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天守山上,現在被這兇殺事件鬧得,雖然明面上是有責怪著天守山自身的提防問題,但是更多的是傾向著一種天守山不過如此的錯覺感。不過這些都是給天山後輩的人才有的感覺,換作是其他,掌門或者是長老,不覺得奇怪就真的怪了。
現在,開壇布道之前,審判罪犯的事情,雖然在出事前有所耳聞,但看到嫌疑的犯人陳大偉一身是傷,不說認識他的人,就是其他不相關的,怎麼看怎麼都覺得這事太過牽扯。
天守山當今的掌門人天語可沒那麼多心思浪費在這兇殺案上面,只是隨意掃過被壓在廣場上的陳大偉,隨意一招手,吩咐著道:「實行八十一棍責罰,不死就扔出天守山。」說完這話,不知道是故意還是有心的問著周邊幾個掌門人:「大家沒意見吧?」
這不是問著是否有意見,而是這句話的意思其實是就算真的有意見也不好插手,畢竟是天守山自家山門的事,倘若死的人是別的山門,那又是另外一回事,天語要怎麼處理任誰都沒有質問的資格,就是其他天山各派弟子有心幫忙,他們的掌門也示意著各位不要出聲,這下誰敢出頭?
大家來參加聚會,合的來的門派確實不多,上次競武大會又被天宮山的凌風雲搞得不成正統,本來就是弟子輩的互相交流,掌門互相探討著各自或修煉或遇上的各種問題,但是這次就算是門人都沒出過什麼事,氣氛都是覺得比之往常要差很多。
只是正當所有人還以為真沒有人為陳大偉出頭說話的時候,反而是天守山一名武僧很是突然的站了出來,行了個禮,衝著上方的掌門人說道:「掌門,師父的死弟子也相當難過,但是如果錯殺他人,我想天愚師父在黃泉之下更是死不瞑目,懇請讓弟子問下現在這個嫌疑的犯人幾個問題。」這人說完之後,就見著同樣幾個人也相繼站了出來,一同出聲懇求著。
「沒這個必要。」
「那掌門能否說下為何結緣回來的弟子死傷大半都沒人給我們一個交代呢?這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天愚師父的死究竟是什麼原因導致的,還有這裡究竟是我們嚮往的天守山聖地還是蠻不講理的賊窩?師父曾跟我說過……」
「住嘴!」師叔天字輩的老僧大聲喊停,可這武僧還真夠抱著必死的決心,沒理會這人的喊停聲,繼續問道:「我就想問下這人究竟為何要殺我師父!我是天愚的弟子,但如果這就是天守山的話,我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是天守山的弟子,我不怕死,幾個師弟在來這裡的中途都慘遭了毒手,就是我都是差點丟了性命,可是來到這裡,非但沒聽說你們處理這事,對待我們這些從外結緣歸來的人更是漠視不理,掌門人,你夠膽的話就在這裡賜我一死,這裡已經不是我嚮往的天守山,讓其他山門的人見見你再蠻不講理的樣子也值得了!」
「夠了!你要問便隨你發問,戒武,你來說說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樣的事!無理之事稍後再處決,現今有問題,我就讓你問個清楚!」天語這次只是稍稍的動怒,可是看戲的人可不止他們天守山,竊笑之人更是甚多,同樣這鬧劇給人的錯覺也越來越大。
這武僧得到了掌門人的回應之後,有些不太相信的愣了一下,沒有立刻反應過來,可是他沒發問,這被天語點名出來的人卻是搶先說道:「就是我見到牛頭面具之人,持劍殺害了天愚師叔,當時我上前想幫忙,自己也被刺中了一劍,後來其他同門的師兄弟來了,這人就趁著夜色逃走了。」這可是實話,也不見得他的言辭模糊,眼神閃爍,只是盯著陳大偉的時候,難免有股怒火在燃燒,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頭一天比賽完帶著戒言找茬不成還中櫻滿月的人,但如果僅僅是這樣也就算了,最讓他不能承認的是,自己與這牛頭面具之人交手,居然是自己受了傷,對方因為要逃走而放過自己。
這下,天愚的弟子可犯難了,也難怪著身為掌門的天語會直接宣判責罰結果,就如戒武所說,這是鐵錚錚的事實,可是,陳大偉明明是師父都稱讚不絕的人,為何會成為兇手?這麼一想,他就堅定好自己的想法,衝著跪在地上一直沉默著的陳大偉問道:「那你能說下你殺我師父的動機嗎?」
「可以給我說話的時間了,真夠有趣的責罰,真夠有趣的陷害。那麼,我就說一句,天愚師叔不是我殺的,我看你們誰信我的話!」陳大偉抬起頭說出這一句,一身是傷,雙眼又是失明,他就不知道這話會引起多少人猜疑,多少人支持,只是一邊的戒武第一時間就否定著道:「哪個殺人兇手會承認自己殺了人的?如今證據確鑿之下,加之昨晚你的潛逃,你又有何解釋?」
