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力就是如此懸殊得讓人無力,只是短短一觸即發沒過幾個瞬間,女王這邊魘群的實力就像是被對方鋒利的屠刀削掉了鋒芒的槍頭一樣,一下就出現完全無力招架的局面,照就算想顧及這一邊,可是操控著三頭大蛇不斷化形交戰的她也覺得吃力異常,她無法兼顧到那邊情況,就是這預想到的開戰一旦觸發之後,久違的心痛感瞬間就刺痛她每一個神經。
就是如此無力又痛心,照才會在之前一開始沒有戰鬥的決心,就是不想去背負這些虛無魘的罪孽還有責任和命運,她才會拒絕去大家的意願,可既然決定要去抗爭了,這些她就要親自來承受,罪孽現象化的魘鬼除非是花費時間驅除或者使用緣力抵消,不然的話,它們是不可能被抹殺的,這就是魘鬼的特殊能力,所以它們的數量一旦上來要完全消滅它們的難度的確非常之大。所以就算擊潰掉之後,它們很快都會在照的控制下再度化形。這邊膠著不定,另外一邊的潰敗卻是越來越嚴重,壓根不是戰爭,而是單方面的虐殺,殺佛真正的力量一旦發揮,這些魘根本就不是對手,不僅是輸在佛xing上,就是殺戮方面的魘性質也是完全被克制住!
龍種異獸形態的面具各方面都發揮得非常強悍,特別是壓制魘鬼大蛇方面更是像有特殊天性一樣讓他們如魚得水般暢快,這就弄到另一邊的照完全沒脾氣了,心急歸心急,魘鬼在形態上吃虧之後,她心裡就不斷萌生出更加劇烈的殺意,特別是現在這個狀況發展著,這邊的魘群一擊即潰的跡象,這個狀況完全就是單方面的虐殺啊!
「可惡,還有什麼辦法?」照能想到的方法比較有限,她就不知道為何在此刻會為不久前放走陳大偉而產生出一絲悔意,那人如果在的話,會建議自己怎麼做呢?這個想法雖然只是一閃而過,但的確給她一股難言的曖昧感覺,夾雜著這股正是濃烈的殺意,不由得就覺得好笑。
為什麼要在意,在意某人,在意這些要自己背負上他們罪孽的魘群,在意著成敗,在意著消亡?不明白,殺意為什麼會產生得如此濃烈,更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如此失態,更不明白,自己究竟在做著什麼,抗爭著什麼,命運嗎?如此不堪一擊就要自己背負他們的命運,魘啊!還是以前的輪迴就好,出來了又能如何?逃離?侵佔?還是成佛?自我意識,存在的意義究竟又是什麼?照就這樣掙扎著這種莫名的心痛之中,想覺得這是個很好笑的笑話,因為就是想問自己究竟成為一國女王,又有何用,究竟這個天方魔國的成立意義,是為了誰?她一直都在背負這些罪孽,這些命運,到頭來,為什麼要自己背負,為什麼要成為女王,完全就追究不起最初的想法。是去證明魘的意義還是證明自己的意義?
「真讓人痛心十足的潰敗啊!從一開始就完全預想到的,即使放任封印出來,只要你們肯去壓制,就絕對不會出大事,所以你們的做法完全是正確的。」被壓制住的照,像是鬆了一大口氣下來,她話語裡的痛心,卻是微妙的變成莫不在乎,不,甚至是另一種鄙視,對面的殺佛會心的笑了,這些魘群,還真的不夠看啊,數量多又如何,完全就不是殺佛能比擬的。
「失敗,失敗,很徹底的失敗!」照的大蛇退得很快,完全像是沒有交戰的決心,而她語氣裡更多像是戲謔著自己這邊的勢力,說實在,這番後退的動作,這些殺佛完全就看不明白了,也沒多想,兩三個一起追上。
「確實不夠灑脫啊!」她的嘴角像是抽搐般彎起一個極大的弧線,表情甚至能說有些扭曲,就如某條導火線完全被點燃了一樣,照的瞳孔更是想要突出來般,掃了一眼底下自己的勢力,她的身體更是開始發羊癲般的顫抖抽搐著,雙手像是要控制著什麼而起舞,大家都不知道她究竟是怎麼了。
「稍微一興奮,就難以壓制,很好,太好了!來吧,就是這種感覺。」她的身體抽搐更為劇烈,只是大家都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事,什麼興奮,什麼感覺,總覺得一股惡寒的壓迫感在蔓延起來,而且不僅是對面的人感覺得到,就是照底下的魘群和自己這邊的殺佛都是被震懾到,她想幹嘛?所有心聲不約而同的想到,照就是這樣又再掃了一眼她的所有勢力,完全潰敗,完全無力招架殺佛的進攻,完全就是一堆的垃圾。對,她的眼神就是這樣突然無情到讓人心寒!
「遊戲,這才剛開始!」扭曲著表情的照這話語剛說完,就見她底下的大蛇如崩落的泥城,一下像巨大浪潮,將其原本底下的萬千魘群完全淹沒在當中,造勢之大容不得大家半點反應,她究竟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還是說,這就是她想做的事情?在這扭曲猙獰的臉上掛著的瘋狂嘴角弧線就足以說明,她是明白自己究竟在做著什麼!
