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聚會第五天,這天確實算是難得又久違的平靜,對陳大偉來說至少是在某種意義上面的。坦白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然後,制定了應付凌風雲的計劃,這些要是之前確實很難想像,但他確信自己不是無所不能的神,也信任著這些對他來說,絕對難得的幫手。
散場之時,囑咐了大家要多加小心,然後陳大偉又對著凌君顏提醒般說道:「東西記得明天帶齊,然後順便的話,幫我找把好點的劍過來當是謝禮,我今天的劍又斷了。」
確實不是本命的武器,真心不珍惜不心痛,更加不給力!雖說是光榮的擋住了司無常一顆妖力球而斷,但確實是感覺很渣,不過神器這些,他倒是不敢多考慮,東西好是好,可是給了自己也得自己有資格拿得起啊!凌君顏沒有在意的點了下頭,似乎一想到明天的事,又有些不好意思的別捏起來,一邊的紫夜和木蕭蕭聽完兩人的對話,又見著凌君顏的臉色,當即就意識到會有什麼自己不知道,而又有趣的事情。
雖然很想問出來,不過最後還是給木蕭蕭拉住了紫夜的衣角,低聲的說道:「這樣的話是問不出來的,他不是說君顏明天還回過來這嗎?我們偷偷跟過來就知道什麼事了。」她這小腦袋想這些玩樂有趣的事情確實轉得挺快的,紫夜很快也認同了她的說法,點了下頭,就當作什麼事都沒聽見一樣。
一夜平靜的度過,天山聚會第六天,本來應該是競武大會最後的決賽之一,因為赤媚的棄賽,而讓這天成為最平淡無奇的一天。
「為什麼會這樣?」凌君顏是有種快崩潰的感覺,本來趁著時間早就趕著過來,卻是完全不想還有比她還早的人,看著一臉嬉皮笑臉的木蕭蕭,還有暗自得意的紫夜,還有不明所以,也跟著過來的高風連同他妹妹高小貝,另一邊的品茗著濃茶的白雲飛和唐雅楓,連白雲煙也跟著過來,這,都是什麼意思啊?
「啊?君顏你也來這吃早點嗎?要吃點什麼?」葉青很是熱情的招呼著,卻是不想這讓凌君顏有股黑化的衝動,一大早,一群人,無所事事的趕著過來這,居然是為了吃早點?真的悠閒到人神共憤的地步,可她真不能對著大家發脾氣,要忍住,一定要忍住!
「陳大偉那個傢伙呢?」唯一知道這事情並且有可能把這事當做隨手普通的事隨意告訴別人的,也只有陳大偉一人了,凌君顏現在的怒氣得需要一個地方發洩,不然真會被憋壞在當場的,卻是不想,這邊一同坐著的木蕭蕭眼睛一直就瞄緊住她,這問題剛問出,這好事者就替葉青回話道:「他在修煉!你有急事嗎?我去找他!」說著還真的想動身,可凌君顏哪能說出什麼事,只好連聲搶話道:「沒事,沒什麼!」
她這一表情下來,紫夜就輕微的點了下頭,暗自向著木蕭蕭豎了一個大拇指過去,果然兩人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不過,她們兩個,直接問陳大偉不就得了嗎?果然,智商是硬傷!
凌君顏只能好好的坐下來,先跟著大伙處著,也好在自己有袖裡乾坤,不然這事還真說不准給他們知道點什麼。這事情本來的話也不算什麼大事,可是一想到自己以後的樣子,凌君顏還是彆扭得很,自己雖然也經歷過幾年歷練,可是由衷的說一句,她才十三歲而已,也就比白雲煙和高小貝大那麼幾歲,也比紫夜和木蕭蕭小那麼幾歲,這個年齡位置,確實是個幻想躁動的階段。
「怎麼那麼大群人都趕著過來啊?」上半身纏滿白色繃帶的陳大偉就這樣用白毛巾揉著被汗滲濕的頭髮走著出來,他今天的眼睛有神的讓人在意,就好像真的像沒事的人一樣,只是。
「喂!好歹有孩子在場,你回去穿了衣服過來再說!」高風摀住了他妹妹的眼睛,可這動作確實讓陳大偉哭笑不得,上半身確實是裸著,問題是被繃帶纏著的身體,還有多少能見到的?還是說,自己身上的傷口嚇壞了小孩?別啊!一早才上了藥,換上新的繃帶,雖然,痛感依舊是微弱的刺痛,也不見得他傷得有多重啊!
