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棧之後,一人一貓開始了漫長的對話。
首先,從龍島回到永生的所在地之後,黑貓是明確給水鏡囑咐著不能過去幫忙,這事詳細的知道不多,不過陳大偉還是從它口中得知不少有關永生裡面的那些人那些事。然後又是自己這邊的問題,他也拉上了水鏡那個還沒見一面的老爹,說明了自己現在的狀況,至少要讓黑貓知道自己也是有原因不能在平常的時候召喚它的原因。
「古娜的事,我知道現在不好過問太多,半年時間過去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那到底要什麼條件或者等到什麼時候才能見她一面?」
或許是覺得陳大偉有這種覺悟深受黑貓的欣慰,本來是想閉口不說的事,還是軟下心腸來,低下聲線,夾帶著莫名憂傷語氣的說道:「靈魂,身體,心臟,女主人的靈魂是穩定的,身體上的問題也不大,但是壞就壞在那顆心臟與身體靈魂極其不對路,一天能活動的時間非常有限,用地球的方式來說,她這種就是得了不治之症的病情,雖然永生擁有這個世界最高的科技,但是,那不是一顆普通的心臟,就是水鏡大人對此也無能為力。不過如果在基地裡待多十幾二十年的話,心臟就能完全適應身體和靈魂,那時她就可以出來了。」
「十幾,二十年,我沒聽錯?」一想到這時間段,讓古今道等那麼長的時間,這話要自己怎麼開口,可是轉念一想,她在等著自己沒錯,永生基地裡還好有其他人,如果讓她一個人在那裡呆上十幾二十年,那是多漫長的事情。
「你和女主人都是被賦予王者之力的王者,將來都有著各自的使命,水鏡大人命令永生成員盡可能讓你自己不斷成長是看中你應該有的潛力,難道單單這大半年時間你以為自己現在有多強?人的成長沒十年八年沉澱,是完全不成氣候的。不過對於你現在的狀態,確實又出乎我們所料。」黑貓說著「我們」兩字的時候,陳大偉下意識的問它:「出乎你和誰的所料?小七?」
「是八日夢,上次惦記著你身上的緣力還特地去調查了一番。」黑貓似乎不知道它知道的事情,正是陳大偉現在最想迫切知道的事,如無法遮攔的機槍炮一樣秀著自己淵博的認知,雖然,他不知道八日夢是什麼時候在什麼地點什麼情況下惦記著自己的緣力,貌似他從來就沒見過這人啊!
「這種奇妙的能量要是解釋出來其實也就那麼一回事。首先要真正得到充足的緣力,現今世界多數是不可能會出現,除非發生戰爭,自然災難,然後就有位救世主!再之後他就能得到某些的信任,祝福,這種產生出來的就是純正的緣,緣力充足的可以干涉因果,抵禦邪魔,雖然前提是跟信仰之力差不多,但更多是在無私的前提下才能獲得,所以就更家難得,也是如此,身為佛家的天守山僧人,更容易獲得緣力,但是小夢調查出來的結果卻是,現今狀況,真正做到無私獲得緣力的和尚幾乎寥寥無幾。」
「這是,什麼意思?」陳大偉不是明白,而是有些不太敢相信,只是黑貓接著說的一句話,又將他徹底清醒過來。
「就是說,你以為這次天山聚會就可以收集緣力的條件其實是錯的。真正的緣,能干涉因果,如果只是聚齊足夠的人,那隨便一個帝國只靠人數就能影響戰爭嗎?那些所謂的金身,其實是信仰之力而已,真正的緣力收集要比信仰之力更加艱難,你說在密道裡發生的事,所有金身就不再是因為信仰之力而存在,而是因為你的緣故,脫離各自的因果成就金身之軀。」黑貓這話好在是陳大偉小說動漫看得多,很快就理解清楚,但是越清楚,他就越知道這裡面存在的真相,往往只是一個可笑的騙局開始。
「所以你身上本來的緣力的可貴程度是超乎你自己想像的,所謂的神是靠信仰,那麼超越神的,就是靠這緣力,明白了嗎?有緣力,你就能干涉到因果,能幫虛無的魘變成實質,能將不該存在的魘鬼罪孽抵消乾淨,能做到很多你沒想過的事情。」
「但是如果這樣的話,很多方面都說不通,你所說的八日夢調查不知道有沒有偏離事實,但是如果魘化成實質真有那麼難的話,煞裡面的七位,天元大陸上,天守山佛臀上那些已經有金身的魘,這都得多少存在。」陳大偉強調的這一點卻是換回來了黑貓幾聲得意張揚的笑聲,並且就一句話反問著他問道:「你覺得很多嗎?」
很多嗎?算上全部三百有多的實質化魘,要說多,真的不算。
「你這次一個人弄了多少面具?雖然緣力難得,但是真獲得緣力的人,會像你這樣被魘所纏上,以至於想幫他們化成實質的面具,要知道,緣力本身就是靠著無私才可以獲得,也是如此,一個時代擁有緣力的人,是不多,但,他們會做到像你這種地步,而且天守山的高級僧人都能觀察到任何人身上是否存在著緣力,如果是我的話,魘遲早會成為自己這邊的戰力的話,為什麼不放出來讓他們自己去纏上那些有緣力的人身上呢?」黑貓繼續說著,陳大偉聽著就覺得腦脹,可是事實就如八日夢調查的歷史當中得知,或許真正結到緣力的和尚是不多,但是知道在那些人身上的,卻是很實在,可是一連串事件,開始的兇案呢?
