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但是小丫頭,我可要提醒一下你,你真要動了手,恐怕這個賭約實行的更快,他身上有著契約,如果你有把握對付跟你女王相同實力的女人,你可以試下!」焚天說的非常冷靜,完全看不見是在唬人的樣子,而且給他一說,鴉羽也難得的冷靜下來,最重要的還是因為陳大偉這人現在還殺不得,但是要說到他真會威脅到自己和王的性命,留下來也不是辦法,就在鴉羽捉摸不定的時候,一邊的沙夜卻是出奇的笑出聲來。
「有趣啊!你說他會幫我們畫上生命的句號?不死武王的終結者?哼哈哈哈!」不是黑化,而是夾帶著興奮的癲狂,卻不想王座上的焚天也難得的笑出聲來。
「不死的王者,我作為維持這個世界平衡的皇家騎士,給你一個忠告如何?嗯,該如何說起呢?當有人想你,索要你的心的時候,你千萬不能說出『我將心交給你』這種類似的詞語,這不是開玩笑,而是作為一個好奇的旁觀者給你一個忠告而已。」
焚天話才剛說出,沙夜聲線就有點沙啞的想重複著剛才他所說的話,只是沒說到一半,黑色魔氣形成一隻巨掌,一把就往沙夜那裡拍去,流沙四竄,她又在另一個方面塑回原型。
「你幹什麼!」後面的鴉羽一見焚天的突然攻擊,就忍不住衝動喝問著,雖然她知道自己完全不是這位皇家騎士的對手,但的確是因為對方的行為實在讓自己惱火所以才沒能忍住的吼罵著出來。
王座上的騎士王沒有半點不快,只是難得優雅的淡笑著望向沙夜,只是接著隨他一個響指響起,邊上的鴉羽不知為何,意識慢慢在渙散,在她自己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時候,整個身體就如被木偶線扯住一樣,完全失去清醒的力氣。只是焚天這麼做之後,有衝著底下的女王解釋道:「就算你想交給我,現在的我也無法接受。你是得到上天眷顧的合適者,但是,永生不死的代價就是不能將自己的心交給任何人,信不信都好,如果你繼續小瞧著這小傢伙,小瞧他身後的組織,到時,被畫上生命句號的人,只會是你。」
「如果我信了你的話,那麼你能解釋為何你會知道這麼多東西?那你現在又是什麼樣的存在?我不小瞧這人,那我又該如何做?」沒想到的是沙夜的反應卻是一連串反問,猶如任性十足的嬌蠻公主多過女王,但似乎如果焚天不給出解釋,也就意味著她是不可能相信他的鬼話連篇一樣。
但是,他回答了。
「這個卓越世界最強大的凱撒帝國,維持著世界平衡的皇家騎士團,與天使,巨龍,兩族最強的王者一起被並稱為三大騎士王的我,你認為我要知道這些會有多難?自你自報稱號以來,對於一直屬於謎題人物的不死武王我大概也能想起點什麼來,特別是當年的你隻身一人闖過六次這個試煉,對於一直斂視這裡魔力的我來說,你是個特別強大的存在,所以請放心,我知道的事情遠比你想像的多,就如同我知道,你帶著這個小姑娘,九成是靠著奇跡魔方的能力復活的,對嗎?那介不介意告訴我,奇跡魔方的神奇能力是不是只有六次?」
「呵呵,看來四百年銷聲匿跡,這名號還是給有心人惦記上,奇跡魔方的能力?別開玩笑了,他所能做的事,只有讓活著的生命來換取死人的復活,說白了,就是讓一個人死,一個人活,不過還真不巧,對於永生不死的我來說,用我自己的命來換取她們的復活,不算是漏洞吧?雖然條件是達成了,但還是缺少某樣代價,所以,每當我用自己生命換取她們復活,就會被強制穿梭在數百年前,捕獵著那個卑微魔方需要的代價,高級的惡魔靈魂。」沙夜就算現在回憶起來每一幕都是清晰彷如昨日,最主要是現在她的表情稍微有點別樣扭曲的興奮,彷如回到之前那不可一世的魔王一般,輕蔑的回望著王座上的人。
「原來如此。」焚天嘴角微微一彎,不再糾結這那些,而是開始說起自己現在真實的狀況起來,也沒想要過多的人聽到,只有眼前實力仍不可估計的女王,他沒必要隱瞞,因為,這一切都是為了陳大偉。
「第二個問題解答。現今的我,只是他所虛構出來的存在,但是我是特別的,就如你所直到的魘一樣。我也屬於這種被緣力解救的一個殘留意識。或許是無心算有心,托付給大偉的皇家騎士徽章,在那之後隨他到煉金堡壘的核心裡,一起獲得了救贖的緣力,讓我再次恢復起自己的意識。但是,也只能在這種情況我才能清晰的與你們對話,規限在他使用這招創造出來的幻境世界裡完美的展現出來。不過如果能再次獲得那種神奇的緣力,復活我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徽章?」
