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第二位師兄,陳大偉也是一點印象都沒有的,畢竟真的沒見過面的人,長成什麼樣,性格又怎麼樣都一無所知,對於他派人過來邀請自己這事,已經推了好幾次,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畢竟虛偽的武王這一個身份還不是合適的時機揭開,而且,誅邪令的真相有是什麼樣的?一想到這一點,陳大偉又不自覺的望了一眼前方領的李長生,別的不說,單純憑感覺的話,這裡面真的有不少值得懷疑的事情還沒披露出來,但他也是有想過,假如誅邪令裡面這兩人都沒有叛變的話,古娜又是不是不會出現自己的生命裡面呢?然後又因為她的關係,讓他也跟這個世界牽扯上,還有水鏡無心這個人,到底想怎麼樣來拯救這個世界?也許,命運一直都是在跟著他開了一個玩笑,一切都沒有假如,事情既然發生了,也就只能放寬心來尋找它的真相。(頂—點)小說
永州城是屬於東武帝國的王城,但這裡真正的真正統治者絕對不是王宮裡面的那位武王,並不是說沒有實權,只是能干預到的事情真心不多,永州這座王城都管不了的武王,又怎麼能管得了其他郡城的諸侯呢?十年就自然替換一屆的武王,也是逐漸成為爛大街一樣的貨色,就算是有心要整治永州城,單靠一位武王的實力,也真心做不了其他,然而中土那邊的人對此也是一直都不聞不問的狀態在,只要沒有發生什麼大事則不會讓那邊的人過來這裡,因為這樣的放任不管,也導致了這裡勢力越權的現象更為嚴重,簡單來說,空降過來的王,是玩不過這裡的地方勢力。
也許葉青接手的話,這種狀況也許能控制住吧?有時候也會在想,扔給她的這份重擔是不是大了?已經開始眾叛親離的成為當權者,也開始計劃要推翻東武帝國這個舊王權,之後也許要重新整頓整個東武帝國的勢力,甚至之後還會宣佈主權**,撇開中土的關係,這條都是陳大偉所想的,如果她真的能按照自己的意願做到這一步的話,那就應該有足夠的身份資格跟永生這個組織進行對話了吧?不然的話,兩個人根本不可能有在一起的機會,連葉青都如此,那就更別說花菲鳳了。
宮殿門前,也是李長生的身份緣故,自然免除了各種出入手續,讓兩人直接就進入王宮,其實陳大偉這一上都在想著自己的事情,也是導致他連這個地方到底是什麼模樣都不是很清楚,只是進來之後,大概的感覺到這裡還是挺有宮廷的感覺的,就是感覺這裡的侍衛好像有些多了,總是沒隔幾步就能見到四個為一隊的侍衛在鎮守著各處通道,然後再經過從一處寬敞,如廣場一樣的地方,就能見到一座雍容華貴的宮殿,四處都是用著鮮艷顏色的瓷磚鋪設的,還有不少千奇怪的雕塑,其實這一眼掃過去能注意到的東西確實很多,但這些也並不是該關注的重點,所以陳大偉也只是掃了一眼,沒感興趣的看下去。
進入宮殿裡面之後,才有個人過來讓他們兩個人等一陣,要進入更深處裡面去通報一聲才能放行,只是十來秒過去,那人就已經走了回來,示意著兩人可以進去。其實陳大偉對於武王平時要幹什麼是一點都不清楚的,如果真算是一個帝國的王者,那是不是要每日都處理著各種各樣的公務呢?就好像電視上看到的那樣,然而實際上,他又是知道,這裡的王權實際上的作用並不大,就算是要管外面發生過的事,也不一定有人會遵從武王的吩咐來辦事吧?既然這種公務都無法處理得好,那平時的武王又是在幹什麼呢?話說都已經十年時間過去了。
