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解散,也許是最好的解決方案,就如現在,誰能幫上忙?只有難受,只會哭泣,責怪誰都無用,現在是凌風雲,他的不擇手段,目中無人,大家都體驗過,這次都措手不及,但還有下次呢?真的能幫到忙的話,木蕭蕭第一個不會推搪,可在別的情況下,自己,還有其他人都處於弱勢部分,還要陳大偉來顧及自己這邊嗎?總算是一個醒悟過來,才會有這樣的決定,真心幫忙,不如不要添加麻煩。
也只有司無常的臉色依然沒有好轉過來,他開始在想,陳大偉究竟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態去救莫沫?救不救都不關陳大偉的事,而且凌風雲也不見得會真的對莫沫下死手,那他為何像個白癡一樣做出這種選擇呢?真的是個白癡嗎?還是說他不敢去賭任何一份危險的可能,就算這人只是自己相識的一個普通朋友?朋友啊,這個詞到陳大偉口中又為什麼要沉重得多呢?木蕭蕭的出事他也是不顧自己安危,要是成為他的朋友,算是一種難得的幸福吧!
大家好聚好散,不敢去聯想那些可能性,懷著份沉重的心情,各自返回自己的門派當中。
莫沫被利用,被要挾,被欺負的事情,還有凌風雲卑鄙無恥的一番動作,司無常都如實告訴給他的師父莫問知道,他沒把木蕭蕭的事告訴出來,只是單純的想知道他師父現在還要不要護著凌風雲。
「這事我知道了,等回天宮山再說吧。」莫問老頭很是平淡的說出一個讓人極其不滿意的答案,不僅是司無常,就是撲在他懷裡的小孫女莫沫也失望痛心的推開她的爺爺。
「也就是說,師父是不打算現在就還給別人一個公道?那我知道了。」司無常說得很平淡,失望對他來說,真的是經常要接觸的事,自從他那個所謂的師兄成為天山第一開始就是這樣,莫沫再哭喊,再痛罵也換不了一句改變。
「本來這次就不算是我們門派內部的事件了,既然師父你不打算自己解決,那就由其他天山的門派聯合處理吧,畢竟天山第一不是我們天宮山的第一,西月落州的盛事,這裡的妖族人類都有權過問。我無心勸阻,師父既然想當作常事一件幫師兄袒護,那他在這段時間毒殺其他山門的弟子,而且是跟陳大偉有關,要是他明天又不能參賽的話,師父認為這事又要如何解決呢?我和莫沫完全可以處於沉默狀態,這點我倒是可以向師父你保證。」司無常一臉平靜的將其知道的闡述出來,他沒覺得自己的行為像小人,如果是小人,大可不必請示他的師門,任由他人將凌風雲所做之事公佈於眾更好。
「那就由他人去衡量,處理好了!區區一名山門弟子,現今這個時候,那幫人會在意這些人的生死嗎?」莫問似乎不想糾纏這個問題太多,話中之話,司無常是沒有聽懂,但這種莫不在乎真的把他給惹急了起來,不禁就脫口而出的說道:「或許想說只是區區一個山門弟子,但是這要是沒有那人來救你的孫女,你這個老糊塗就等著白髮人送黑髮人了!為什麼你就不能清醒一下啊!還是說,莫沫在你心目中連凌風雲都比不過?我就是沒想明白,為什麼要讓陳大偉去救人,現在莫沫是沒死,心卻如死灰!」
「無常,你只是沒明白現今的狀況,不知道的事,你就別插話!好好給為師呆在這,看清楚這裡即將發生的事情,風雲的勝負是成是敗,聲名是盛是衰,都是無用的功,早找他麻煩與遲找他算賬都是一樣的事!你認為他還算是為師的好徒弟嗎?」莫問不是在做出決定,而是氣勢一上來,就用隻言片語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他不會袒護凌風雲,只是,這事情不是這個時候來解決,雖然最終的答案不太讓人滿意,但從另一方面來說,既然自己的師父莫問能忍人所不能忍之事,那其他天山的掌門人呢?那他們那群人引起的抗議,爭取的輿論呢?全都是無用功吧?
