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來說,是想問下你對於昨天昏迷前的事情,有什麼特別的想法。」難得認真的沙夜,也開口直言問道,孔雀明王的實力,她沒有太過在意,而是因為對方的勸說,讓她更在意事情是所謂的淨土,那一棵神奇美麗的的大樹,總覺得那個地方才是最需要剖析的關鍵點。
陳大偉略為想了一下,知道不好隱瞞,可是要說的話,最多都是自己的猜測,何況,他又不知道孔雀明王出來勸阻的事情,隔了一會之後才說道:「要說特別的想法的話,其實我只能從這地方和最近發生的那些破事,全部聯繫起來才有答案,是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夢境之中,但更像是我的靈魂被召著過去,而且是我第一次接觸魘之後才發生的事。虛無世界,魘,都是為意識生物的情感網絡而存在的,那麼那棵樹的答案也很簡單明瞭,表示七情的七色艷彩之花,表示六yu的慾望形態之果,七情六慾之樹。」
「七情六慾之樹嗎?很有趣的說法啊!」沙夜深有意味的感歎了一下,確實這個說法是根據這裡的情況而定,不過要更詳細的說法,還是需要陳大偉來解釋,所以她偏了一下頭,模樣多少有些懶散的繼續詢問著道:「那麼有趣的說法,可以再說清楚點嗎?」
也沒必要對這位女王有所隱瞞,不是說自己將會對其效忠,而是現在的沙夜在很多方面都會是自己重要救命的稻草,這之前就出現過幾次被她所救,如果不迎合她的意思,自己就更不好了。不過,這事雖然是推測,既然要再說清楚點,也只能稍微整理下思緒,他就開始解說道:「意識生命體的情緒直到極致就會產生殺心,恐怖的情yu的確有覆滅世界的危機,這也是所謂的負面情緒。但一旦有了負面情緒,也就同樣有正面的情緒。情緒至極至癡的,如果不是產生殺心就會變成另一種能量。雖然這話說起來容易,但做起來應該是非常艱難,那棵樹就是吸收這種正面的能量成長的,所以才會長成那樣。當然,這都是我一個人的猜測,何況,這裡面的實情,誰能說得準的?如果真是相對而言的話,虛無世界裡面的魘,互相對應的,就是極樂淨土的花果?」
淨土一詞,嚴格來說也是在他昏迷之前最後能聽見的,也是結合了這個猜想陳大偉才大膽將夢境與現實當中所發生的事情聯想起來得出七情六慾樹的推論。而現在的沙夜確實越聽越覺得來勁,當即又再催促著陳大偉問道:「然後呢?」
還能說些什麼?陳大偉也不知道這個開頭究竟是對還是錯,但所謂的推論就是追隨著一兩個關鍵進行合理的猜想,他所說的,其實也是八九不離十的關係,認真再想了一下,他就繼續說道:「如果是結合我早已經崩壞的世界觀,還有一樣東西是可以確定的,那地方是因為不能被世人接觸而被隔離,而直接的原因就是那些花和果有著特殊的恐怖作用。當然我們也不用擔心太多,畢竟都是我推測出來的。」
「行了,行了,又是確定又是推測,你說的話,矛盾還真多,不用你強調我也知道不不應該再往那地方深處再多想。」沙夜一副不耐煩的樣子,陳大偉也沒則,話是能說得好聽,前提是得打好預防針,要是事與願違,誇下海口的結果只會惹得別人徹底的怒火。苦笑歸苦笑,只聽沙夜又再一次相自己繼續詢問道:「還有那淨土當中的人呢?能說說嗎?」
能說不能嗎?這問題真心不想去追究,可即使要自己說,他也無從開口啊!雖然是點了下頭,但接著陳大偉還是說了一句「我不知道」,當作回話,不過也不能馬虎了事,所以接著,他又隨口說著道:「但若果情yu之樹的推論是正確的話,那麼那個人的情感方面,我認為會傾向無情那種,雖然說,複雜的情感怪物,多重人格的可能性也有。哦,這無情不是說冷血無情那種,而是情感上比較空白罷了。」
「無情?多重人格?說說,快點說說。」興趣又上來的沙夜,這要說到淨土裡面的人物,確實讓她感到無比的興趣,特別是這人肯定是比明王還厲害的,現在陳大偉又來推理,她就有必要去瞭解一下。