陳大偉發自真心想要笑,就如他現在所說的:「我說我沒殺人就沒人信,你說你看見我殺人大家就完全沒有懷疑,那麼我問你,你是見到兇手是長著我這張臉的人嗎?你自己親口說過,那是一個面具,顯而易見,這是個白癡都想到的問題,不正是陷害是什麼?」
「明明就是你!」戒武又想要說點什麼,陳大偉又問他:「那麼我再問你,你現在認為我有能力殺害天愚師叔又在天守山的追捕下而逃嗎?然後像個傻瓜一樣,回到客棧,又被你們天守山上的武僧抓來?你說我有這麼大的本事嗎?」
「你沒有,可不見你的召喚獸沒有這種本事!」戒武沒回答,壓住他的武僧卻在一邊插著嘴說道,但陳大偉似乎就是等著他這一句話,嘴角淺笑著,反問一邊愣住的戒武問道:「你確定是我殺的?還是我只黑貓的召喚獸殺的?剛才好像就聽著你說著是我這個戴面具的人用劍刺中了你,那麼,前不對後的證詞,我說該不是你殺了人故意陷害我的吧?」
「你別胡說八道!」動了怒容的戒武青筋乍現,可是陳大偉卻得理不饒人的說道:「一句胡說八道能推翻自己的嫌疑,那麼我也能說你也是在胡說八道了。真夠好笑,就是隨便一個戴著同樣面具的人殺了天愚師叔,那就說是我殺的?好吧,挫劣的陷害也就是你們這些所謂高手會完全沒有懷疑的。」
沒想到陳大偉這張嘴這麼會說,上方的天守山一派人,相當有幾個臉色就不太好看了,只是這事不能就這麼輕易放過,就聽著又有人問道:「那麼你昨晚又究竟去了哪?不解釋清楚恕我們不能輕易信你沒有殺人。」
聽這一問,陳大偉也沒則,總不能將戒言的事說了出來,這戒言現今不在只能定性為失蹤,要是將他的死也公佈了,自己要解釋起來更加麻煩,所以陳大偉輕輕搖了下頭,說道:「對此,我沒有話說。也不指望你們會信我,其實你們信不信我,在我眼裡都是一樣的。首先我沒有殺害天愚師叔的動機,如果你們能說出一兩個來,我倒是能為此辯個痛快。其次,證人的證詞互相矛盾,如你們所見現在的我,就是一個半殘廢的人,殺得了天愚師叔或許你們認為是熟人才能如此輕鬆,但是從天守山逃走,不好意思,案發現場我都不知道在哪?天守山內臀有多大?如何輕易逃走這些,你若認為一個剛來這裡就受到鳩羽之毒致瞎的人能認出這裡的路線,那麼我也無話可說。其三,兇手只是戴著一個相似的面具,而不是我本人,那麼,最多我只能算是嫌疑未清之人,而不是犯罪人,你們沒有道理責罰我,不過,來這裡之前,所受的罪難。勉強都算是一種責罰了。如果還是硬要說是我殺了人,那麼就當我之前說的都是廢話就可以了,反正從一開始,我就沒有受到任何公平公正的對待,不就是因為這樣嗎?」
說到這裡,也許大家都會想起這幾天所發生的事情,不就是因為習以為常,所以也就默認了他的罪過嗎?雖然有人想要支持過他,但是這是門派之間的事,引起紛爭也就不妥了。
只是陳大偉又突然發出了笑聲,像是剛才的話還沒說完一樣,又繼續說道:「還是說,凌風雲你就那麼害怕我勝出了決賽而挑戰你七天山第一的地位?公平公正給狗雜碎吃了,那麼何不現在你就跟我打一場不就得了!」
突然像瘋狗一樣咬住天宮山不放,很大程度就是為了把矛頭對準了天宮山的凌風雲,縱使這事情完全不關他的事,但是如若陳大偉繼續再被陷害被潛規則,那麼就是明說了這一切都是凌風雲害怕這場比賽而使出的陰險手段,也就是讓天宮山的形象繼續下降下去,不過很可惜的是,凌風雲並不在當場,要不然這瘋子還真說不準會不顧師父命令上前把陳大偉解決了,但他要是真的答應了,明眼一看,就算贏了,天宮山的形象也會大幅下降。
不過,身為掌門人的莫問就算再持才傲物,不可一世,情面上還是要顧及的,只不過回應陳大偉的先是一聲沉重的「哼」聲,又是一句:「如若你不做虧心之事,也就無愧於自己,這些事情從來就不是我們天宮山所為!要說限制這些,也是從你們天守山自己的人舉報建議!現今懷疑我們,未免太過可笑。」莫問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完全就沒有顧及到天守山自己顏面的問題,不過也是,這就是事實,但他這一席話,讓陳大偉又再次突然笑出聲來了。
「不承認我是天守山弟子,對我趕盡殺絕,這就是天守山真實的樣子。」其實能想到的不外乎就是關於魘和魘鬼的事情,也就是因為被自己完全打亂了計劃,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到了迫害,但是他就算將自己知道是事情公佈出來,相信要信任他的人也不會有多,只是現在嫌疑洗掉一半,矛頭又對準了天守山自身存在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