確實,其他人在回到自己的山門,大家是想靠微薄的能力聯合起來的,可是不管說些什麼,得到的回應全都是暫時不要亂來,別的山門還好說,天機山這邊的爭吵簡直像是世界大戰也不為過,自己的門人被凌風雲射殺這事不管,就算有千個理由也比不過一個情理來得重要,白雲飛本來就不想爭吵太多,如果自己的父親不是用著這種平淡的態度處理這件事。
「利益利益,在你眼裡就只有那些還沒接觸到的利益嗎?」他確實沒忍住,就將那些本來不該說的話,一下就說了出來,本來爭吵之間,就有不少人過來勸阻,但白雲飛這話一說出,大家就不禁覺得疑惑起來,利益?什麼利益!就是白玄機的臉色多少也有點不太自在。
「既然你知道這些,就不要在這段時間胡來。」
「小白,算了,現在說什麼都沒用的。」唐雅楓勸止著白雲飛的衝動,不是她不生氣,只是即使把事情挑明也不見得白玄機會真的出言幫忙。
即使再怎麼失望都好,現在確實沒有比眼前就來到手的利益更重要的事情,還幾人想問,卻無從開口,但不想木蕭蕭卻對著白玄機發問了:「我只想知道,老白你有多少把握保住我們這些人?還是說要有多少人需要犧牲?又是如何做到?我知道我們是你賭上的籌碼,現在只想問下你,就算我們其中一個真沒被就回來,死了,你也會無動於衷吧?」
犧牲,籌碼,兩個關鍵詞一出,確實就讓大家掉轉了輿論的槍頭,這下就有不少人上前來詢問到底是怎麼回事,也就有好幾個長老輩分的出言解釋沒什麼,但這些話能騙得了誰。
「蕭蕭,我知道你現在很難受,但是不要再為難他們了。」唐雅楓似乎是意識到什麼才說出這樣的話來平息混亂,可是木蕭蕭現在要的只是一個公道,一個弱者想要的公道,卻是無人能給到自己。白雲飛也是暗恨著一咬牙,又沒能忍住的衝著自己的父親開口罵道:「老爹,我真的看錯你了!現在真有股恨不得你們之後都吃上大虧的想法,我們是生是死你都可以不顧,你不是要我們等你出現危機的時候也不顧及你呢?比起魔國女王的利益,大家的互相扶持不是更加重要嗎?外面的合作者就比起你自己的家人更值得信任?說是能保護我們,你倒是說下,有多少人你們是無法去顧及的?」
白雲飛這話一出,果然大家聽到的關鍵詞只有一個,那就是「魔國女王」,所謂的利益,犧牲,籌碼一下就能聯想起來,很快質問聲就不止他和木蕭蕭,這樣一來,還真把白玄機搞得煩悶起來,可是,他們為何知道那麼多?猜測出來的?還是別的?
「你們只是不知道這份利益的誘惑究竟有多大罷了,我也在考慮很多方面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現在真不是時候讓這裡的事情變得更為複雜的時候。我這個當掌門的,絕對會顧及到大家的安危。」白玄機實在沒則之下,只能空口下了一個承諾,確實要說的,也不一定能解釋清楚,危機,好奇,交雜在一起的心理,總有股悸動在。
「算了,既然老爹你不幫忙,只顧你見到又沒觸及的利益,我說再多也無用。」白雲飛的失望的拉著木蕭蕭一手,就沒打算在這裡真吵下去,而唐雅楓見狀也緊緊的跟在他們兩人身後,卻也不忘回頭給了角落處的白雲仙一個眼神,倒是沒有忘記還有一個需要照看的白雲煙。只是現在這個狀況實在糟糕透頂,特別是這種時期,能做到的事情也沒有多少,他們再一次被無力感擊敗。
只是,陳大偉會沒事吧?一定會吧?
沒人給到的答案!
天守山城外,荒無人煙之處。
「人不見了?」月讀的語氣沒有多少吃驚,反而有股鬆了口氣下來的感覺,未知因素就是變數,她現在能相信的人確實只有自己,但是陳大偉的話,在這次的事件過後,如果產生某些憎恨心理的話,讓他幫忙,也不會是難事。這樣一來,這未嘗不是月讀最後的手段。
其他的魘紛紛驚疑起來,可是要尋找卻又無從下手,如果離得太遠,確實又不知道會遇到什麼,從陳大偉那邊得到的情報來看,天守山還有一手準備在這外面,是不是最強的魘,他們不敢去猜測,但是緣力加某種心理所吞噬揉合出來的魘,確實是不能小看,所以,目標不見了,這些魘就只能當作失蹤處理,要出去找,這個時候確實很危險,凌風雲再度出現的時候,他就沒想明白,自己的夢龍剛才究竟是怎麼了?完全被某種物質包圍住,不能移動,不能動彈,也沒有任何視野,擔驚受怕了一段時間恢復過來,陳大偉又不見了,想要問話,卻是月讀完全就沒有理睬過他。
可是現在,陳大偉人去哪了?救回來了之後,人呢?被沙夜帶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