只是等陳大偉看到裡面的情況之後,他就算有多少心理準備,還是會被嚇了一跳的,因為裡面的這位武王,也就是他另一位師兄顧山河,他的右手居然是斷的,沒有看錯的話,就是一個斷臂的武王,幸好雙腳沒有廢掉,不然的話,陳大偉真心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在cos著古今道現今的狀態,不過再細看這位師兄,還真有一股特別的滄桑感,雖然穿著和儀容方面,一點都沒有落下,可是不管是乾枯的頭髮還是臉容,都有一種心焦力瘁,活不了多久的感覺。
李長生第一次給他的感覺更是有股大家風範,算是因為當院長的關係有種涵養的素質,而且本人也不顯老,出手更是一點都不含糊,所以陳大偉初次見到他的時候是真的一點都沒有懷疑過他就是自己的師兄,大概就是有這種感覺,然而這個顧山河,更有種被囚困在這裡的孤老人士一樣,一丁點王該的氣質都見不著,更別說這種能撲面而來的滄桑氣息,這種感覺是非常直接就反應到自己的印象之中,他本來以為會是個更讓人看不懂的角色,誰知道會是這樣的感覺。
「終於來了。」眼前的顧山河也是同樣在打量著陳大偉,在他乾瘦的臉上露出了一副釋然的笑意,接著就從坐著的王位之處,站著起來,那空蕩的右手,看起來就覺得是一種諷刺般,陳大偉現在確實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問話,而對方的笑意卻又好像包含了各種方面的意思,隨著一下點頭,在他剛想開口的時候,李長生卻突然的說了一句話來:「這裡是不是只有我們個?」
似乎是想確認一下其他地方是不是有人存在般,就是連陳大偉也跟著他這句話而警惕起來,這個時候確實該注意這一方面,然而顧山河卻是很快就點下了頭,不緊不慢的說道:「我已經讓其他人不來打擾我們師兄弟之間的談話了,沒必要擔心多,就算是我這樣,這點權利還是可以行使的。」
這話是聽得陳大偉心裡都不好受了,隨後他也是點著頭,喊了對方一聲「顧師兄」,對方也是微微點著頭,回了一句「小師弟」。
顧山河沒有直接進入正題,他是幾步就從王座上走了下來,似乎不願意這樣高高在上的對話一樣,下來之後又是示意著陳大偉跟著自己隨意,然後率先就是率先坐在了地上的紅毯上面,一點形象都沒顧及到,那就更別說是王該有的尊嚴,即便是個虛偽的武王,李長生的臉色有些不好,不過隨後他也是跟著這樣,坐了下來,陳大偉見狀,也是將昏昏入睡的絆放在肩頭上,剛好趴著能睡過去的樣,也是跟著坐下了地面。
「我聽長生說過,師父他老人家還健在,他身體還好吧?」顧山河問話,跟李長生幾乎一樣都是率先問著古今道
道現在的狀況,對於這個問題,陳大偉也自然是耐著心思的回應道:「還好了,師父年齡上也不算老,就是脾氣有些暴躁而已,不過有天目聖僧他陪在師父身邊!」
陳大偉還是下意識的隱瞞著天目也是自己師父的這件事,該說的話,他不願意在這兩位師兄面前表現得過出色,先不說會不會引來妒忌,有些個別問題,他也不想浪費時間來解答,總之就是嫌麻煩懶得說,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只是一聽到天目還陪在古今道的身邊,這兩人明顯也是略帶意外的錯愣了一下,之後便是互相笑了起來,似乎是想起了以前的某段時光一樣。
「兩人沒事就好,就真是眨眼的光陰,就是十幾年的時間過去了,還真是歲月催人啊!」顧山河說這句的時候還是特別讓人有感覺的,只是讓陳大偉有些想不明白這兩人的年齡到底是多少歲?古今道當初收這兩人為徒的時候又是多少歲?現在想下,他們兩個也不比自己那位師父的年紀要小多少,大概都是四十來的人,都是因為經歷過一些事情才顯老得特別快,那麼說起來,十年前的他們就已經比起陳大偉都要大上好幾歲了?
