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氣,精氣,魔力,妖力之類都是為了展現某種特定的招式而存在的能量,就如御劍技,只有淬煉好的精氣才能釋放出來,而且消耗也是相當之大,即便是現在的陳大偉,一天內能用到的御劍技也是有限制的,更別說六道枷鎖這一招,是直接會將自己身體的精氣消耗得一乾二淨的。而鬥氣相關的,也只有武技可以展現出來,真正強大的武技,或許也不必御劍技差,正是如此,人類依然活在這這個世界,也是有這樣部分的原因。
對於顧晴語自己的感覺,她其實也說不清楚,因為之前尚未經歷過,現在就只會對「氣」的印象更為模糊,自己不懂得捕捉,也就很難有結果出來,不過陳大偉也趁著對方閉上眼的時候,進行了牛頭形態,他之所以這樣做,也是想試下牛眼能不能觀察到其他人身上的「氣」,自從跟斷罪合作開始,其實在陳大偉自己收集氣的時候,也是利用過斷罪的牛眼視野特殊能力來觀察體內氣的流動,以便加速整理和淬煉這些氣,也是這個原因,致使他在當時一段時間裡,吸收的精氣也大幅度的增加過,現在牛眼的特殊視野能力,雖然是保留下來,但並不如以前那般清晰的反映在腦海,必須要陳大偉好好的集中精神下來才行,假如顧晴語真的沒辦法捕捉到自己身上的氣,也就只有他才能看出來。
「不行。」顧晴語最終還是敗下陣來,她一開始就沒有搞清「氣」的存在到底是怎麼樣的,有與無也是一種單純的猜測,到最後越搞不清楚,就只能索性的搖著頭,一臉失望的表情,也許她認為,身體內的「氣」應該很「明顯」才對的,但顯然,她沒感覺有什麼特別「明顯」的存在,只是顧晴語在睜開眼的時候,陳大偉的牛頭狀態也是剛好消失掉,但他卻依然閉著眼睛,一副在深思的樣子。
「先生?」她正嘗試的喊了一句,陳大偉聽到喊聲之後也是稍微的睜開了一隻眼來望了顧晴語一眼,緊接著又將眼睛閉上,依然沒有立即給出答覆,只是在接下裡的時間歎聲了一下,之後也是有點失落的搖著頭,搞得顧晴語臉上的失望表情就更加誇張的垮塌下來,就差點會哭出來的樣子。
「搞不懂啊,還是有點搞不懂,並不是說晴語小姐身上沒有氣,而是給人一種平靜如水的感覺,但卻絲毫沒有泛起波瀾,更不可能成為一股來勢兇猛的漩渦。」陳大偉到最後也沒有敢糊弄顧晴語下去,再搞下去是真說不准就把這女人弄哭過去,只是等他一本正經說著正事的時候,對方也似乎沒有將話聽明白的樣子,下意識的錯愣了一下,接著反問了陳大偉一句:「先生,你是說我,身上也有氣?」
「這應該不是特別大驚小怪的事情吧?」他倒是很自然的反問了一句,真正練過武的,除了方式不一樣,只要有人教導,就自然而然的為自己身體收集到一定的氣,至於這些氣有沒有用,那則是另外一回事,至少是這些在體內流動的氣,會不斷的在體內進行一種循環,以便疏通身體內各個氣穴,加強體質之類的,這些還是很常見的事情。
陳大偉也沒有再為這件事再給出詳細的解釋,因為讓他更在意的事情就是顧晴語身上的氣,流動並不算緩慢,更多給出一種相當穩健的感覺,但問題是這些氣穩健到根本就很難由她自己察覺出來,更別說是自由進行調動,更不誇張的說一句,是她本人根本不用做點什麼,身體裡的氣都會自然的作出循環的流動,所以陳大偉最後也直接總結出來一句:「簡單來說,你就算察覺不到它們的存在,也不知道怎麼收集和調動,它們都會如流水般自然的運作著,自己幫你收集出來,然後逐漸形成這樣的一潭你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湖水出來。」