「就如同你的心臟一樣神奇的物品,神皇凱撒以此賦予皇家騎士團擁有不可思議的增幅能力,就如同我能控制大部分人一樣凝聚能力。呵呵,不必擔心,如果你真想繼續與我交手,沒問題的,這個世界的我是他認為曾經最強大的存在,而當時擊敗我的他們不是最強,但又是我不能應付的存在。不過如果他見識過你的真正的實力,在這裡創造另外一個你,也絕對有可能。這個就是不敗武王的獨特御劍技,那你還敢小瞧他嗎?古今道的成名是絕對不摻水份的。」焚天不是說教,而是像以一個過來的人一樣,好意說給沙夜聽,至於這不死武王能否聽得進去,他也是一直臉帶著別樣難得的優雅笑容,事不關己的樣子。
「呼!」沙夜深呼出一口氣,好讓自己平靜下來,過幾秒後,她才再次問道:「那麼,最後一個問題,你認為我應該怎麼做?」
「世人多數見識過的古今道的御劍技,大多都是前四式,御龍昇空,火鳳飛仙,見風吹雪,摘花弄月,佔據九式御劍技裡一半不到就已經讓他揚名神武,但是見識過他後面御劍技的人,恐怕就算沒死去,也會畢生難忘吧?這小子已經掌握到第五式和這一招第七式,但是我所知道的是他學會這些所花費的時間是,一年都沒有。你能相信嗎?一年不到就將古今道的御劍技學會用了六招,不,算他五招半,不說其他,這種成長速度你敢說你比他有這種本事?他的身體恢復機能,身體裡的活性細胞,自我恢復能力更像是怪物!所以,我敢賭,如果你再不重視他的話,到時幫你畫上生命句號的人,就是他!」焚天說到這的時候,有種錯覺是像在說著自己得意的寵物一樣瘋狂,但是沙夜卻是沒忍住自己的情緒,點了點頭算是承認。
「如果只是這樣也就算了,最主要的是,他額頭的符文,永生王者的符文,縱然他能維持的時間不長,但是足夠他做到很多不可思議的事。不過,這麼一個人,就是因為有著太過逆天的潛能,才會遭到天妒吧?打賭不是說笑,給他再一些時間,他就能成長到能威脅你生命的地步,也是因為這樣,他身邊發生的事只會越來越糟糕,覺得有趣嗎?」
焚天剛說完,沙夜就笑了,只聽她連續說著幾聲「有趣極了」,而王座上的焚天卻沒有半點不滿或是不安的表情,只有玩味的優雅。
「那麼,說到底,你想讓我如何?」
「如果你害怕,可以現在就動手殺他,但是就如我跟你身邊的小丫頭說的那樣,可以試下和你有著相同能力的人交手,前提是,你現在還要面對著我!但如果,你也想見識下他的成長速度,那不妨試下,什麼都不做,耐著性子看著他成長,就算是之後,發生的事都能不再插手。」
沙夜聽他說完後,也不知道內心要下著什麼樣的決定,但她有她不能殺陳大偉的理由,只能直白岔開了話題說道:「那你對於現在的糟糕情況知道的又有多少呢?」
「不比你們多,但是,越是複雜不是越有趣嗎?還有,我的忠告你要謹記,不要輕易說出將自己的心交給別人。」響指隨著焚天的話,而落下了帷幕,整個世界開始散成迷糊的朦朧。
雖然,兩王談話只是短短幾分鐘時間,但卻是讓沙夜知道了很多自己也不太清楚的事情,不過今晚本來就是想知道為何陳大偉會知道煉金堡壘,會和這個騎士王有著交集,只是這樣而已,也許就是自己多年沒出來,以前的不可一世淪落到如今狼狽不堪,還真夠有趣!
只是,不插手可以嗎?
鴉羽的意識逐漸恢復過來,對於剛才發生的事,她只能無聲之中責罵著自己的無能,望向她的王那一副失落的表情,又像是突然狠下心來,抽起鬼哭劍,兩三步就來到仍然處於不省人事的陳大偉身邊,揮劍直砍。
只是,劍沒砍動,被沙子擋住了,鴉羽回頭一望沙夜,女王這時只是微微彎起嘴角笑著,如毫不在意的語氣直接說道:「我也期待著他成長回到一個如何的高度,前提是,這次旅途他可以撐得過去,走吧,現在不需要再糾纏他了,我想好好的按照一個旁觀者的身份來看待這場大戲。」
「可是?」鴉羽還是在意著焚天之前的所說的話,但沙夜卻是反問著她問道:「難道就因為別人一句戲言就出手毀掉這麼一個有趣的玩物?鴉羽,你還是這麼容易大驚小怪,別擔心,先不說他有沒有能力做到,就單說理由,他也不可能對我們出手,有趣的人,總是要面對很多有趣的事,我們身為局外之人,看戲就行。把他扔回去吧!其餘的事就不管了!」
「嗯!」
她們兩人是真沒打算再插手下去,但等著陳大偉的,又會是怎麼一種異常糟糕的局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