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逞英雄的白癡。」
一邊的鴉羽沒忍住的罵出聲後,卻是一直在躲著陳大偉視線的黑貓也順著話說道:「對,他就是個白癡。不過,我們並不討厭這樣的白癡,不是嗎?只要稍微的瞭解一下,都會覺得他是個很傻的人,但就是這樣的人,最是讓人安心的。」
說著自己主人的成長,也不知道該說是往好的方向還是往壞的方向,逐漸強大的肯定的,但他所走的路,確實是自己不能想像的嚴重崩壞,換作其他人還真不好說會變成如何。不過,黑貓一出聲來刷它的存在感之後,就被鴉羽再次提問道:「你認為這裡就真的結束了嗎?」
「那是該看下站在哪個方面回答你的問題,對於你們和沙夜,魔國女王還有明王他們來說,都算是暫時結束了。但,天守山重建之後,會變成如何,呵,我就不多說了。還有,這對於我主人來說,那僅僅是他的開始,對,只是一個開始而已。」黑貓出自真心透露出它所知道的事情,反倒是讓鴉羽不禁起了相當的興趣,陳大偉那事先不說,遲早都會加入不滅帝國,成為女王的玩物,但一說到天守山的事情,這可還有什麼古怪的地方?
黑貓笑而不語,沒有打算回答鴉羽的問題,何況,接著的她們幾人還要在這裡呆上一段時間,能接觸的話,遲早都會接觸到的。
再過一陣,照身上的黑化程度也逐漸變會普通膚色,葉青的緣力這次也是真覺得快到盡頭了,而陳大偉也終於鬆開了一口氣下來,再從已經平復好的照口中抽出自己的手臂,他沒有說點什麼,只是將衣袖直接放下。
「那這裡的事情,總算是迎來了完結。」陳大偉輕聲對著眾人說著的時候,其實真是感概良多,遇到的人,經歷的事實在太多了,但終於迎來一個完結,這比什麼都要讓他更為輕鬆下來,隨即就沒忍住打著一個哈欠,真心累著了。
隨後,卻是聽到當中以為他不太認識的明王對他問他:「女王照的事情,不知道閣下有什麼想法沒有?」
想法?能有什麼想法,但很快陳大偉就意識到一個比較難說的問題,下意識的望了眼照,見她真心累得在閉眼休息,可能真是累暈過去,也沒在意的說道:「她留下來的話,天守山也不太適合她,虛無世界的魘已經被放空,剩下的魘數量也不會太多,而且那地方要住人要實在太為難照,我想,她的話,應該會出去外面的世界吧?」
「天守山現在這個樣子還有什麼不適合的!」只是話才剛說完,陳大偉就被降三世先攔截的責問道,可是要說到哪裡不合適,實在要明說的話,還是指回憶吧,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而要當著照的面前去說她的心聲,不管好壞,自己都是最差勁的人,所以陳大偉偏過頭,並沒有打算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嘗試著說服來解釋道:「我覺得,照姐已經重獲新生,那麼重新去接觸這個世界,也是件不錯的事情,如果她真是想留下,我要拉著她走也不可能,對吧!」
「說什麼呢,小鬼!」照睜開眼突然就開聲打斷了,幾人的話題,互相側目對視了一眼,之後,又聽到她說道:「我感覺現在就可以停下了,帶入來的魘鬼大部分都被我吸收到身體裡面,現在的感覺跟之前的相差不大,而且你的朋友,似乎也很累的樣子。」
確實回頭一望葉青,她一直保持著輸出的動作,又要專心又要估摸著自己剩餘的緣力確實也不太容易,從一開始提心吊膽的不信任,到目前默默無聞的付出,就是照不說,很多人都見得到,既然照自己都這樣說了,她身體被魘鬼同化的部分也被抵消乾淨,即便還有剩餘的,影響也不會太多,本身她就是背負罪孽的魔國女王。
在陳大偉示意之下,葉青也說了句「好吧」,就停止了繼續輸出,其實借來的緣力一直會有多少,剩餘多少她自己動不清楚,但這次松下口氣下來,卻是感覺要再輸出的可能性幾乎於零,也就是,再也用不上,雖然是這樣,不過,能將緣力都用完,完全抵消掉照身上的罪孽,這也未嘗不是一件壞事。
照以後的事,等下再說也不遲,現在還有孔雀和不知道死活的皓月兩人,不動開聲詢問著陳大偉道:「孔雀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他沒事吧?」一直孤身一人守護天守山的明王,一直藏著淨土秘密不公開的癡人,可是到頭來,他想要守護的,始終都無法守護住,這要換誰都接受不來的結局,孔雀應該也不例外。
但是陳大偉只能輕搖著頭沒有說話,不是不想幫忙,而是暫時來說,連他自己都幫不到。燼的問題實在太複雜,如果孔雀能理解那是對燼的一種解脫就好說話很多,也許他是知道的,也許他就是知道也不想去承認的,所以,陳大偉說再多,也只會被他認為是罪魁禍首。
「那事可能要等他自己想明白過來才可以,癡心的人,總是最可憐的,外人說再多也沒用,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也就只有孔雀自己從自己的世界中走著出來,或許到時,我還能給他一個意想不到的禮物,不過不是現在。」陳大偉還是能處理好孔雀的事情,只是不是現在,至於禮物是什麼?即便現在有人會問,他也只會笑著說聲「秘密」,當是回答。
「那麼,剩下天守山的事情,我想,這些事,就不應該我這個外人來管吧!」陳大偉說是外人,但他是天目的弟子這一事,本來就有不少人知道,可是即便知道他都這樣說著的話,可見的陳大偉真不想再插手這裡的事情過多,就如之前去聽說他在這裡發生的事情開始,天守山真沒有當過陳大偉是他們弟子一樣庇護著,甚至是有些人一直當他是眼中釘一樣玩針對,不過同樣也是這個原因,導致很多針對陳大偉的人,都嘗試遍了後悔的滋味,那又該怎麼說呢?