不過也實在拗不過高風,只好往房裡一趟,人才剛動身,卻是不想後腳,凌君顏就跟著上來了,如無意外的是,她身後還有兩隻小尾巴。
「喂!怎麼回事?」拉住,質問,她滿身怒氣必須要發洩出來,無辜的陳大偉回頭一望,反問道:「什麼怎麼回事?」
「今天一早就那麼多人過來這,雖然也知道早上不會出什麼大事,但也不可能大家湊到一塊過來啊!你都跟他們說了什麼?將我的事情都跟他們說了嗎?」凌君顏的機關炮語速一輪上來,讓陳大偉的耳朵好一陣沒能適應,他是愣了一下之後,有點不確定的問道:「你,不是跟他們一起來的嗎?」
「什麼!」真的被氣得暴跳,可是陳大偉無辜又不明所以的表情,確實不像在騙她,稍微冷靜了一下,又再問道:「不是你讓大家過來的?」
「今天還有應對計劃,你以為我想讓高風和雲飛將小貝和雲煙都帶過來嗎?我也是剛剛見到那麼多人覺得奇怪,以為你們是一起的。」陳大偉如實照答,他這一說,凌君顏確實就否認了這是陳大偉主意,可是不應該啊!那麼多人就單純為了吃一頓早點?還真的如自己所想的,悠閒到人神共憤?不對!靈敏的凌君顏很是突然的回頭一望,但卻沒有發現到什麼,不由得認為在自己的疑心實在太重了。
「既然如此,直接到你房間裡,把我那件事辦妥了再說吧!」說著,凌君顏就連身催趕著陳大偉,卻是不想,陳大偉突然回頭看了下頭,問話道:「紫夜和蕭蕭兩人跟著過來沒關係吧?一直躲在柱子,她們也不容易啊!」
這話一說,凌君顏想暴走的心都有了,原來是這兩個傢伙,可不等她發脾氣,紫夜跟著木蕭蕭就嬉皮笑臉的走著出來,還意外熱情的向兩人打著招呼。陳大偉有些搞不明白狀況,他的能力今天只能在這用一次,還得留一次對付突發狀況,不過幾分鐘的事情,如果是畫畫的話,又是前天的印象,速度會快很多,不明所以的直接的問道:「你們也想要畫嗎?哎呦!」話才剛說出,肚子就挨著了凌君顏一擊後肘攻擊,她連忙辯解道:「他說的是花,花!對吧?」說著又給了一腳過去。
「得了!君顏,真相只有一個!」紫夜很是突然轉變了態度,不,說是轉變了角色也不為過,她難得的認真,讓陳大偉有股想吐血的衝動,可是這萬年死小孩的經典推眼鏡動作她還真的做了,氣氛也像是突然被她這一動作弄得十分凝重,大家難得憑住鼻息,靜聽她想說的真相。
「哼哼!只要跟著你們,真相不就出來了!哈哈,我真聰明!」
紫夜這丫頭的智商真是堪憂啊,卻是不想木蕭蕭也突然來了句:「想隱瞞我們的,是不可能的事!你們還是乖乖的認命吧?」
凌君顏是被氣得快爆炸了,但陳大偉看著就想笑,也沒想說點什麼廢話,直接就笑罵著她們兩人道:「得了,你們就是不讓人省心的主,君顏你也不要太在意了,這事還是看開點,誰知道之後還會發生點什麼事,大家這樣玩玩鬧鬧的,才算是朋友啊!你們出去等我一下,我很快就過來。」
雖然兩人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不過陳大偉既然這樣對著她們說了,也就表明這事等下就有個明確的答案,凌君顏雖然臉上是氣鼓鼓的,但是也知道這事已經到了無可奈何的地步,只能算是默認了他剛才的說法,畢竟,是朋友啊!沒什麼好隱瞞的。
陳大偉這次出來後,凌君顏也將自己的事坦白了出來,餐桌被收拾乾淨後,就見著筆墨水彩卷筆畫紙樣樣棄權的放在桌子上,似乎就等著某人來執筆一樣。這作畫本來也不是多大的事情,問題就是現場看熟人作畫與隨處可見的畫作完全就不一樣的感覺,更何況是這作畫之人還是陳大偉,這個簡直無所不能的人,又再次顛覆大家對他的認知。
「時間吮許不了能畫出多少副作品,這裡大概都準備好了,那麼接著就是請你們就不要在這期間發出任何疑問,有問題等畫好了再提問,畢竟靈感來的時間可不會太多。」陳大偉也沒想解釋太多,現在即使有人有問題想要問,都不如先看下他的作畫能力去到哪裡,好奇圍觀在這邊,就等陳大偉開始動手。
隨意活動了手指,又向凌君顏詢問了之前幾個問題,陳大偉額頭上面金黃色的符文再次發動,K的能力越發隨心而至,維持的時間雖然不長,不過確實是能讓他做到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就如現在,思維開始加速,回憶場景畫面,無限放大,定格!
執筆蘸墨,由思想傳達到雙手的動作,落筆,只是幾個簡單的清淡畫線,就將一個大體的輪廓畫了出來,這白紙本身就有一米多長,半米多款,凌君顏要求的全身畫像,只是幾個呼吸間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樣子。
又突然幾下落筆下來,畫像當中的人物越發清晰可見,大體比例被陳大偉掌控得很好,凌君顏那時的形態確實是有種別樣的氣質,像高貴中帶點冷艷,倔強中帶點不屈,還有份難以言喻的魅力,或者說是被染上仙氣也說不為過,她的一切全都印在意識海裡,如果是其他人,也不可能畫出這樣的氣質出來,但陳大偉可以做到,因為連他也想將這份氣質留給現在的凌君顏,至少,是在她成長之前,這份期待,會讓她努力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