是魘所謂,只是當時自己並沒能察覺魘,但,有必要殺了那麼多僧人嗎?即使可能是沒有緣力的?
「也就是說,天守山放魘出來很正常,等到魘自己變成面具在外歷練一段時間之後,遲早會上天守山為了塑造金身接收信仰之力,而成為天守山的戰力。一般來說是不可能隨意殺人,他們要找有緣人就如斷罪找上我那樣才是最主要的目的,也就是說,有相當部分原因,是可能受人指示的乘亂殺人的,又或許是真的喪心病狂。如果有原因殺人的,那目的呢?為什麼只殺僧人?即便是當中有部分是擁有真正的緣力?」
「讓你知道緣力難得就行,既然已經用光了,想多也沒用,還是說說那個暗箭傷你人的凌風雲吧?現在是你說的競武大會第二天,還有四場比賽。明天是對上那個用傀儡的小子。」黑貓不想繼續說著魘的事情,即使它智商略高,信息量也充足,但是陳大偉剛才越說越來勁它就開始覺得不妥,要是繼續摻合下去,遲早又得出事,當即也就把話題順利岔開。
「嗯!雖然不太能確定眼睛會不會提前恢復,但是到時真遇上他了,我想親自動手,至少你在別人攔著我的時幫我抵擋幾秒就行,解決他之後,一切就該結束了。」實話實說的陳大偉現在最擔心還是天宮山的莫問到時會真的出手干預比賽,雖然還有個鴉羽的女王存在,但是靠她的話,問題可能鬧得更大。
黑貓點點頭,衝著陳大偉說道:「如果你是讓我一個人幫你報仇我廢話不說,立刻就殺上去給他一個痛快,但既然你說由你自己解決,我也就將這個人留給你處理,至於其他比賽,我會出手解決。」
「行了,趁著時間還早,我先休息一會,V仔你可以別隨意亂走。也別惹點什麼事給我來處理,我現在不方便,晚上,出去,買把劍,還有,一些重要的事要處理。」陳大偉說著就想昏睡過去,可是沒等躺在床上,就聽房門傳來了敲門聲。
「請進!」他只能這麼扯著嗓門喊著,是櫻滿月捧著一碗熱湯慢步走著過來。
「早上也不見你有什麼東西下肚,現在一回到房裡也沒吃點什麼東西,再這樣耗下去遲早會被拖垮。」她這般說著,陳大偉只能苦笑著點點頭,不是自己不餓,只是這兩天發生的事比較多,自己受傷也重,細胞恢復也快,才導致對於食物來說沒有多大的感覺。但是給對方一說,自己這昨天到現在進食情況實在糟糕的很,不說還好,一說,肚子還真的餓壞了。
見著櫻滿月親自動手為陳大偉喂飲熱湯,黑貓看著就不自在,難免出言著警告著兩人說道:「雖然不想干預你這十幾年時間內的生活,但我還是有必要跟你說下。你唯一的另一半,而我又承認的另一位主人,她在為著見你而努力著克服自己身體的問題,如果你真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可別怪我翻臉!」
櫻滿月停下了手,她下意識的回頭望了房門口一眼,只是陳大偉完全沒能見到,只聽他打趣的笑著反駁道:「你這是叫不干預嗎?行了,我知道她在等我,可不止是時候未到,連機緣也未到。大家都在努力,我也是。」說著,陳大偉又像是故意的朝著櫻滿月那邊,像是無心又如有意的說道:「我和月是朋友來著,你就省下這份操心,別誤會了。」
「那最好!」黑貓說著也沒打算出去哪,而是竄進床頭邊,打算小憩一會,它原本就是想守著這主人的安全問題,去哪還不如留在身邊省心。
「是啊,只是朋友。嗯,喝完湯你就好好休息下吧。」櫻滿月說著就打算離開,不想逗留太長時間,卻不想這時陳大偉肚子裡的饞蟲開始作怪了,讓他不得不請求她道:「能再幫我找點吃的嗎?好餓,睡不著的。」
他這話本來說的不大聲,卻是在此時,葉青又兩三下跑進來了,並且一邊說著話道:「剛好想把這粥遞給你,就聽見你喊餓了,真巧!」
床頭上的黑貓瞄了這兩人一眼,覺得自己還是不要說話比較好,雖然,該說的,它早就說出來了,這些情愛煩心的事還是不要管最好!