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樹的意志嗎?說起來這棵聖靈樹為什麼說神魂樹是混蛋呢?這點還是讓陳大偉非常在意的,而且天理樹這麼久都沒出現,估計是真的一時三刻抽不了時間也說不準,夢境遲早都要清醒過來的,既然如此,還不如先搞清楚自己的疑惑先,由此陳大偉便相當認真的問著對方:「神樹大人剛才也知道神魂樹的事情吧?不瞞你說,那些被選中的人,大多數都是我的朋友,為了救他們,我才會在這裡,一直在努力的想改變大家的命運,所以,希望你能夠告知我一些,有關神魂樹的事情!拜託了!」
聖靈樹也是相當認真的盯著陳大偉來看,似乎想到了之前的戰鬥,也由此先為此發出讚賞而道:「不說你的實力到底有多強,單說這份關鍵戰鬥時,能夠沉著應對的能力,這一點我是相當欣賞,那場戰鬥雖然我是別有用心,但也沒想到你能夠短時間內解決,而且,不僅是御劍技,還有額頭的能力,以及突然消失不見的招式,這些都超出了我的認知,當然,更讓我不理解的是,為什麼你會跟天理樹有接觸的?甚至還將其當成小孩一樣來對待?再回頭來說,為什麼神魂樹選中的人,是你的朋友呢?你又到底是什麼人啊?」
說了不讀心,陳大偉在內心故意謾罵聖靈樹的髒話也自然不會被他發現,或許這樣確實能夠解氣了,他也歎出一口氣出來,然後嘗試著來回答這些問題:「我跟天理樹的接觸,我想你到時問下天理樹會比較好一些,至於神魂樹,我唯一能說的就是,選擇權並不是在我們手中的,是完全沒有徵求過我們的意見,就『被選擇』了,所以我也想搞清楚這到底是什麼原因所致的!最後一個問題,我也回答不了你,但如果你說現在的我到底是什麼人的話,那可以坦白的告訴你,其實就是一個白癡一樣的人而已。」
說到最後,還真是一個相當悲傷的故事啊!陳大偉自認自己需要改變一下性格,就跟冷清清的態度一樣道理,他不改掉那份爛好人的性格,不調整好這個世界的正常觀念,遲早都會出大事的,何況現在就已經處處受制於人了,不是白癡的話,會經常幹出這些白癡事情嗎?總之,他說的這些話還還是給到了聖靈樹一定程度上的驚訝和好奇,在那之後,對方也是無所謂的笑著,似乎也沒必要追究下去一樣。
「說給你聽也無妨,反正是跟你朋友有關係的。不過這件事嚴格來說,目前就只有我一個人知道的,所以就算我現在告訴你這些,也不希望你宣揚出去,畢竟這種家醜一樣的事情,也不好對外界說過多,要是你肯答應幫我保守這個秘密,聽完之後,當作沒聽到一樣,那我就告訴你,神魂樹這混蛋到底幹了什麼事,如何?」隔了一會時間,聖靈樹才確定透露一些真相出來給陳大偉知道,似乎他也是有考慮過其中的輕重,只是聽著這些要求,不說都能感覺出來,這些事情應該是壞消息來的。
可陳大偉能不答應嗎?他必須要收集這些可以收集到的情報,就算是聽得出來聖靈樹好像是故意透露的都好,總好過自己像只無頭蒼蠅一樣的亂轉,決定好也是堅決的點著頭,已經預備好一定的承受心理,陳大偉也耐著性子等著聖靈樹的坦白。
「神魂樹的效果,我不說你也該知道吧?我們三棵神樹,神魂樹會自動收集輪迴外的靈魂意識,天理樹會自動收集世間生靈的強烈情感,而我聖靈樹的效果則是物質上面的,靈魂,情感,物質,彼此可以互不干擾,又一直互相影響的存在,而比起聖靈樹和天理樹來說,神魂樹的靈魂收集,則是一開始就好像賦予給他的使命一樣,假如這個維持了萬年之久的使命完成之後,你覺得他會做些什麼事來呢?」
聖靈樹似乎有點扯得太遠了,不過他說的話,陳大偉多少還是能跟上理解,總之三棵神樹就是三種不一樣的收集系統,神魂樹就是比起其他兩棵神樹多了一種使命,雖然陳大偉推測是為了建立一個歷史性的舞台才會讓眾多神選之子降臨,但實際上這個使命和舞台到底又是何人安排的呢?如果不是神魂樹自己決定的話,他又會從中弄出點什麼事情來?完全就是被戳中了要害,讓陳大偉一下就緊張起來的追問著聖靈樹:「那個神選之子,不是神魂樹自己決定的?」
免費勞工到底會因此做出些什麼事情來誰都說不清楚,一開始不是神魂樹決定的事情,一到神魂果成熟落地,又轉手送給他人,完全就是能比擬將養育了十八年的孩子送給別人一樣的感覺!聖靈樹見到陳大偉緊張的表情,大概也是知道他在想著什麼,微微點著一下頭之後,他便是試著解釋道:「真正的神魂果裡面,可能是有幾個,並不是真正的收集的神魂,有部分七八千年左右的收集的靈魂,也是會結成半生不熟的果實,具體是有多少,我並不清楚,至少有其中一個神魂是被留在了神魂樹身邊,而我又見過的,那個孩子現在也該兩歲大了吧!」
「簡單一句話,就是神魂樹將本該如數送上的神魂果,進行了偷天換日,混了一些其他靈魂果實進去,這……還是算了!」本該發怒的陳大偉把話說到最後,又突然停止了下來,這真的該怪神魂樹嗎?這個使命就跟與生俱來一樣的,完成了就把成熟的神魂果奉上,為了歷史性的舞台,而進行了神選之子這個儀式,知道真相的人,應該只有中土的軒轅家和自己的父親水鏡無心,而相柳陸生只是一個代步者,一切聯繫上來,真正在製造這個舞台的人,到底是怎麼想的?是要搞一場大混斗之類的戰爭嗎?是要毀滅這個世界嗎?還是要集結起來,聯手對抗未來的大魔王之類?然後再說神魂樹在這方面是不是做錯了,陳大偉又真的罵不出來,熬了萬年才結成的果實,說要送人,確實是有種將孩子送出去一樣的感覺,何況這些神魂還是其他靈魂都好,對陳大偉來說本身就有不真實的感覺,倒不如說弱小一點的靈魂,還可能更容易融合在一起,至於是不是真正的神選之子,誰想管這些事啊!都沒有人告訴他這些神選之子到底是來幹嘛的!