「湖水?」顧晴語完全沒有聽明白,便是相當不解的反問了陳大偉一句:「先生說的,我還是沒有聽明白,湖水到底是什麼意思?」
「正因為已經形成湖水,一旦泛起波瀾,則是一發不可收拾之勢,但這樣一陣風波過後,晴語身上的氣也會完全被消耗到徹底為止。」只是讓顧晴語沒想到的是,回答她這個問題的,並不是陳大偉,反而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來的李老爺子口中說出,顧晴語現在似乎有點慌亂起來,本能的想要對著爺爺解釋目前這種狀況,但陳大偉卻早比她快一步的對著李老爺子邀請到:「李大爺,也請坐下來,我們再好好詳談一番如何?」
這樣真的沒關係嗎?對於顧晴語來說,假如自己爺爺真的要教自己真正的武技,也早就為她解釋自己身上的鬥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可既然有意在隱瞞,也就保不準會阻止她繼續跟陳大偉這邊來往,不過現在,李老爺子還是相當客氣的坐了下來,也沒有任何生氣的表情,反而是一臉樂呵呵的樣子,接著就聽他突然問了陳大偉一句:「先生難道並沒有接觸過晴語這種類型的武者嗎?」
「說真的,我接觸各種怪物級別的人比較多,就是直接強到讓人無法理解的怪物,所以反而有些情況是沒有搞明白的!」陳大偉也沒有謙虛太多,他就是照實說著自己之前遇到的狀況,那確實是一大堆怪物級別的人物,對於武者之類的理解,真正交手過的,或許葉蒼龍算一個吧,不過當時是因為各種原因導致了陳大直接開了第六式御劍技的能力,簡單粗暴的就將這位本該是自己的岳父徹底弄成殘廢了,再說別人,交手之中,還真沒有一個嚴格算是武者的,就真是沒辦法給自己的見解。
李老爺子聽得出來這到底是在炫耀還是在闡述事實,也就在意外過後,無理依然慌亂十足的顧晴語,直接跟陳大偉解釋著:「晴語的體質只適合『靜』的氣息流入,只要一開始進行合適的引導,這股靜之氣就會自己開始慢慢的運作,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不斷自己收集,雖然這種方式聽起來很簡單,但同樣隱藏著很多問題,同時,平時也不能進行太過劇烈的訓練,避免打破這股靜之氣的運行,這就是她身體裡的所有事實,這樣說的話,先生能聽明白嗎?」
還有什麼聽不明白的,陳大偉雖然是很意外有這種「靜之氣」的說法,更意外的是它的收集方式,但他的接受能力畢竟強於一般人,也沒有對此有什麼驚訝,反而是望著顧晴語的時候,她倒是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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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張大了自己的小嘴巴,卻是把該說的話卡在喉嚨裡。
「也就是說當初帶晴語小姐追到蝶谷,是打算在最壞的情況之下,將她這些年來收集的『靜之氣』一股釋放出來對吧?可是這真的有那麼強的效果嗎?」陳大偉現在就將自己的疑惑問了出來,他本身就沒有接觸過鬥氣之類的,對於「靜之氣」的威力就更加搞不懂了,不過假如真是一次性釋放出來,也得需要看是以什麼樣的武技而展現吧?就如自己將所有精氣召喚出來的枷鎖一樣道理。
只是老爺子卻是沒有打算回答這個問題的樣子,瞇著眼睛「呵呵」笑著,然後便是搖著頭示意自己也不清楚一樣,之後也終於對著自己的孫女問了一句:「不怪爺爺一直沒有跟你說清楚吧?因為不能保證會在什麼時候動用這股十幾年收集起來的『靜之氣』,便是更不清楚要怎麼跟你說清楚。」