「那些事,就由剩餘天守山的人自己來處理,我們幾個本來也只是維護魘的世界平衡,既然大部分魘都被放空了,以至滅亡,也不關我們太多事了。作為這裡的明王,最多也只是幫著新生的天守山,再守護百年時間吧。」降三世也知道事事都不能去麻煩這個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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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因為已經很多是事情都是他在處理了,照也是,孔雀都是,那自己和其他明王究竟又做到了什麼?
他這樣一說,其他人都是相繼認同般點了頭,其實就算要陳大偉來處理,就天守山剩餘那些人,自己還是管不好的,而且,總覺得好像因為這樣一來,少了更多本質上的依靠,這裡會演變得更為混亂般,譬如沒有了殺佛,明王他們又不常理會外面的事情,天守山要如何亂真的說不好,孔雀的事情和審判的事情也是不好處理的,特別是後者,如果真是擁有不滅之身,那對自己來說,終究還是一個威脅,他就更加沒辦法留在天守山這裡。繼承明空各種意志的傀儡天明也是個不安存在,雖說大部分被沙夜順手處理了,在地底也是,可誰說得清還有沒有剩下的,他研發死之力的事,還是個很難說斷絕的事情。
總而言之,這裡的事情要他來處理,真心太困難,何況陳大偉根本沒有半點天守山弟子的覺悟,那就沒有那份責任心,但如果天目有心拜託的,那也就不好說了。
處理好孔雀和照的事情,剩下的,也就只有皓月的事情要處理,回去後還要處理古今道的事情,跟葉青的承諾,一想到這些,他就忍不住歎著氣望向葉青那邊,可是對方剛歇息完,眼神突然就凌厲起來,活動了身體,伸手就抓住陳大偉的手臂,並且直接就掀起他的衣袖,這被照咬出來的傷口也實在太觸目驚心,甚至是有個錯覺,要是不小心撞到什麼,手都能像是缺個螺絲的零件一樣,給輕易撞斷掉。
要葉青記恨起照來也實在太困難,這畢竟誰都不想發生的,只能心痛的給了陳大偉一個幽怨的眼神,然後小心翼翼的幫他做了個緊急的輕便包紮,止住血再說。不過這一幕見到的人也不少,照自己也不例外,似乎這才想到什麼一樣,臉色立馬就陰沉了下來,咬著嘴唇,似乎是想開聲讓陳大偉責怪自己,可是,又卡住在喉嚨上開不了口說點什麼。
「哈哈,沒事,沒事,別在意太多。」見著照的表情不太好,陳大偉只能打著「哈哈」的笑聲,一笑而過,不過,隨後的他,想到已經結束,真的能徹底安心下來,這個放鬆下來的表情被大家捕捉到之後,不難不被感染到一層如釋重負的感覺。
照的問題解決完,她之後要如何,其實陳大偉也是有個想法。如果是月讀在場的話,應該是會帶上照,一同回去天元大陸,那地方雖然在哪裡自己說不清楚,不過那邊繼承魘面具的人,還是佔有大多數,誰說不定還是有些意識恢復過來的,這樣要成立新的魔國也不是問題。當然這個都是看照自己的意思,而要說的話,成立新的天方魔國也並不是壞事,至少是找到一件讓她暫時為此活著的事其實就足夠了。
「那我去看看皓月的情況,順便說聲,其實我們都可以離開了。淨土空間暫時有沙夜女王她照看著,應該不會再發生些其他意外。」陳大偉一說到,其實還是很多人在意的,畢竟如何坑到這麼一個時代的妖皇拼盡命來幫助他,真的很讓人在意,下意識的都將目光放到陳大偉和皓月身上。
「沒死吧?還能活多久?」可是陳大偉第一句話實在太出人意料了,但更沒想到的是,一直躺屍一樣的皓月突然就像詐屍一樣瞪大了眼睛,立馬就回話道:「估計還能撐多一會左右吧,身上的傷實在太重了。」
其實用輪迴天盤替換回來的身體,使用的能力也不是當初皓月受傷的身體,而他的傷雖然是重,又被審判弱化過,不過紫金神龍的軀體可是整個妖族最強大的存在,好歹一代妖皇,真的能給他撐到現在。但更想不到的是,陳大偉直接就對他說道:「那等下再死,我帶你出去之後。」
這話?什麼意思,實在聽不懂了,而皓月也是理所當然的應了一句話:「好吧。」這兩人都是用哪種電波在溝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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