聖靈樹是挺意外陳大偉沒有發怒的,或許價值觀不一樣的緣故,再說他自己也是沒搞明白,真正的神魂果到底是有什麼用的,要喚醒歷史神話上面的神魂,也不是容易就能做到的事情,諸如要融合另外一個世界的普通人,再進行轉
生,這種事情到底要多複雜就有多複雜,比起這些,神魂樹的能力還真是不及他這棵聖靈樹!不過這些都是理解問題,就好像喜歡吃甜豆腐腦的人,不理解鹹豆腐腦的魅力一樣,物質也不能理解靈魂。
另外一方面,天理樹確實有些意外的一直遲遲沒來,最壞是這個夢境只有單方面的進入口,只能天理樹親自連接過來,而不是陳大偉進入真正的淨土,所以轉念一想,他又好像想起了什麼來一樣,開口說道:「該不會現在已經跟神魂樹進行合作的遴選之中吧?」
「合作?遴選?什麼玩意?」聖靈樹聽到這些關鍵詞之後,就開始坐不定了,其實也不是陳大偉故意調對方胃口,真是突然想到這件事,如果是正事纏身的話,天理樹的確抽不了空過來這邊,所以只能在這裡大概的解釋了一下守護者計劃的源頭,大概就是神魂樹提供靈魂,天理樹用果實促進其變化,集結一定數量,來代替現在的沙夜,守護淨土。
這個計劃說不准好壞,因為陳大偉也不是很瞭解神魂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到底會不會陰了天理樹一把也說不準,只是聖靈樹的重點反倒是在另外一方面上,聽到要新的守護者之後,他便是一臉認真的問道:「這些年來,都沒有守護天理樹的下僕嗎?以前那些天人呢?」
「天人?」雖然一開始沒有聽不明白,甚至是重複了這個詞,也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中注定的一樣,現在說的天人,首先能聯想到的,就只有林天而已,但很快陳大偉就反應過來,聖靈樹說的天人,應該是舊時代的淨土,也就是被燼撞毀掉的那個地方,之前是應該存在著這些天人的,但這又該怎麼跟對方解釋呢?陳大偉猶豫了一陣,也只能坦白的說道:「那些下僕,在好久之前應該都已經死了。」
「死了?不可能的吧?得到果實的天人,就算死了也應該不會進入輪迴,還是會不斷轉生的,一直都會守護著天理樹才對的!那些傢伙,真是一群低賤的下僕!跟我那邊的完全不能相比!」聖靈樹發脾氣時,確實來說是有點古怪的,似乎是這種事情他是不允許發生的一樣,而說到轉生這件事,陳大偉倒是想到了一些事情出來一樣,然後才恍然大悟的說道:「原來天尊就是天人的轉生啊,那倒是還有幾個活著的,我有一位師父,以前就是轉世天尊。不過聖靈樹大人,這裡面其實有很多說不清的故事的,總的來說,是有人代替了這些天人守護淨土,然後又有個別原因,而忘記了這個職責吧?要是一直都沒有接觸到天理樹,守護這個概念也就越來越低了!」
「算了,拿了好處不幹事的人,不要也罷!」聖靈樹歎了一口氣之後,又解釋著說道:「我們這些神樹是有自己意志的,而且一般都不能插手外界的事情的,本來就是作為一個收集系統來運作,不斷的收集著這個世界的各種碎片,但是很早為了安全起見,就會讓一些願意侍奉我們的人,成為我們的下僕,作為交換,我們會將神樹的力量借給他們。天理樹的果實對能力的影響很大,所以一般服用這果實的人,就算肉身消隕了,也因為這份情感炙熱而遺留在這個世界上面,輪迴轉世,繼續履行職責的,這些特殊的僕人,就是天人的原型!而我本體所在的地方,也是有一整個國家在守護著我!」
這裡所指的應該就是周少天的魔國,具體情況聖靈樹並沒有說下去,陳大偉要查也不難查出來,主要是現在兩人面前,似乎有著什麼開始被創造出來一樣,慢慢化成人形出來,不僅是一兩個,目測一下的數量都趕上了有十來個人,就這樣突然的出現了!還沒搞清楚狀況,聖靈樹也是彎著嘴角一笑,滿懷期待的說了句話:「終於來了!」
來了?天理樹終於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