「我的臣民嗎?哈!我的國度?不,由一開始,我只需要證明我自己而已,我是王,是凌駕你們的女王!我的國度,只需要聽話而又強大的魘鬼,而不是你們!所以,能不能請你們當我孩子的食物啊!不,不,不,你們完全沒有能力拒絕,對嗎?因為,你們的存在,你們的罪孽,你們的命運,由一開始就不是你們自己所能決定的!」照瘋了嗎?還是她就是闡述著這個可悲又可憐的事實,那是因為這些魘,完全就沒有命運抗爭的資格,他們也沒有什麼資格讓女王顧及他們,更沒資格讓女王如此痛心!如果照真是瘋癲了,那也是這個世界殘酷的規條所迫害的。
魘群的掙扎,到嘶吼,到無力,到沉默,到消亡,黑色如墨水的浪潮淹沒掉這些對於魘鬼來說的食物,照的表情依然在笑,笑得滲人,笑得讓人產生恐懼,可這種局面究竟是誰預想過的?難道她就不能為自己而活著,繼而反抗?即使這種做法看得大家都心寒異常。
「很好!太好了!就是這樣的感覺,這才是我想要的感覺!」她冷靜不下來了,淹沒魘群的浪潮匯聚成一個巨大的漩渦,某種物體在這漩渦之後開始用力的掙扎,拉扯著如黑色畫布般的空間,要意識到事態嚴重並不算遲,問題是現在,照究竟想怎麼?
「情況不對勁啊!各位前輩意欲如何?」齊雲清實在沒深厚的底蘊,見著這情況就一直在擔憂著事態發展,也就白玄機還會理會他,一手攔住道:「我們還沒時候出手,要知道我們的目的只是我們天山失落的秘寶,而不是這位魔國女王。要是事態嚴重到要我們幫忙,我想天語掌門會出聲的。」他話語裡的意思很是明顯,這樣一來齊雲清當即就沒再說點別的話。
但是天語的表情依然是平淡無比,還沒有起到一絲波瀾,這場的殺佛沒有等女王照的準備就一次集合起來發出凌厲的進攻,只是……
另一邊,還有一場意外的戰鬥,沒有意外的是,這次陳大偉又踩上陷阱了!不,應該說,就是有那麼一個人是想著讓他徹底死去一樣,而意外的是,沙夜似乎沒有半點想救他的意思。
沒有言語交流的戰鬥,沒有華麗的招式,更沒有半點公平可言的規則,一上來就是下死手的戰鬥方式,兩個魘面具之人,但交戰開始後,陳大偉就知道這兩人都有殺佛的實力,一個特殊能力是寒冰凶神,一個是簡單暴力的刀使惡煞。
這場戰鬥還沒過多久,但是給陳大偉的感覺卻是彷如隔世之久,他不是沒遇見過殺佛,迦具土的實力很強,他能降服很大原因是在於有鴉羽在之前拖上幾分時間,讓自己有間隙準備御劍技,跟月讀幹掉的那個使用雷電的殺佛,那是因為對方的雷電對於自己起不到作用,他可沒去細想當中緣故,因為也沒空閒的時間給他去證實自己的想法。而現在,一下就要面對兩個殺佛,即使自己能再使用御劍技六道枷鎖,也不見得能完全將兩人鎖住!簡單的戰鬥,沒有言語的交流,乾脆利落的方式,就算摘花弄月能防當中一個的攻勢,第二個要再防住就吃力很多了,特別是使用寒冰能力者,要不是一開始王者之力全開,帶動牛頭面具的特殊能力配合御劍技,他真沒有能耐保證自己不敗。
斷罪的面具能力是意識視野動態,小到能觀察自身反饋到意識當中,大到能自身百米全方位無死角的視野,還有一項是不算出眾的能力就是依附到陳大偉身上的時候,他獲得的體能會被倍增。而現在好歹斷罪也有了金身,面具也是特殊多了一條金色的符文痕邊,有時候真容不得他再收收藏藏,不過也不是斷罪不想,而是陳大偉一直都沒需要,可是現在還不需要嗎?
「這是新一代的殺佛,我不太確定他們的名字是否有產生過改變,如今這個狀況,我們這邊確實很吃力,大偉,我們還是搭檔吧!」意識裡的斷罪大概解釋了一下,然後又出奇的問著這個奇怪的問題,但此時的陳大偉,卻是意外的猶豫了。
「還不能算是搭檔,除非這裡的事,徹底解決之後。我借助你的能力,你依附我獲得你想要的緣力,就是這樣簡單的交易。」這是事情,斷罪的能力不是強得離譜,但對於陳大偉來說,倍增的體能發揮與全方位視野確實是他最想要的,他的體能即使一直不斷訓練,也不會說強到哪個地步,而就是因為斷罪的原因,現在的他才勉強能跟兩個殺佛交戰起來,不被馬上擊敗。意識裡的對話本來就微妙,斷罪聽完陳大偉的解釋也難得的發出笑聲。
「也是,這樣的我還沒有獲得成為你搭檔的資格,還是老樣子的交易,我要你的緣力,你要我的能力。算了,這次就當是虧本買賣,虧本就虧本,我把力量借給你,贏下這場戰鬥,你再看著辦來報答我如何?」斷罪的話其實已經表明自己想要成為陳大偉搭檔的決心,但就如對方所說的,這裡的事一天沒解決,一天都不可能讓他放心相信自己。
「還真是有趣的交易啊!很好,再一次借給我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