「這個說法是建立在那棵樹是情yu之樹的話就能得到的答案。先不說和人是不是樹的主人還是別的,靠近那麼一棵神奇無比的情yu之樹,若是我的話,可能會被當中的花果所影響而導致性格變異。因為這種正面情緒能量在某方面來說也是恐怖得很。所以,就有多重人格一說,若是駕馭不來的人,當然會被影響,製造出另外一個自己出來。但我不是這樣認為,雖然僅有一次接觸,但給我的感覺是對方的思想是空白一片的,就如那樹上最是一片不違和雪白樹葉一樣,讓人忘卻煩惱。」這倒真是處於陳大偉內心的真實想法,沙夜一聽,也無從反駁,因為畢竟自己連人都沒見過,更不要說是判斷,但她相信陳大偉的話,那是也是因為她察覺到眼前之人沒有半點隱瞞自己的意思。而且細心一想的話,如果這人物真的是多重性格的話,這種凌駕於明王之上的存在,要是亂來的話,誰有辦法攔阻?空白情感的無情,在這樣的情況下確實是偏向最好的推測。
隨後的沙夜聽了一連串雖然毫無證據,卻是靠言論知識推理的話題之後,她就突然有想到一個不應該會有答案的問題出來,並且還真直接的向陳大偉再一次問道:「最後一個問題,淨土的入口,你知道嗎?」這個要是知道的話,那就真神了,所以沙夜其實心理面也不是很期待的說,但就是沒想到陳大偉居然點頭了,真的點了頭!沙夜錯愣了一下,就聽著對方解說道:「之前聽別人說過,也根據了斷罪的認知,心裡大概有一個底細,至少有個說法是成立的,那就是虛無世界確實有存在通往淨土的入口,只是就算有魘去嘗試也沒能通過而已,那地方對魘來說的認知更像是個死亡入口,所以就算知道的,也過不去,當然,還要明王有有膽去試下哪個入口也說不。」
這也是剛認識葉師還有見回葉長歌的時候所說的話題,接觸的人越多,周圍存在能觸及一整條命運鏈的伏筆就越是凌亂,但也只有這個頭腦結合的王者之力,思維加速下能將其收集於一起並加以分析,不過這個問題的後續確實說不下去,倒是沙夜聽完確實有些興致勃勃想找個機會來嘗試下。
「如果照女王那邊今晚撐得過去,明天開始,這裡就將會成為她的主場。大部分殺佛的勢力早就被分割掉,剩餘那些是作為推動事件發展的必要因素,不過這些因素要是沒忍住衝動的話,我還真要為他們先默哀一陣。」陳大偉的玩笑讓沙夜聽著也認同般點了下頭,隨即就聽到她說道:「這算不上錯誤的選擇,只是身為推動的關鍵勢力,推動事件之後,他們能做的只有爭取時間獲得他們想要的,這怪不了誰,更何況,有金身在山上,有什麼不可嘗試的。」這點確實是,即使現在出來後,沒有成功,暫且死亡也不代表消亡。
只是,照,真正要面對的第一個敵人會是誰呢?
「玩物,說了那麼多話題外的事情,倒不如再說說,在她面前要面對的敵人有多少?又有多少會是我的敵人?」沙夜又開始發問了,剛才明明都說了是最後一個問題,現在她興致一來,又再度發問起來,陳大偉對此實在只能裝作沒聽說過她之前的說的內容,確實來說,這樣隨心不計較的人,這份灑脫有時的確會讓人覺得崩潰,好在只是一個小小的問題而已。
「如果繼續下去,這晚挨過去了。明天就將會面對這裡所有的勢力,任由她繼續強大的話,最終只會越來越難阻止,何況這次,她就不再是以前的她。雖然只是猜測的,天守山方面在城外應該有個秘密武器,只是現在還沒有半點聲息,這種凌駕這些殺佛的新存在就不知道究竟實力如何罷了。然後就是殺佛方面其實數量上沒有半點優勢可言,但特殊能力的殺佛一多還真的不好說結果。接著就是明王那邊,這點是在之後看情況類型的,他們不會阻止,也不會率先插手,而且照的復活,他們也不好出現在這裡,但明王之間的關係也有部分微妙,這方面我也說不准他們幾位究竟是想幹嘛。之後就是『天明』這個人的勢力,雖然我不太瞭解,不過這人拉攏過殺佛,也有相當部分的人認知,如果真是和天山勢力在舊賬上有關聯的話,利用好這點,就會成為反戈倒向的一個重要因素,前提是操縱這件事的人是不是我來而已。最後一派就是不知道究竟存不存在的天守山勢力,是我假象出來的,這個不好說我就不說了。當然還有個讓我擔心的就是,魔國女王的罪孽背負得越多,她就越不能隨本心而來,殺心到極致就只會單純的殺戮而已,她最大的敵人,其實還是她自己。」這一番解說,其實已經很好的表達出來,陳大偉沒有說自己和女王這邊的勢力,不是故意撇開不說,而是沒必要說,天目的隱藏目的他不好說,但他自己這邊的話絕對不會希望與照為敵的,除非真的到最後關頭。而身邊的女王沙夜真正需要的,其實他早就知道什麼,戰鬥,單純想戰鬥而已。能配上她身份的魔國女王只是她目前首位目標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