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打就不打,這種隨性也確實有點過火了,但就陳大偉的立場上來說,能避免動手,真的比直接幹架要好得多,只是他張嘴就沒有饒過炎龍的意思,讓到其他人反而覺得陳大偉是有心在挑釁對方的,正是如此,炎龍突然熄火下來,反而是讓旁觀者看不明白這到底是要演哪出了。
「不打了是嗎?不會又突然冒著火焰出來吧?」陳大偉冷靜下來,便再次向炎龍認真的確認一次,因為這個人的想法完全是亂來的,根本沒有一種固定的思路,或者現在是見好就收,但誰能保證下一秒他又再度出手呢?而其實現在就算問了出來,要是炎龍要繼續亂來的話,估計也是白問。
初到這裡不就,明子墨也是不想把大家的關係鬧得太僵,見著炎龍沒有回答,她又想再旁邊多說兩句話,想要緩解一下現在的氣氛,剛開始要說話,聲音有點含糊,還真沒有人注意到這邊,不過等她把話說到一半,還想說自己以後會好好看好這傢伙,不會讓他繼續亂來的時候,炎龍自己倒是搖頭輕笑,算是清醒過來一樣的說著:「我也是相當不明白你為什麼會敢這樣跟我說話,歸根到底還是實力的原因,讓你有足夠的自信心站在一個完全勝利的立場上來輕視我對嗎?不過說實在,你的確有讓人比較感興趣的地方,比如說,處變不驚。」
「我單純是討厭你這套不太負責任的偽裝而已,年少輕狂是可以,再來什麼天賦出眾,才華橫溢,或者百年難得,千年一見都好,太過隨心隨性而選擇無視這個世界上面的準則,到最後吃虧的都是你自己而已。再說我輕視你,那也不算是錯覺,只是懶得跟你解釋甚多,紅蓮天火嘛,我知道的,只是其他顏色的火焰,我也算是見識過七七八八了,所以沒什麼好說的!」這是陳大偉的正面回應,毒舌依舊,卻又同時透露了相當多的信息出來,而且這些大實話完全就沒有故意吹捧他自己的意思,鬼火一個月前才剛見識過,也是通過斷罪的能力,瞭解過這種火焰的真正本質,那就更別說他曾經用過的緣力之火,以及更特別的龍火,見識過這些之後,就真心覺得沒什麼好奇怪的。
炎龍和明子墨一樣是啞言無對,或許是他們真的小看了陳大偉這個人,搞到最後還是得干一架才知道大家的實力狀況嗎?
「炎龍,你要是覺得沒意思的話,就讓給我來吧!」只是這邊本想不會再有什麼意外的狀況發生,不想一直就在其他地方跟其他學生一樣圍觀的另外一個魔國之人周少天就突然走著出來,插了這樣一句話進來了,這裡本來就沒有他什麼事的,偏偏又像是突然來興趣一樣插手進來,當場就讓陳大偉開始奇怪了,這個傢伙給他的感覺應該是相當嫌麻煩的人物啊,為什麼突然又想動手的意思呢?
不只是陳大偉一個人這麼想,就連炎龍和明子墨兩人都是相當奇怪的望著周少天一眼,本來是想要問清楚他到底想要幹什麼的,不過對方倒是率先再度開聲的說道:「就當是互相切磋一下,院長應該不會拒絕的對吧?我可以等你來安排場地,也保證不會傷及其他學生,怎麼樣?」
「重點就是不傷及學生嗎?行吧,你都這樣說了,我也沒有理由拒絕的對吧?現在想下,也是該在這幫學生面前表現幾手,顯一些風範出來才行,不然的話,大家都沒把我這位新院長當做一回事了!」到頭來,陳大偉是相當乾脆就答應了周少天的邀請下來,雖然後面的話是開玩笑的,不過也確實是個難得的表現機會,展現得好一點,當然能夠獲得更多的學生支持,以後要帶頭幹點什麼大事,都有點說服力。
既然陳大偉答應得乾脆,接下來的安排也是沒多大的問題出現,而說是切磋,這種難得的機會又是引起了學院裡面大大小小的關注,只是這個消息散播的再快,也比不過這種找到場地就可以直接開打的速度,而這座學院裡面也真心不缺比武場,沒等觀眾席滿人,陳大偉就已經和周少天站在場上面了。
「剛才也不方便問你,怎麼突然感興趣跟我切磋一下啊!」雖然說是要直接就開打的狀況,可是陳大偉身上卻沒有絲毫緊張的意思,在動手之前,就已經把武器都準備好,身為古今道徒弟,不敗御劍流的繼承者,這邊的武器當然只有劍一種了,只是讓大家奇怪的是他拿的是長短兩把劍。
周少天比起炎龍來說,完全就是合格的挑戰者表現,一點過分的表現都沒有而遵從了決鬥的禮儀,在面對陳大偉的問題,他也是相當耐心的回答著:「我跟炎龍不一樣,而且我身處的國家也比較特殊,雖然現在暫時不能跟陳院長你說清楚,不過確實是有自己部分原因,想要挑戰閣下的。」
「嗯嗯,既然現在不能說清楚,就等你可以說的時候,說出來吧!」要說陳大偉這邊的態度,也是跟之前完全是兩個極端,比起完全捉摸不透想法,過於隨性的炎龍,他是會死咬著不放的來欺負,可是周少天這個人,則是另外一回事,搞得跟著來看戲的明子墨也忍不住吐槽著炎龍這人的各種不待見。
這場戰鬥引起來的圍觀人數是不斷的增多,其實陳大偉自己也沒搞清楚這個周少天到底有什麼本事,他並不是一開始就放鬆過警惕,只是御劍技的能力是比較全面的,比起之前來說,現在身份都透露了出來,現在確實沒有多少好顧慮的,就算再不濟,牛頭形態也能擺出來撐下場面,畢竟昨晚都已經暴露給方明艷知道,這點要不要隱瞞都無所謂的。想再多也沒用,這個比武場上面,就只有他和周少天,對話完了之後,兩個人都是默契的退後著幾步路的距離,雖然是沒有裁判,可比賽依然是在這種離奇的默契之間開始了!
