人問道。
「就,就是剛才,大概,大概幾分鐘。」黑矮人回答道。
紅眼沒有什麼要問黑矮人的了,她也懶得去問這些無關痛癢的問題了。
紅眼從剛才能夠使用鬥氣的時候,她就感到一絲詫異,難道她的傷勢……
紅眼用鬥氣檢查了一遍自己的身體,發現原本被聖階騎士那一圈打斷的肋骨已經全都好了,被斷骨刺破的內臟也神奇般地恢復了,此時在她的身體之中還多了一些綠色異樣氣息,這氣息非常溫暖,從未見過,不過紅眼可以確定,她傷勢的痊癒與這氣息有關。
紅眼看了一眼黑矮人,這綠色的氣息肯定與這個黑矮人沒有任何關係,因為從這個矮矬而又猥瑣的傢伙身上感受不到任何與綠色氣息相關的東西,這個傢伙恐怕連鬥氣都還沒有學會,是個只會使用蠻力的小角色。
那麼就是那個小傢伙的能力了,紅眼怔怔地想了一會,將注意力又放到了綠色氣息上面。
紅眼分辨不出這綠色氣息是什麼,但是每當她讓內視的鬥氣去觸碰這些蘊藏在體內的綠色氣息時,總會感到一絲奇奇妙妙的溫暖感覺。
這溫暖的感覺與她所修煉的功法完全不同,走的完全是兩個極端,正因為如此,在這綠色氣息的刺激下,她原本功法中的冰勁就會增強一絲。
紅眼感受著自己內勁的增強,她輕咦了一聲,作為冰川女神後裔的她在接受家族功法傳承時,就被告知內勁必須通過平日對鬥氣的鍛煉,一點一點的積累才能夠彙集成川。
紅眼也是這麼去做的,因為她的天賦很高,所以在不到二十二歲就已經獲得了如今與超階僅差一步的境界,這已經是一個足以自傲的巨大資本了,很多擁有天份的武者在達到這個境界的時候至少都需要三十歲。
而現在,紅眼又發現了另外一個讓她又驚又喜的情況,那就是可以通過這個綠色氣息的刺激來獲得實力的提升。
紅眼讓她的冰勁在體內緩慢地流轉,包裹在這層冰勁之中的綠色氣息慢慢地化開,融入到她的鬥氣之中。
又增加了一絲鬥氣,紅眼知道,由於自己面臨著無法突破超階的瓶頸,她現在每增加一絲鬥氣都需要數月甚至更長的時間,現在,這一絲鬥氣的增長就抵得上她原本需要鍛煉數月的辛苦積累。
如果能夠掌握這種方式的話,那麼她有所突破甚至在短時間內達到更高成就,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看來那個小傢伙很重要,等他回來一定要好好地問問他。
平克托-紅須侷促不安地站在原地,他看見紅眼沉默著,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事情而一動不動,要不要趁現在逃跑,平克托-紅須心裡這麼想著,他朝門口看了一眼,那裡肯定不行,有白熊在門口守著,一出去就要倒霉,那就只能從來時的窗戶鑽出去了。
平克托悄悄看了一眼這個高個子女人,發現她仍然沒有任何動靜,只是怔怔地在思考著什麼。於是,平克托-紅須又偷偷地朝著窗戶處望了一眼,他慢慢地朝著窗戶方向後退了一步,在紅眼沒有反應的情況下,接著又後退了一步,他就這麼一點一點地朝窗戶那裡移動。
紅眼突然抬起頭來,她細瞇著眼睛,看著眼前的這個黑矮人正朝著窗戶所在的地方不停挪動著,紅眼知道黑矮人想幹什麼,她的嘴角旁綻出一絲冷笑。
「停下!」紅眼將她的鬥氣之場放了出去,她的傷勢已經完全痊癒了,鬥氣毫無阻礙地便隨著她的心意將黑矮人釘在了原地。
平克托-紅須聽到那個高個子女人的喝聲,沒有幾步就能夠脫身了,平克托-紅須轉身就想直接從窗戶處跳出去,但是他只感覺全身一滯,平克托-紅須發現自己的身體被一股氣勁給纏住,絲毫動彈不得。
「回來!」紅眼手指一勾,黑矮人身不由己地被這股氣勁一拉,他像個轱轆似的滾了回來。
看到如此有趣的情景,紅眼發出一陣清脆的笑聲。
平克托-紅須漲紅了臉,不過他的臉實在太黑,根本就看不出顏色的變化,黑矮人狼狽地爬起來,他驚疑不定地看著紅眼,不知道這個高個子女人到底要幹什麼。
紅眼用她的冰勁將體內的所有殘餘的綠色氣息全都吸收了,她的鬥氣增長了不少,這讓紅眼此刻的心情大好。
紅眼站起來,她看也不看地上的衣服,就這麼**地站在地上,她故意以一副冷面孔看著黑矮人。
由於紅眼的身量很高,此刻在平克托-紅須的眼中,紅眼面容上罩著一片寒霜,細細的眉頭倒豎起來,澄澈的眼睛之中含著無限的威嚴,這個高個子女人就像是個身材高大的女巨人,平克托-紅須又是一陣哆嗦,他一下子跪倒在地,卻正好看到了紅眼赤著的雙腳,那雙腳骨肉均勻,纖細潤澤,看起來晶瑩剔透,異常的可愛。
平克托-紅須一下子想起了黑矮人世世代代所尊崇的大地之母,他情不自禁地匍匐到紅眼的腳下。
紅眼感到有些驚訝,她就這麼看著黑矮人跪倒在地上,沒有做絲毫的動作。
平克托-紅須正要像親吻大地之母一樣去親吻紅眼的雙腳,他不小心磕在地板之上,平克托-紅須看著那雙腳上的細膩皮膚,他醒悟過來,這並不是是真正的大地之母。
平克托-紅須馬上意識到這也許是個絕佳的機會,於是平克托-紅須猛然間竄起,他抱住了紅眼的雙腿,想要將紅眼一把扳倒在地。
哪知紅眼的雙腿就像是鐵水澆鑄凝固的雕塑一般,任憑平克托-紅須使盡吃奶的力氣,也無法挪動分毫。
黑矮人原本生長在地底之中,有一股子不屈服的野性,而平克托-紅須使力使發了性子,更是已經忘乎所以了,他不停地拚命死扳著紅眼的雙腿,試圖用蠻力將紅眼扳倒在地。
紅眼冷哼一聲,她一伸手,一把揪住了黑矮人的脖頸,就像是天空的獵鷹捕捉獵物一般,輕輕巧巧地一抓,就將黑矮人拎了起來。
一旦使發了性子,便如同一頭蠻牛的平克托-紅須,只覺得一股寒流,循著他的脖子流過,直接穿透全身,傳導到手腳四肢之中。
平克托-紅須只覺得全身一片冰冷,那寒流走過的地方,又酸又麻,又刺又癢,就好像有無數地冰針,不停在他的體內戳紮著,那滋味簡直讓他難受得想一頭撞牆。
紅眼鬆開了手,素以忍受力著稱的黑矮人滾落在地上,被紅眼鬥氣充斥體內的他不禁痛苦地呻吟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