「可是大爺你的意思是,晴語小姐要不就一直都不使用體內這股氣,讓它繼續收集,要不就是直接就會將這股氣一次性釋放出來?」陳大偉的問題還是有很多,之前那個威力問題是單純因為他的好奇,但眼下這個問題才是關鍵,也是他必須替顧晴語回答出來,因俄日現在李老爺子說的「靜之氣」簡直就是一次性用完就結束的大招,而作為這招的代價,則是顧晴語本人在正常的情況下,一點氣都使用不出來,這到底要多坑啊!即便是陳大偉沒搞懂「靜之氣」的原理,可聽到這裡都會忍不住插上一句話。
只是對方的回答卻是有點變相的不負責任起來,在顧晴語完全陷入被動的情況之下,李老爺子便是直接給他們兩人一個更為詳細的解答:「這問題應該是由晴語自己來解決,擁有『靜之氣』體質的武者,本身就是少數的,而鬥氣之所以稱之為『斗』,那便是為了爭鬥而存在的氣,與人爭,與天爭,與己爭,這就是鬥氣的本質,但是靜之氣則是完全違背了這種說法,只要一開始引導是正確的,靜之氣就會在武者體內形成一股特殊的暗流,會將外面的氣慢慢的吸入體內,我能做的,只是這種引導,正常情況下,晴語是沒辦法從這樣一個循環流動的湖水裡面取出自己想要使用的氣的,一旦這個平衡打破,這些年來收集的氣也就會徹底絮亂,如果沒有合適的武技將其釋放出來,對於晴語本身也是一種危險,我只能一直控制著這種危險發生,但要怎麼解決,我卻是什麼都做不到。」
也就是說,當初帶顧晴語到蝶谷也是想讓她將靜之氣徹底釋放出來?這種特質的身體,確實是存在一連串的問題,李老爺子明話是將問題推給了自己的孫女,但實際上他倒是把希望寄托在陳大偉身上,假如能一早就說出來的話,也不用等到這個時候才說出來,對吧?
「這種靜之氣的體質的確比普通武者特殊點,不過聽名字,我是怎麼都不覺得這種靜之氣是有多危險的,只是我們暫時沒有搞明白這種氣的本質而已。就算世界上真是只有少數人擁有這種特質,也一定有願意去嘗試如何使用這種靜之氣的武者,作為武者,最強的心態,不就是不畏懼失敗,而不斷嘗試適合自己的生存方式嗎?」陳大偉最後也是總結了自己的想法出來,他既然答應要教顧晴語,不管她的體質到底有多特殊都好,都要在接觸認識之後,再來決定自己能做到什麼樣的地步,而不是一味聽到麻煩就來拒絕,李老爺子和顧晴語兩人聽完之後,一個是終於松下口氣的感覺,而另外一個則是欣喜若狂,激動不已,就差點會撲上去的感覺。
「假如可以的話,那還有一個人,能不能也拜託先生你的?」沒想到李老爺子有些得寸進尺的又提到一個請求,陳大偉也不知道該不該生氣,不是他不擅長拒絕,只是為人過於妥協而已,所以也沒有立刻黑著臉下來,而是疑惑的問了一句:「大爺還有誰想拜託在下呢?」
「是小力嗎?」李老爺子還沒有回答出來,反而是顧晴語自顧的搶著說出,之後也是順著話向陳大偉再度解釋道:「先生,小力是爺爺的親孫子,就是昨天看守偏門的那個!」
其實要說印象,陳大偉還真沒有忘記,只是沒想到他是李老爺子的孫子,安排自己的孫子去看偏門這種事情,還真是沒搞懂這老爺子的心思,不過陳大偉還是沒忍住的問出一句:「那你孫子應該不會也是靜之氣體質的人吧?」
「哈哈哈……」這問題,老爺子是乾脆笑著搖著頭,因為他是聽得出來陳大偉是沒有拒絕的意思,也算作為一件難得的喜事,而為此感到高興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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