雖然是有心想問年齡的事情,不過想了一下又覺得會過無禮,兼且有些無聊,陳大偉倒是想到另外一個問題來,不由得開聲問道:「顧師兄,那位長樂公主,真是你女兒嗎?」
「算是吧!」顧山河卻給了一個模糊的答案出來,隨後見到他的笑容有些牽強,陳大偉也就沒打算追問下去這個答案的真相,既然他覺得是,那就當是吧,反正也不是很關鍵的問題,隨後顧山河這邊又反過來問了他一句:「除了天目前輩之外,當年還有誰活著的嗎?」
那場誅邪令犧牲的人數確實多了,然而這兩個人卻是一點都沒有參與這場戰鬥之中嗎,到最後也只是知道邪皇莫逆被不敗武王古今道徹底打敗了,就這一點,但他們的師父又是直接從這個世界上銷聲匿跡,連他到底是不是還活著,都不清楚,總之這個信息是由中土軒轅家的人發佈的,自然也是又一定的可信程。想起誅邪令的真相,果然還是要問清楚才行吧,陳大偉望了一眼顧山河,又轉過來望著李長生,然後才說道:「還有沐星火也沒有死去,那場誅邪令的戰鬥,剩下的,就只有他們人,但因為人身上都有不同程的傷勢,所以就決定在退隱在山林裡面,不打算再插手塵世之事了。那顧師兄,你有沒有背叛過師父他,將古娜的事情,告知了邪皇的手下,讓她成為那場戰鬥的關鍵籌碼,讓師父他們都犧牲了很大的代價?」
只是說到這件事上面,顧山河又是相當意外的沉默了下來,就像是卡主了這個話題上面,一段相當不堪的回憶延伸而開,但隨後的他,臉上卻是青筋乍現,一臉頭痛劇烈的樣,劇痛到要他用剩下的那只左手,大力的錘擊著腦袋好幾下,才能夠得以平復,看到這個狀況,陳大偉也是夠傻眼了,他沒搞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倒是李長生卻是一臉不悅的說道:「我不是說了,這件事就是我自己一個人做的嗎?不用問他了,他根本不知道當初發生什麼事,一切都是我做的,把我人頭帶到師父面前謝罪就行!」
這事還要搶著來承認?就算是知道會有很嚴重的後果?陳大偉就是想不明白李長生的想法,他才會開始懷疑,再看顧山河一臉冷汗不停的狀態,他更覺得這件事上面,充滿更多自己不清楚的信息,只是看樣,是問不出更多的信息吧?顧山河似乎想要努力想起某些事情,可是他越是這樣做,臉上的青筋就顯露得越多,本來乾瘦的臉上面更是癟成另外一個樣似得,搞到最後,還是陳大偉開聲說道:「顧師兄要是沒想起的話,也就不用勉強了,不過我希望你能夠在合適的時機,跟我一起去見師父他老人家一面,李師兄也是,這是師父交代我要做的事情,所以盡可能的話,還是希望我們師兄弟不要兵戎相見。」
「你是說來帶我們去見師父的嗎?」顧山河聽到這句話之後,臉上的神色確實輕鬆了不少,隨著他也是很輕易就答應了下來說道:「我明白了,如果是師父想見我們的話,我會跟你一起回去的!」
「那樣最好!」這件事暫時就只能這樣解決吧,真相如何現在確實不好下手,只是陳大偉剛說完這句話之後,顧山河又突然說了一句:「我想知道的是,師父他是不是一直都沒有打算當這個武王的?」
「怎麼這麼問啊?」陳大偉反問了他一句,隨後反而被顧山河一句玩笑般的話帶著過去:「聽說師弟你接手了武龍院,那能不能也幫我接過東武帝國這個武王的位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