陳大偉沒有半點進攻的意思,右手的長劍只是擺好了一個應對的姿態,左手的短劍則是反手握住,微微對外傾斜著,因為這個姿態擺出來之後,他就沒有其他多餘的動作,完全就是等著對方來進攻的姿態。而周少天在拉開距離之後,居然還往後多退了幾步,似乎他也怕著陳大偉會突然衝擊過來一樣,東武帝國的武者正常的戰鬥方式都是壓前上去,依靠簡單粗暴的鬥氣爆發,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這也是周少天本認為的常識,只是他退後
幾步之後,才發現陳大偉居然紋絲不動的站在原地上。
雖然是意識到這是陳大偉單方面的歉讓,不過這種情況還是會讓人有種不爽快的感覺,就算是遵從禮儀的周少天也是覺得自己被小看的意思,當即出手也沒有半點猶豫,只見他用雙手推送一下,便簡單的從手掌裡面率先拍出了一道肉眼都能看到的黑色厲風,甚至還能聽得到這股厲風之中,貌似還夾帶著不少如同哀嚎一樣的雜音,這股黑色厲風才迫近一半,基本就已經形成一個骷髏樣,讓哀嚎的雜音變得更為生動了。
陳大偉其實也沒想到對方這樣拍出一掌就有這種成效,不過比起鴉羽的鬼哭劍,這種感覺怎麼看都有種過家家的玩意,心裡面完全就沒有半點畏懼過的意思,很是乾脆的朝著這股已經成為骷髏樣的厲風劈出一劍,輕易就將其劈散掉。
迎接著周少天第二招而來的,是他低身往地面上又是拍出了一掌,但是這次卻不是進攻用的,而是用來召喚某些東西過來的,似乎完成得有點倉促的意思,地面上的顯現出來的結界陣,多多少少有點搖晃不定的感覺,不過也確實是這樣,剛才第一招就是為了拖延時間用的,接著這一招應該才是正戲一樣,偏偏陳大偉又是沒有半點進攻的意思,所以才會讓周少天的準備顯得倉促而已,完全就如他剛才說的,這不是決鬥,而是切磋。
被他一掌拍在地面上,從結界裡面召喚出來的東西,是好幾個人形的黑色盔甲戰士,如同黑泥塑造而成的感覺,只有標準的人形,五官全部在黑色的頭盔裡面,這些戰士出現了四個,每一個人都拿著不同的近戰武器,而被召喚出來之後,個個都朝著陳大偉發動了進攻,而且這些戰士的速度真的奇快無比。
如果是說這些是傀儡的話,是完全能比得過天機山第一人形兵器的進攻速度,但這些戰士給陳大偉更多的是像一種活著一樣的感覺,雖然外觀上來看,他們都是一模一樣的,黑泥塑造出來的全黑色!這次交戰就完全就是真正的決鬥了,一對四的戰鬥畫面,入眼就如同爆炸一樣的視覺享受!大劍,雙刀,長槍,斧戟,完全是一個團隊的配置輸出,長短兵的攻擊距離都有,完全就不會被卡主進攻盲點,更關鍵的是,這四個戰士的戰鬥默契,遠比正常人要靈活得多,然而陳大偉僅僅靠著兩把單薄的劍,招架起來,完全落入挨打的份上!
是的,只是單純是挨打一樣的感覺,卻沒有直接敗下陣來,本來被圍攻,正常一點是不出三招,自然就無力招架的局面,可現在的陳大偉卻是用著他手中兩把長短劍,前後都架住了四面的攻擊,具體是怎麼做到的,就是大家親眼看著都覺得自己是眼花一樣的感覺,然而實際觀察下來自然能看得出來,有很多攻擊都是先被陳大偉提前截住了路線,讓對方的攻擊一點都壓不上來,這樣的打法,換一個方面來說是他單靠雙手的招架速度,一個人就已經超出了這四個人的圍攻!
「這就是摘花弄月嗎?」就是不清楚的人,心裡大概都會這樣想著,但其實這並不是完整的摘花弄月,或者說手速上算是了,但境界卻不是一樣的,這只是陳大偉單純想接招,然後在挑戰著他自己的反應神經而已,等到他覺得累著的時候,真正的摘花弄月也展現出來了,四個黑色戰士的進攻這下可沒有再跟他兩把劍再有任何接觸的意思了,而是相當輕易就被牽引到另外一邊,就好像在逗狗一樣的感覺,進攻被牽引到另一邊,另一個上來的時候,也不知道是陳大偉自己在閃避,還是對方的攻擊出錯,就是一點都沒有攻擊到他身上絲毫,很簡單就被化解掉了攻擊,如數前後幾次的進攻連劍都沒碰到別說是人了,完全就成了一幅不可思議的情況!
但是要解決這些人也是有點麻煩,有點搞不明白這些黑色戰士到底是什麼,而且陳大偉也察覺到了周少天接下來又有什麼大動作了,總之,先處理掉這幾個吧?雖然是不理解這些戰士的構造,不過還是先試下切掉其中一個戰士拿這武器的手臂看看什麼情況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